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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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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看着戴正莫名其妙的发火。和平常笑眯眯的他不一样,发起火来严肃的戴正让大家有些害怕。他气愤的咬着牙。他并不是对夏柳生气,而是对自己生气。如果能强硬一点,强行阻止蔡白场的话,会不会不一样呢?可自己如果强行阻止了,会不会在蔡白心里留下遗憾呢?

    矛盾的想法,找不到的解决办法,让戴正对自己的无能更加气愤。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咬破了嘴唇,血丝立刻漫了出来,血腥味合着不甘心在口腔中弥散。

    李佳见气氛不对,立刻出来调。他安慰着众人,又或是安慰他自己,“别这样,蔡白每次都能带着我们幸运的晋级。这次,幸运肯定还会降临的。蔡白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话说完,柳竹和胡玉就带着与胜利失之交臂的失望到来了。队友纷纷上前,将她们抱住。仿佛只有拥抱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够给他们相互支持的力量。他们都将希望的目光看向了ICU病房的门,祈祷今天唯一剩下好消息会降临。

    或许是他们的祈祷,陆医生打开了门,“蔡白退烧了,已经脱离危险了。”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真的降临了。所有人先是一愣,继而都松了口气。戴正想进去看蔡白,被陆医生拦住了,“为了防止感染,暂时还不能进去。”

    虽然不能亲眼看蔡白的病情,但医生带来的好消息让大家放下心来。他们这才开始担心比赛失败的事情。失败的愁云重新笼罩在所有人的上方。

    戴正忽然冷笑了一声。这突兀的冷笑,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大声,“你们去年连八强都没进,今年她为了把你们带进决赛,给你们做训练,在球场上拼命。也不想想自己的水平,值不值得她拼命。输掉比赛是正常,赢了才不正常。”

    “嗯哼,你这话虽然有理,但太无情了。”

    知行附中的人纷纷侧目,倒是谁讲事实明晃晃的说出来,正中他们的同脚。祸首出现,正是秦旭。他手插在口袋里,带着若隐若现的嘲笑走了过来。

    帝王来了,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秦旭畅通无阻来到人群的中心,似笑非笑的环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戴正身上,“理,虽然是这个理,但你的话太无情了。她未必会喜欢。”

    戴正双手环抱在胸前,“总比现在拼上命了好。”

    秦旭笑起来,“你不懂。”

    他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戴正更加窝火。他是不懂网球,更不懂体育精神。但凭什么说自己不懂蔡白。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对着秦旭干瞪眼。

    后续的治疗的医生出来了,“病人家属是哪位?”

    秦旭和戴正异口同声:“我是!”

    “你们和病人都是什么关系?”

    戴正想也不想,“我是她未婚夫。”

    “你可不要污蔑蔡白清白,”秦旭施施然上前半步,“医生,我是她哥哥,有什么事吗?”

    “可以探视了,但只能进一个人。哥哥跟我进来准备吧。”医生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带秦旭去做准备。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自己呢,家属别老给自己搞幺蛾子。

    秦旭进入病房,蔡白的身上连着的七八个管子,全都连到了一台台仪器上。苍白虚弱的蔡白则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秦旭试图唤自己亲爱的妹妹,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各类不停跳动的显示屏,才是蔡白活着的证明。

    他心疼的来到床边。迈出的每一步都那么的小心,不是害怕吵醒沉睡的公主,而是害怕走路带风会将空气中的细菌带过去,更害怕他走近后看到的是自己所害怕的。终于他走进了,走近到蔡白的身边。

    蔡白脸色苍白,全无血色。神色紧绷,强忍着疼痛。秦旭心疼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蔡白的额头上。他也不管蔡白听没听到,哽咽道:“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快好起来吧。”

    这是他小时候摔跤后,蔡白对他说的话。那是,小女孩奶奶的声音,肉肉的小手,可爱极了。他在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定,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保护自己这个天使般的妹妹。可现在,物是人非,角色转换过来了。受伤的是蔡白,说这句的是他自己。可当初暗自许下的诺言却不会变。

    忽然,蔡白边上的仪器开始“嘀嘀”的叫起来。蔡白也猛然间开始抽搐,露出痛苦的神色。这吓到了秦旭,却没有将他吓到慌乱。他立刻按下了警铃。

    医生看了眼,给蔡白打了一针吗啡,勉强缓解了她的疼痛。蔡白这才恢复安静沉睡的状态。只是她的手,却紧紧抓着秦旭的手,仿佛抓住的是救命稻草一样。

    秦旭想就这样陪着蔡白,可探视时间终归是到了最后。医生强行将他们分开,把人赶出了病房。秦旭不放心的问东问西,“医生,她什么能好呢?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医生——”

    被烦的不行的医生飞快的说:“请家属克制一下情绪,不要妨碍我们工作。病人目前状况良好,但还需要观察几天。”

    还想问什么的秦旭被戴正一把按住。他不解,“按我做什么?”

    戴正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医生让我克制一下‘秦旭’,不要妨碍他救人。”

    “你确定是‘秦旭’,不是‘情绪’?”

    你当我是傻子吗?!秦旭窝火,却也反驳不了。自己的确问的有点多了,还是让医生赶紧工作才是正经事。

    蔡白的这个状况,目前只能住院。秦旭给蔡白请好假,又派大巴将知行附中的人一一送回去。这一天才算是结束了。

    秦旭给蔡白请假了,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蔡白的位置都是空荡荡的。戴正偶尔会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发呆。

    李佳有时候会忘记蔡白请假的事。直到自己转身想给蔡白分享蛋糕时,才发现空荡荡的座位。他总是忍不住问戴正:“你说蔡白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每次都没有回答,可他也忍不住想去问。问道最后,戴正看到他转身,立刻逃开。

    李佳失落,蔡白是少数几个知道自己爱好之后还能不带偏见支持自己的人。也是为数不多能和自己一起平常小蛋糕美妙味道的人。知己不在,高山流水给谁听?

    网球部也是同样的低气压弥漫。众人开始怀念蔡白给自己指导训练的日子了。

    不过,没多久,他们就迎来了好消息。蔡白醒了,状态良好,已经从ICU转到一般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