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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怀孕了情绪确实会有波动,言域虽然始终在哄我,可我还是哭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睡醒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暮长烟来给我送公文都吓了一大跳。
言家大夫来给我诊过脉,说我体虚。怀孕的事大夫没有说出去,却将我需要静养告诉了暮长烟。
暮长烟送完公文,嘱咐我过两日再看不迟,让我先休息几天。他还跟我道了歉,说近来他不该安排这么多事来让我操劳。我心中有愧,实际上也并没有多么操劳,顶多就是被吵的有点难受而已,真正要自己动脑子想办法的事也没几样。至于我的身体情况,只是因为昨天又放了血,加上怀着孕哭了一夜,缓一缓也就好了,没那么要紧。
言域关注着雷念的动静,在雷念醒后,他第一时间真的去跟雷念道歉。我不知道言域是怎么说的,反正见曹侃将言域送出营帐,两个人还很客气的互相作了揖,看着很有种尽释前嫌的意味。
我不休息还好,休息了两天,身体更娇贵起来,早起吃什么吐什么,急的言域团团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好在,我们总算进了皇城的城门。
过城门时,我见那敞开的厚重城门已经歪斜倾倒,上面还有无数兵刃砍过的痕迹。本以为进到城里,能见到炊烟袅袅的生活气息,可是放眼望去,房屋不是倒塌就是残破,几乎没有哪家那户的房顶是完整的,这一景象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路虽宽,皇城破屋里的人都出来夹道迎接,一个个穿着破衣烂鞋,瘦的皮包骨头,却还在不断给我磕头,齐呼恭迎,我看着实在难受,于是假意头痛捏眉心,闭上眼,由马车拉着我又走了许久才进了皇宫的宫门。
皇宫的景象就更令人心惊,我甚至在宫门墙角处看见了一截白骨。
暮长烟骑马走在我左侧,言域在我右侧,言域时常关心的望我,递给我一个温柔的眼神,而暮长烟,脸上都已经老泪纵横了,却始终高昂着头。
城不像城,宫不似宫,断垣残壁,颓然凄凉。
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玄瑚心心念念的灵木谷。
原来,玄苍皇宫是围绕着灵木谷呈环形修建,正当中沿着灵木谷的陡壁修了长长的阶梯,我站在谷边向下望去,谷底正中有一株早已枯死的古木。
我望一眼身旁的玄瑚,玄瑚正盯着谷底的枯木流泪。
回过头看这谷外的一圈建筑,那门前粱柱倾塌的大殿应该就是政殿,走进大殿,这就是当年玄苍政变,雷念平叛杀戮的地方吗?如今虽被打扫干净,依旧看得出曾经庄严肃穆的影子,却再也没有那威武雄壮的气势了。
留守在皇宫里的大臣们在政殿内一起跪拜了我,我让暮长烟先去将随行的官员百姓安置好,待三日后再恢复晨起议事。
暮长烟知道我这三天要跟言域出城,要不是我以女帝之名去强压他,他根本不可能同意。即便他现在不吭声,我也知道暮长烟有多担心。
至于雷念,言域本希望雷念也陪着,如果遇到夜幽兵刁难,雷念可以挡了。但是前两日言域刚把雷念打伤,在那之前我还没来得及跟雷念提这茬就被雷念发现我怀孕了,一阵折腾到现在,雷念虽然也醒了,也能骑马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气恼。
因为我跟暮长烟交代要他在我出城后再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也就没再吭声。我悄悄找到雷念住的那还算完整的院子去,雷念正坐在门前台阶上晒太阳,瞥见我来,他转头就进了屋子。
我只得又跟进屋子里面去,讨好的问坐在榻上的他:“贤王,你今天身子还好啊?”
雷念冷笑一下,不吭声。
我又说:“贤王,你看,你打我我也不追究了,言大哥也跟你道了歉了,你就消消气吧,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雷念再冷笑一下,“如今到了陛下的地界了,有什么吩咐陛下直说便好,小王万死莫辞!”
你看,本王都变小王了,这还不是在怄气。
雷念这个态度,我觉得让他跟我出城是没戏的,可既然来了,问总要问问,万一成了呢,对吧?
我继续陪着笑,“贤王,我和言大哥要出趟城,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道去。”
雷念一挑眉,“同一件事,言域刚走,你又来问。”
“言大哥来过?”
雷念又不吭声。
“那你答应不答应一起去啊!”我真是伺候不了这位了我。
“小王随身腰牌已被言域借走,夜幽驻军关卡可通行无阻,至于小王,身子未愈,不便同往。陛下请回吧。”雷念这就下了逐客令。
曹侃过来请我出门,我只能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却心中一惊,回头看雷念,他却正挂着副狡诈的笑脸。
“雷念,你的腰牌是不是在夜幽境内也是通行无阻的?”我跑回他身前急问。
雷念笑容不改,点了下头。
这个言域,该不会拿了雷念的腰牌跑去夜幽找雷决了吧?!我大叫不妙,一路横冲直撞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言侍卫,直到有一人说见言侍卫正在大殿门前领人扶正那倾倒的门柱,我又赶紧跑去政殿。
看见言域正指挥言家的白衣家丁捆了柱子喊着口号用力扳正,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大喘着气到言域身边责怪:“言大哥,你让我好找啊!”
“嗯?我不是让你自己躺一会儿嘛?你怎么又出来了。”言域一脸无辜,阳光下这双含水的桃花眼笑的格外好看。
我这才能笑出来,推一下言域的胳膊,“你找雷念要腰牌去了?”
“我本无意要拿腰牌,只是请他同去他不答应,将腰牌丢在我脸上,我只得接下了。”说着,言域提起挂在他腰上的银色龙纹牌子给我瞧瞧。
我哑然道:“他倒是忍心用腰牌砸你这张俏脸。”
言域最禁不住有人逗他的容貌,脸上染上淡淡红晕,低声训了我一句:“当心你的舌头。”
我朝他吐吐舌头,“略略,有本事你就割啊,我绝不反抗。”
言域笑着刮一下我的鼻尖,“你若休息好了,我们这就上路。我已吩咐下去,言家家丁会听从乔蕴的调遣,先将皇宫内修整一遍。待我们三日后归来,这皇宫当有个皇宫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