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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我继续毫不掩饰我的不悦。
“若战事未起,皓悭的皇位已经被皓渊抢了。”
呵呵,我心中暗笑,为了挑拨皓渊和皓悭,雷念当初远在玄苍就已经下了功夫,先是冒充雷决写密信,又以自己常伴皓渊为条件推皓渊动手,如果这些心思花下去皓渊还没什么行动,我才要觉得奇怪。
“瑚儿,你可知此番夜幽来战,与皓悭并无干系?”
知道又如何?我故作懵懂问:“没明白,什么意思?”
玄陌叹口气道:“皓渊与计震一道,将夜幽来战一事强行说成是皓悭的授意。此事在帝衡朝中掀起狂澜,若非夜幽来战,皓渊亲征,那些武将跟随前往战场,帝衡朝局恐怕早已大乱了。”
我蹙了蹙眉,本想骂玄陌胳膊肘子一直往外拐,但想了想又觉得这货估计早已魔怔了,骂也没用。
冷笑一声将情绪压下,我道:“帝衡政局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奇,皓渊强行说皓悭授意夜幽来战,这个说法有什么根据?难道帝衡这个朝堂已经可以任由皓渊栽赃陷害,皓悭身为皇帝竟丝毫没有自白反击的能力?”
“这……皓渊说夜幽密信串通皓悭……”
“哎呀!”我做出惊讶状,“无根无据的,皓渊敢这么说啊?”
我总归是要将此事往那密信上扯的,玄陌沉默了片刻道:“根据,恰好就是一封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有人向皓渊告发皓悭?这种信也有人信的吗?”
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床榻,雷念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不发一语的默默看我装傻充愣的演戏,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玄陌叹口气道:“所谓密信,就是一封二弟写给皓悭的密信。”
“噢~~”我再做出恍然大悟状,“大哥,那密信你可看过了?”
“那密信皓悭一直藏着,我身在暗处远远见过两回。”
我问:“密信上的字迹你可看见了?是不是雷决的字迹?”
玄陌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是二弟的字迹无误。”
我又问:“可有国玺印章一类?”
玄陌摇头道:“既是密信,不盖玺印也属正常。”
我假意思考片刻,做出一副不解样子问玄陌:“大哥,既然有这个密信,你也说是雷决的字迹了,那你还说皓渊冤枉皓悭?”
“我了解悭儿。”
听见这个回答,这个称呼,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三字经。
却听见玄陌又补充一句:“我也了解二弟。”
再度扬起笑脸,我说:“大哥,如今我虽然是个女帝,但是你瞧着我能管得了这件事么?”
玄陌思忖片刻后道:“我并非要瑚儿插手,我只是想着,皓悭此番在宫中对你的……手段,那些不过是他为求自保,他怕你成为皓渊的助力。那些,都不是他的本心。”
我再度冷笑,这次笑的时间略长了些,笑完我说:“大哥,他是帝衡的皇帝,我是玄苍的皇帝,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要杀我在前,辱我在后,我跟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理解和体谅。如今我玄苍势弱,奈何不了他便罢了,若是我有能力,有机会,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一番说辞而轻饶了他?”
“瑚儿,我……”
我对玄陌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不再看玄陌,道:“如今大哥只当自己是皓悭的忠仆,我有多少苦楚心酸,大哥尽数不问,也不放在心上。既然你心心念念都是他,今后你也就不必再来找我了,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大哥。”
玄陌起身要来触我的肩,我闪身躲过。
听见玄陌那自带回响的低沉声音说:“瑚儿,我为你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
我脑子飞速转了几遍,若是按我的脾气,让玄陌滚蛋就罢了。
可是如今玄陌正得皓悭信任,同时他又能在皓渊跟前周旋,我若真的将他这条线斩断,对我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我道:“我这番被抓来帝衡,怕是短时间内回不去玄苍了。若你有心,帝衡朝中有什么变动就赶紧写信告诉我,好让我有个防备,免得莫名其妙再被谁轻易说杀就杀。”
这次玄陌答应的非常果断。
虽然我知道,玄陌一定是认为我这个处境,也实在是不可能伤害得了皓悭他才断然答应,若真让他在我和皓悭当中选一个人活命,他八成不会选我。
可是心里明白,事不能这么干。
我便又叹了口气,看向玄陌双眼,走近一步轻道:“大哥,你也要保重自己。”
毕竟血脉亲情吧,玄陌眸色微动,试着握住我的双臂,我没有反抗,他便轻轻的将我揽入怀里,用力抱了抱我。
在玄陌告辞时,雷念又合起双眼装睡。
等玄陌走后,雷念从床榻上坐起,我端了杯茶给他喝下。
客栈的人来房里送饭食,与雷念一道吃饭时,我问雷念:“玄陌这个人究竟什么路子?他怎么会对皓悭那么上心的?”
“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玄苍国力微弱,虽与夜幽交好,却也有夜幽照拂不到之处。大哥就曾被押在帝衡做质子两年,那两年正是皓悭出生之后的两年。”
还有这种事?我问:“所以呢?那两年皓悭总不会是玄陌养着的吧?帝衡没人了吗要让另一国的皇子养自己家皇子?”
雷念却笑道:“不巧的很,皓悭生母生皓悭时难产死去,皓悭生来体弱,他父皇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玄陌是仙人转世,就让玄陌每天带着皓悭。你也知道你们家的体质,有玄陌日夜陪伴,皓悭的身子再弱,也渐渐的就养好了。”
“……”我心想,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又问:“这个仙人转世的说法后来有没有愈演愈烈?”
雷念摇摇头,“没有,玄陌总会随身带朱砂,以保证帝衡瞧不出任何端倪。”
这一点我自问不如玄陌,便点头道:“还好,若我与他血液的奇效被帝衡知道,我们二人就要被当成药罐子天天放血了。”
“放心,这天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那你和你哥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玄瑚的父皇跟你们父亲好到这种事也告诉你们?”
雷念轻笑道:“我那时重伤快死了,瑚儿尚且年幼不谙世事,主动将此事告诉了我。至于兄长和母后,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
玄瑚啊玄瑚,我现在怎么看,你们家这个血统的事情都是玄苍最高机密无误啊,你居然敢把这事告诉雷念,也难怪后面雷念像个吸血鬼一样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