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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非礼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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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欢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眼神里写满了无辜,孰不知,这样的眼神更加取悦了凤扶兰,他伸出手轻轻抚过非欢的脸颊,眼中溢满柔情。

    非欢舔了舔带着湿意的唇角,感觉到唇上的不适,她轻轻抿了抿,“嘶”了一声,这才意识到凤扶兰眼中的那一抹笑,小嘴一翘,立刻浮上一道愤怒的目光:“好啊,凤扶兰,你把姑奶奶嘴巴都,哼,都肿了。我跟你没完。”

    凤扶兰低下头,捂住她的嘴巴:“你想让所有的侍卫都知道咱们在马车里都干了什么吗?”

    非欢神情一滞,终归将声音压了下去:“哼,登徒子,色胚子,净会欺负人。”

    凤扶兰靠在马车车壁上,慵懒一笑,“欢儿若是心情不爽,不如也来欺负欺负我,如何?”凤扶兰压低了声音,沙哑着语气,里面满满的全是诱惑。

    非欢低了低头,忍着唇上肿胀的不适,咬咬牙,凑近了凤扶兰,心中暗暗计较,打他,肯定是打不过的,骂他未免有失一门之主的风度,可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她心底的那口怨气无论如何都出不了,憋着怪难受的。

    非欢连连否定心中的想法,理了理思绪,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她甩甩头,头上本已有些凌乱的发丝,尽数落下,垂在肩上,长长的墨色丝绦发带系在发尾。

    非欢深深吸口气,蓦地起身,一把将凤扶兰推倒在马车的长榻上,身子随即压下,双手凌乱的扒着凤扶兰的衣领,凤扶兰循着非欢的思路,设想了一万种被她报复的可能,却唯独没有这种,恐怕任何一个南国的女子,都不会这么做。

    可是非欢做了,她抓过凤扶兰的衣襟,用力扯着,不知是非欢的手劲太小,还是凤扶兰衣服的料子太好,非欢折腾了半晌,那件玄色凌云纹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凤扶兰的身上。

    非欢急得脸上通红,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凤扶兰渐渐适应了非欢的节奏,由原先的惊讶,变为淡定,然后索性双手一摊,摆了一个大字躺在长榻上,任由非欢上下其手。

    此时见非欢只知道扯着自己的衣领,急得不得了,连忙伸手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织金墨玉的宽腰带上。

    非欢脑中短路,还感激的冲凤扶兰一笑,三两下,扯下了他的腰带,将他绣巳字纹的衣领扒拉开,露出了凤扶兰带着立体线条的果胸,小麦色的肌肤衬着精壮的胸膛,散发出成熟男性的气息。

    非欢瞪大了眼睛,只记得,这厮平日里总裹着一张皮,倒是没有发现,他的身材竟然如此之好,她色女的本性发作,伸出手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柔柔一触,只觉得硬梆梆的,又见那胸膛上肌肉隆起,仿佛是虬龙盘踞,力感十足。

    然而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些刺眼的伤痕,只见凤扶兰的左边肩胛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血红色的,也有浅粉色的,新伤旧伤纵横交错,令人触目惊心。

    非欢眼神呆滞,双手情不自禁的去抚摸那些突起的伤痕,眼中不经意的带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凤扶兰盯着非欢看呆了的双眼,果露的胸膛感受着,非欢那双柔软的小手,像点火一般碰触着他,令他浑身火热。他紧握着双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竭力控制着心中想要,将非欢柔软盈香的身子压在身下的欲望。

    凤扶兰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胸膛凌乱的起伏着,他艰难的动动嘴唇,嘴里低低的发出嘶哑的声音:“欢儿。”

    “嗯?”非欢犹自沉浸在他的伤痕中,想象着他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心疼着,有些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便下意识的将身子弯得更低,从那些伤痕中收回双手,撑在马车的长榻上,整个人就像是趴伏在凤扶兰的胸前。

    凤扶兰手上一扬,抹下了她系发的墨色发带,散乱的发丝循着她略弯的脖颈,调皮的滑下,垂在凤扶兰的脸颊上,凤扶兰眨眨眼睛,忍受着那股酥麻和搔痒,吸着鼻子,闻着非欢身上特有的女子的馨香,有些茉莉花的淡淡香气,那香味不浓郁,有着几分淡雅与清新,令人闻之,顿觉心旷神怡。

    凤扶兰侧头去看非欢的脸,凤眼桃腮,眼神微眯,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诱惑。

    长长的如缎带一般的发丝,细细的沿着肩胛和额迹垂下,令非欢精致的脸蛋,更有了几分神秘,微肿的粉唇轻嘟,绣玉簪花的圆领长裙摆开一个优雅的弧度,搭在他的大腿上。

    凤扶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非欢的脸颊,他小心翼翼,充满爱恋,一手轻柔的抚触,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非欢感觉到脸上有了一种冰冰凉凉触的感,她细细感知,这才发现,脸颊上覆上了一双冰凉的手掌,那手掌的上的凉意,令她原先滚烫的脸颊,温度逐渐回降。

    非欢眩晕了许久的大脑,这才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清醒。

    非欢也才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件,对于古代女子而言了不得的坏事,她竟然在这要求女性三从四德的古代,将一个男子的衣服扒了。

    非欢垂下头,有些惊讶自己放肆的举动,神色微微一僵,有些讪讪的爬起身,转过了身子,咬着唇催促道:“对不起,我,我,呃,我就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

    凤扶兰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和僵立的手掌,心中有些失落,但看着眼前如此紧张而又害羞的欢儿,他又不禁失笑,还以为眼前的这只小猫的爪子是有多尖利,原来也不过是花架子,唬唬人罢了。

    凤扶兰坐直了身子,靠在马车车壁上,摊开的衣襟在他随意的拨弄下,敞得更开,身上的线条看着更加立体,胸膛也更加精壮。

    凤扶兰抬眼,看着面前背对着她的非欢,想象着她脸上羞涩的红晕,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欢儿何必道歉,你知道我不介意的,反正你曾经答应过我,这,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非欢听着这满满的带着调笑的语气,将那羞意压下,有些羞恼的转过身子,脸上的神情瞬间换成了怒气:“你,你这个色胚子,登徒子,你自然不介意,哼,可是……,可是我介意,哼,当时肯定是你色诱我的,不然我不会失去理智的,哼。”

    非欢重重一哼,她打死都不会承认,她其实是才一个大大的色女,非礼了人家,还可以如此义正言辞的怪责对方。

    要知道,在这古代就是这样,男女共处一室,是女子的不是;男子被某一个女子看光光了,仍旧可以娶妻纳妾,风流快活,女子却要被绑在那一个男子的身上。社会的世俗就是对女子如此的不公平,但是,在她这里,她有无所不能,无孔不入的上荒门做后盾,自然不会向古代社会的陋习屈服的。

    凤扶兰无语,上次他偷香成功后,还诬陷欢儿是她非礼了他,如今,真的是欢儿在非礼他,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被欢儿拿捏住了。似乎这一切的征兆都意味着,往后,高贵冷漠的南国毓王爷,其实是一个惧内之人。

    非欢也不管凤扶兰是怎么怎么的郁闷,反正她一时间想了许多,因而,脸上的神情也是百变,由羞转恼,又由恼转怒,她抿抿唇,正想说点什么,好挽回自己的面子,便听得一阵马叫嘶鸣声。

    非欢还没反应过来,顿时,马车便是一阵颠簸,非欢手上没有借力,身子又侧着,无法保持平衡,也没等她闹明白怎么回事,立时“啊”了一声惊慌失措的,朝着前面扑了过去,凤扶兰眼疾手快,手上一捞,便将非欢揽在了怀中。

    凤扶兰看着面色苍白,无力支撑的非欢,面上带着邪肆的笑颜,喉间一滑,还发出了一阵阵愉悦的笑:“欢儿刚刚还想着霸王硬上弓,如今却又变了,改成主动投怀送抱了。”

    非欢被摔得头晕眼花,只觉得头下枕着一个柔软的物事,便以为自己倒在了马车长榻上的软垫中,正暗呼一声“运气好。”顺便想歇歇,就听到了凤扶兰的调笑声,这才惊觉,丫丫个呸的,好吧,她真是的投怀送抱来了。

    非欢动动头,感觉到凤扶兰手上的用力,依照她往日的经验,她知道,此时的她是绝对挣脱不开的。因此,以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个性,她十分淡定的表示,她不挣扎了,反正那也不过是无用功,浪费力气。

    非欢只是轻轻扭动着身子,为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然后自言自语:“以我们现代人的观念,其实这男女间拥抱也不算什么东西。我还在现代的时候,偶尔跟一些朋友多日不见,也总是会时不时的拥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