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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瑶公主睁大了双眸,震惊于自己的贴身手帕,竟然会不明不白的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男子的手上,但是她还来不及追究,便被他问住了,佩瑶公主有些有些郁卒,她实在有些不明眼前之人的意思,便实事求是的道:“这的确是本公主随身的丝帕。”
佩瑶公主一说完,自己就马上觉出了其中些微的不妥,语罢,眼睛一瞪语气尖利:“本公主的随身物什,如何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哦,原来竟真的是长公主殿下随身的丝帕,长公主殿下若是不说,我们还真的不敢确定。毕竟,这方帕子是我在长公主殿下遇袭的南国良平县的命案现场捡到的。”
非欢作势像极其怕热一般,用那手帕扇着风:“其实这张帕子,今日的确不该出现我的手上。我想长公主殿下将之赠予了谁,总不会忘记吧。”
那不停飘动的帕子,绣着的兰花像翻飞的蝴蝶,非欢的视线看看绣兰花的血帕,又看看佩瑶公主,声音清冷:“只是因为那日发生血案时,你所赠手帕之人,他正好也在现场,还用了您送给他的手帕,在现场擦拭过了杀人用的剑上的血迹。故而,这丝帕绣的花样子是您独有的,但这血渍,您看着自然就陌生了。”
“好啊,大胆狂徒,连本公主私藏的贴身手帕都有,还敢说你们不是贼人吗?
本公主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日,本公主晕倒的时候,的确是丢失了一条绣着兰花的帕子的,原来竟是你这贼人抢走的。”
佩瑶公主虽然嘴上一口咬定了是他们所为,心底却在暗暗惊疑。
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一日,她随身带着的手帕绣的是海棠花,压根不不曾带着绣兰花的帕子。
佩瑶公主想了想又暗暗摇头,她的母亲酷爱兰花,她从小耳濡目染,便也大爱兰花,她的寝殿玉萃宫里有着数不清的绣兰花的手帕,但仅有这一条是绣着带绿叶的兰花的帕子,是为她最爱的,很早之前,便被她故意遗失在了凤衍哥哥的小木屋中。
但是,佩瑶公主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明白,此时此刻,凤衍哥哥只能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条被她承认的绣绿叶兰花的手帕也必须得是,被眼前这些贼人给抢走的。
佩瑶公主心里很坚持,眼神中也带着异样的光芒,她很清楚,她想要顺利的嫁给凤衍哥哥,那么她的凤衍哥哥,便不宜再沾染到这些腌攒事。
佩瑶公主咬咬唇,她付出了那么多,便一定会让凤衍哥哥成为她的驸马!
佩瑶公主抬手指着非欢,朝着东夷国主大声喊道:“父亲,就是他们,瑶儿认得他们。”那声音里带着嘶心裂肺。
“抓住他们。”东夷国主看着佩瑶公主,眼含怜惜,他再次大喝一声,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完全耗尽。
正阳殿围着的侍卫们听到国主的命令,均手持利剑,齐齐涌上前,列成几队分别攻向几人。
凤扶兰看着那些来势汹汹的侍卫,双眼圆睁,冷眸中精光乍泄,手上缓缓推动,众侍卫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便被他手上的真气击伤。
一时间,吓得围着他的众多侍卫都不敢上前了,只敢远远的举着利剑围着他。
见此情景,东夷国主顿觉在各国使臣面前有些丢面,便大喊一声:“混账东西,都给朕上!”
众侍卫被东夷国主一声令下,再不敢推脱,采用其人海战术,不要命的往前冲。
非欢站在小冰的身后,背着手看着大殿下人数众多,但战斗力十分弱的侍卫,一边被凤扶兰打退,一边又强撑着往上涌,有些无语,但是神色间也松快了不少。
“丫头,咱们最好快点撤,不然等到他们号称为鬼虎雄师的援军来了,那咱们就算玩完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自从宴会开始,便一直不曾出现的岑老头突然从天而降,靠近非欢劝阻道。
非欢恍然大悟,怪不得东夷国主的行径如此奇怪,:“明知道那些侍卫不是对手,却还要让他们上,原来他们在拖延时间。”非欢小声的喃喃自语。
看来,传说中的东夷国号称的那两支鬼虎雄师是真的,那么此地是东夷王宫,那么等下来支援的肯定会是骑兵。非欢自个在心里盘算着,要不是形势不允许,她还真想见识下,那些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装备精良,将士勇猛非常的,号称东夷利剑的他们。
可惜,如果真的对上他们,那么形势肯定会变成敌强我弱,所以,此时只有试图脱身才算是上上之策。
非欢想罢,对着岑老头点点头:“老头,你快去告知毓王殿下,我去通知魏呆子和青葵,一旦做好准备,咱们即刻便撤。”
哪知道非欢身形刚动,便听到上首东夷国主的又一声暴喝:“想走,没那么容易,都给朕抓起来。”
非欢见那些人专门冲着自己而来,见状不妙,她便伸脚一探,一把勾起长条的案几,掷向那群扑上来的侍卫。
小冰见那些人攻向了非欢,也连忙在同一时间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他身边的那群侍卫下了狠手,将围在他身边那些人一一击杀。
既鹤见小冰首先开了杀戒,便也丝毫不再留情,夺过他们手中的利剑便大肆砍杀起来。
一时间正阳殿中喊杀声,哭嚎声响作一片,时不时的便有穿着青色锦衣的东夷侍卫倒地,血流一地。
因为小冰和既鹤的发飚,非欢、凤扶兰身边的压力顿解,虽说那些侍卫身手差,但也架不住人多,像非欢这种还或多或少有着密集恐惧症的人,看着那成堆的扑向自己的人,说实话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发怵的。
而小冰、既鹤二人为了护着彼此的想要护着的人,已经完全狠下了心肠,小冰本就是杀手一个,他的眼中除了非欢的性命,谁都不会让有任何的动容。而既鹤被作为侍卫训练,第一要务便是要保护自家主子。
因此,二人所受的训练不同,但此时是殊途同归,扬起的利剑都只为取那些侍卫的性命。
二人的剑尖所到之处,顿时便躺下了一堆的尸首,为凤扶兰、非欢等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一时间,正阳殿内再不复刚才的宴席晏晏的。各国使臣刚开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一直以为,东夷国、南国双方的人马,还只是打打嘴仗过干瘾罢了,没想到,他们将东夷珍玉长公主遇袭之事,听了个正着,还正听得入神的时候,却发现,南国毓国殿下带来的人已经和东夷国的侍卫大动干戈了。
一开始,那些侍卫只是为凤扶兰的剑气所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后来,被小冰和既鹤那么一杀,一见血,他们才知道事情真真是坏了。
只是还不等各国使臣再想明白,便一个两个都被那一具具流着鲜血的尸体镇住了。
各国使臣基本都隶属礼部,是文官,此时手无寸铁,身无长技,被吓得只能大声的喊叫着,乱窜着,竭力想要逃离此地。
一时间正阳殿中人心惶惶,有的赴宴客人躲在了殿内承重的圆柱后,还有的宾客其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还有的宾客竟然慌不择路的钻入了摆席的长案下。真可谓是人生百态。
凤衍坐在一旁,手上端着一杯大红袍茶水,神态悠闲的看着那些刚刚还坐在长案旁,说着大话,吹着牛皮的众人,一瞬间便被吓得没了魂。他是知道这些个文官是怎么没用的,但是却没想到,他们的反差也太过大了。
眼看着往日间在人前如此衣冠楚楚的他们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竟然一个个都丑态毕露,现出原形了。
“诸位,静一静,此事乃是朕与南国毓王之间的事情,让诸位如此受惊,朕的心里很是难过,但请诸位放心,朕的侍卫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的。”东夷国主站起身,看着场下失控的场面,声音洪亮。他金黄色的龙袍伸展,如同祥龙展翅高飞。
众使臣一听,心下渐渐安定下来,还有胆大的竟然还敢插上嘴了。语气里很是拍马:“如此,便仰仗国主的护佑了。”
甚至还有人胆大包天,敢边看边议论:“没想到堂堂南国的毓王爷,居然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恶事。”那说话的人满脸尖嘴猴肋,眼中带着凶光,其中还揉满了不怀好意。
“呸,还王爷了,连累我们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另一些人也在旁边忙着添油加醋。
还有的人胆子较小,什么话儿都没有说,什么事儿也不去做,只是他们眼睛里的愉快遮也遮不住。
与此同时,一艘庞大而豪华的双层大般平衡的行驶在漆黑的海面上,尽管此时天上一片漆黑,还刮着狂风下着暴雨,可大船的桅杆仍然坚固如昔,船上各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