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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大臣并未参与的宴饮,言域唤我瑚儿也是为了跟皓渊显得亲近些。
虽然近来我们竭力伺候着这位大国王爷,他喝酒高兴了也表现的极为放纵,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言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皓渊还装作不能理解,做出苦恼状思索后又问:“小妹夫原是夜幽贤王,难道也镇不住这些夜幽兵?我听说小妹夫为了驱赶夜幽兵可是大开杀戒啊!”
这几日都是这样,只要话题接近借兵,皓渊就顾左右而言他。言域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便看了雷念一眼。
其实我并不寄希望于雷念,他知道我想跟帝衡借兵,不捣乱就不错了,想要他帮忙应该是难比登天。
可雷念却在此时端了酒杯,走到皓渊身旁对皓渊躬身问:“王爷,小王陪您喝两杯可好?”
什么路子?美人计?
皓渊目光在雷念身上扫了一遍,眯眼思量一番,抬起手拉住雷念端酒的手腕,将雷念拉至自己身侧坐下。
我去,这皓渊好胃口,来者不拒啊!
我与言域交换眼神,言域也是一眼茫然。
“王爷,既然贤王陪您,那长染就去侍奉陛下~”长染很有眼色的捏着嗓子柔声提议。
皓渊对长染摆摆手,长染便轻飘飘来到我身旁,没坐进雷念那把椅子,而是在我宽大的龙椅上落座,人也微微靠在我身上。
“陛下。”长染用酒杯遮住嘴,轻声说:“贤王此举,可是要与辰王密谋什么?”
这音量不大不小,刚够我和言域听见。
言域咬了咬牙,也端了杯酒下去,到皓渊另一侧坐下,他这是跑去监视雷念去了。
所以眼下的情况就是,我和皓渊互相交换了身边的人,我那两位亲王,俨然变成皓渊左拥右抱的美人。
言域也就罢了,本来他就是被皓渊盯上的,论容貌也确实极美。可雷念,他就是个病态版的雷决,棱角分明的男人,相貌跟雷决相似自然是不会差的,可也实在是跟美人扯不上什么关系,硬要说也只能说五官挑不出什么毛病,算得上英俊二字。
“这辰王究竟什么口味?”我也压低声音,问长染。
长染想了想,“只要是好看的,都喜欢。凤亲王这款是王爷最爱,这贤王细细看来,也颇对王爷心意。”
“哈?”我下巴差点掉下来,“口味这么杂的吗?他后宫到底多少人?”
“三百余人。”
这人数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我将脑袋放空片刻,把这件事赶出脑海,再不去想。
再向下看,雷念的开放程度让我大跌眼镜,皓渊搂着雷念的腰身雷念便笑着将头时不时往皓渊肩上靠一靠,对比之下言域就像是个木桩,只是直直坐着,被皓渊那不消停的手摸到腿上时,言域眼里迸射出的杀意实在是容不得我忽视。
暮长烟实在是看不下去,起身垂目抱拳,“陛下,辰王爷,小臣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也实在难为暮长烟,如此正经八百的人,却总要陪着看这糜烂的场面。
我对暮长烟点头,皓渊对暮长烟说:“国师,改日本王定要与你促膝长谈一番!”
暮长烟道了声“好”便退出正殿。
再然后,老实说我也坐不住了,可我似乎又不能走,但看皓渊的意思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咳。”我轻咳一声,拉了长染的手走下高位,到皓渊面前,“兄长,时候不早了,咱们不如明日继续?”
皓渊可是一贯的反客为主,他对我笑笑,“今夜就让长染伺候你吧,我与你这两位夫君还有许多话要说。”
我本意是将言域带走,皓渊这么一说倒让我措手不及。
雷念也笑着附和皓渊道:“陛下明日还要上朝,就让长染伺候陛下早些休息,小王与凤亲王今夜就陪辰王爷喝个痛快。”
“你身子不好倒不用上朝,凤亲王可是日日上朝从不耽误的。”我笑着提醒雷念。
皓渊此时又将手搁在言域大腿上拍一拍,“既如此,你也先回去歇着?贤王与本王倒是契合的很,今夜有贤王在,本王便心满意足。”
你妹的,怕就怕雷念跟你单独相处,你这明摆着就是威胁言域。
言域扯出个极不自然的笑,“王爷正在兴头上,我又怎敢不奉陪到底呢?”说完,言域对我点下头,示意我可以先走了。
回寝宫一路,我心里直感慨自己怎么不是个男人——这恐怕是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身为一个女人的无力。不是因为女人柔弱,而是因为他皓渊偏偏喜欢男人!他这个取向,弄得我完全没有应付的能力,若我是个姿容不错的男子,如今这美人计我自己上场就是了,也不至于让言域那样痛苦。
叹息间,长染轻问:“陛下可是担心凤亲王?”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我点下头,“他骨子里极是孤傲,我只怕他一时不忿将辰王剁成肉泥。”
“那,长染将陛下送回寝宫便回去伺候辰王,也好与凤亲王有个照应。”
“辰王已经下令要你今夜伺候我,你再折回去,岂不让他怀疑。”
“陛下所言极是,那凤亲王……”
我仰头看看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亮晶晶,“言大哥应该不至于不顾大局。”
“嗯。”长染想了想,“也希望贤王不要给凤亲王添乱才好。”
“哈哈……”我干笑道:“你也知道贤王与我们不是一心了,他怎么可能不添乱。”
“长染是想,贤王笼络辰王也是无用,倒不如帮凤亲王一把,好歹也算尽些玄苍贤亲王的本分。”
我略微一笑,雷念的命系在我身上,他去勾搭辰王顶多也就是给我增加些许阻力,并不会动摇我的根基就是了。
长染伺候人的功夫是非常到位的,连漱口盐水的温度也要求严格,婢女们忙了好一通,还要被他教训说是粗手笨脚。待我躺在榻上,长染就席地而坐在我榻旁,将头靠在床榻边沿,静静地陪着我。
“你去偏殿寻个屋子睡吧,不必在这里候着了。”我说。
长染笑一笑,“陛下睡得着吗?要不要长染陪您说说话?”
此人凤目含笑,样子极好,又因为习惯伺候人,说话总是有一股讨好的意味,且也实在是贴心,知道我一定惦记言域难以入睡,才如此乖巧的陪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