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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小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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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听到身后的东夷国主叫道:“毓王,朕有一言明之,再过五日便是朕的掌珠及笄之日,届时会有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客人前来道贺,那时,东夷便会愈发的热闹起来,一时间,可能会龙蛇混杂,还望毓王到时多多担待,若是有虾兵蟹将不长眼睛,冲撞了毓王的地方,看在朕的面子上。”

    凤扶兰脚步一滞,东夷国主这算是在暗示他,让他暂时放过凤衍吗?他虽是奔着凤衍和他的上荒而来,却不至于公然反驳东道国主的面子。

    因此凤扶兰,他转过身去:“国主放心,本王是诚心前来为珍玉长公主的及笄礼而来,又岂会本末倒置,另外,国主,王后和公主为难了。”

    “毓王如此通情达理,朕先行谢过。”

    “国主客气。”

    两人你来我往的,一番虚情假意说完才离开。

    凤扶兰一去一回,便花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在外面坐着的非欢,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以手托腮,撑在膝盖上,看假山,看菊花。

    仍是觉得无聊,便又从假山上摘了一朵菊花摆弄着玩:,嘴里不住的抱怨:“怎么凤扶兰去了这么久?不会是东夷国主太好客了,硬要留下你们殿下吃了宴席才让人离开吧。”

    刚说完,非欢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魏朱低着头看不情绪,青葵则是在一旁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己,非欢不知其中情形,便柳眉轻蹙:“青葵,你眼睛疼吗?”说着还还走上前去:“我给你吹吹,我吹眼睛的功夫可好了。”非欢不等青葵搭话,便上前,鼓起腮帮子,大力的吹了起来!

    非欢吹完,便得意的拍拍手,手一扬,裙裾飘舞。

    “咳咳。”一道咳嗽声传来。

    非欢头也不回,便直接嚷道:“那个,那个是谁感冒了,别对着我咳,小心给我传染上”

    非欢嚷完,倒又立马止住青葵的话头:“我知道,你感动,不用告诉我了,作为好姐妹,这是我应该做的!哪像凤扶兰那个没良心的抛下我们一大群人,自己个独享美食去了!”

    “殿下参见殿下。”许游之转着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给凤扶兰行礼,他真的看不出,面前那个长相绝美,气质出尘的女子竟然会有这样,呃,不同凡响的一面,他虚长了二十年,今日才算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是这么来的。

    “欢儿,我们走!”非欢听到熟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征楞了,她轻轻咬着唇,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

    青葵看着她那样,摊摊手,递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非欢瞪她一眼,脸上的神情跟变脸似的,一回头眼眸低垂,小脸盈红,粉唇欲说还休,已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声音也显得极为的婉约:“殿下,我们等你很久了,很担心你。”

    凤扶兰明知道非欢这副盈盈柔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那心底里,还是不可抑制的一跳,小妖精,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才是,不然怕是日后成了亲,夫纲不振。

    凤扶兰在脑海里将思绪一翻,便牵过非欢的手,将声音放柔了:咱们即刻出宫回驿馆。

    众人脚步匆匆的出了东夷皇宫,一到马车边上,非欢就感觉到凤扶兰身上的气息有所不同了,往日里冰冷的气息,变得极为的热烈,像是要将她灼烧一般,她踌躇满怀,犹豫着不敢上车。

    而青葵跟在魏朱的身后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此时她正挑开帘子看着非欢皱着一张小脸,眼神凄楚,误以为她是被凤扶兰给赶下马车了,连忙发动娘家人的架势,招呼她:“老大,过来坐呗,你往日不是常常跟我们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吗!”

    非欢扭过头,无语凝咽,在心里狠狠的吐槽,死青葵,真够扯的,他娘的神马眼神,没见姑奶奶是走不了吗?

    青葵还想继续道,便见非欢用空着的那只手,指指被凤扶兰攥紧的双手,青葵“哦”了一声,缩回了马车,人家是郎情妾意,情深意重,她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哦,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青葵眨眨眼睛,一想完便抬眼看到了小冰,他独自骑马走在最前面,穿着一件黑色窄袖劲装,发丝高高束起,腰背挺直,有着说不清的落寞和伤感。

    青葵收回自己热烈的目光,想着自己对那前面黑衣男子的一腔情意,不禁有些心酸,强忍着心底的爱恋,低低叹息一声,将手上的墨色车帘狠狠甩下。

    魏朱吓得一啰嗦,赶紧蜷在马车的长椅上,紧紧靠着马车车壁:愤怒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他得罪不起,总是躲得起的。

    而走在最前面的小冰,则敏锐的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他回过去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只看到了欢站立在马车旁边,以他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凤扶兰亲昵的,拉着欢的手,而欢亦没有流露出丝毫拒绝的意思。

    小冰抚摸着自己心,那一颗心曾经在在罗盘山的时候碎了一回,沉重的打击让她还是有些压得了喘不过气来。因此,那时他便直接晕倒了。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却被非欢用温暖粘合了,如今,心仪的女子已经快要投入到别的男子的怀抱,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也再次被硬生生的生拉硬扯开,碎成一片一片。

    小冰感受着心碎的滋味,眼神空洞,脸上挂着千年如一日的冰冷,他伸出手抚摸手上的长剑,长剑的硬度磨着他手心的厚茧,再感觉不到长剑上的温度。

    只是,当时非欢将这把剑交给他的时候,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的欢还喜欢戴着人皮面具,抱着胸靠在门框上,一脸无所谓的说:“喂,小冰,这把剑太重,我拿着无用,瞧着,正好适合你。”

    于是,欢就这样,将这剑交给了自己,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剑依然在手,伊人却已难回头。

    今生怕是无缘再得到了,如今不能得到,便只有守护了。小冰手上用力捏紧了长剑,直到坚硬的剑身硌得他生疼,他才微微松开手,执鞭在手,缓缓扬起,重重落下,“驾。”黑衣黑马随风而去,将身后的那些尘嚣与烦忧一一拂开、拭去,未来仍旧有新生。

    凤扶兰看着那一人一骑远去的背影,又顺着非欢的目光,看向后面的那辆马车,只见那墨色车帘翻飞,马车开始启动起来。

    凤扶兰不再将就非欢,手上用力,一把将非欢拽上了马车。

    非欢只来得及“哎呀”一声,便已整个人躺在了凤扶兰的怀里。她吓得思绪凌乱了,感觉得她的整个人都开始有些不好了,歇息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看着凤扶兰面无表情的脸,一时间,把非欢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非欢撅了嘴巴,手一撑地,便要起身找凤扶兰算帐,可惜没有她被凤扶兰按着的睡姿,是仰面而下的,因此起了好几次都没起来到。

    非欢恶狠狠噔了一眼看热闹的凤扶兰,眼神还未来得及收起,便被凤扶兰一把扶了起来,左手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勺,右手抬起她尖细白嫩的下巴,凑上去,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双唇。

    非欢被吻得一愣,瞪大眼珠看着眼前放大的凤扶兰,凤扶兰将在东夷宫中便忍耐了许久的欲望释放出来,肆意攫取着她的柔软的粉唇,灵巧的舌头一一描绘过她的双唇,感受着那上面的湿热与柔软。

    那舌又接着划过非欢洁白的贝齿,轻扣牙关。

    非欢被唇上的温热触醒,她有些讨厌自己的敏感了,每次一被凤扶兰强吻,她的大脑便会出现白点,造成暂时性的断片,然后极为被动的被凤扶兰攻城略地。一如此时,她的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让凤扶兰占便宜了,可惜,她的身子太过敏感,双唇一被凤扶兰覆上,她便觉得天旋地转,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非欢将眼睛放空,想着上荒的人到底躲在了哪里,想着凤扶兰有何目的。。

    半晌,凤扶兰睁开眼睛看着非欢,见她那双明亮的大眼里,水汪汪一片,却没有往日里被亲吻时的羞涩和温柔。

    后来,凤扶兰才有些郁闷的发现,欢儿她竟然是在走神,他有些生气的磨了磨牙,轻轻咬在非欢的唇上,非欢被咬得一疼,轻轻叫了一声,立马回了神,凤扶兰趁虚而入,灵巧的舌头探入到了非欢的檀口中,竭力汲取着她口里的芬芳,同时右手下移,揽住非欢的有些无力的腰肢,那腰若风扶柳,不堪盈盈一握。

    非欢尚未来得及生气,便已心跳如雷般,加速跳动着,逐渐迷失在凤扶兰的吻里。

    良久,直到非欢俏脸绯红,喘着粗气,凤扶兰才将自己的唇,从那双唇上移开,看着非欢微肿的双唇,低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