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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倒也没有难为华鸢,将华鸢好好的放在了地上。在刚刚动作的时候,华鸢好像还能够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很是情事清淡,却也十分的好闻。
华鸢说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要以身相许。”
华鸢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会儿距离自己已经有些距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没有在跟自己说笑。
见华鸢没有其他动作,他又抬起头在华鸢头顶摸了摸,说道:“还是胖些好,这会儿这么瘦,有些咯手了。”
直到那位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消失不见,华鸢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还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为何而来。
又过了一会儿,见华鸢久久不到的元荣珠和杜乔便寻找了过来。看到撞到石壁上倒地不起的马儿,二人具是京剧万分,“鸢儿你人没有什么事情吧?”
华鸢摇摇头,如果没有那个面具男人的话,兴许她还是有问题的。想起那个男人,华鸢便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她是剜心重生,是没有心的人。可是想起那个救了自己的面具男,华鸢觉得自己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她猛地摇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
这一世,她只想让那些曾经践踏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只要保护好曾经保护过自己的人!别的一概不想去想。
看着有些奇怪的华鸢,杜乔只当她是因为这场意外,所以现在还不曾回过神来,有些害怕的缘故。
便将华鸢抱着在自己的怀里,小声的安慰着:“不怕啊,没事了现在,不要害怕啊。”
华鸢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她笑嘻嘻的对华鸢说道:好了,我没有感觉到害怕,一点儿都没有,放心吧。“
杜乔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后来洛梦她们几个也都知道了华鸢遇到的事情,看到那马儿的惨烈程度,全都不仅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这些人全都是长在后院里面的,是以一个个的全都想到,会不会是后宅里的阴谋?在马上做点手脚什么的容易的很。
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便也都没有提醒华鸢。
回到家里,华鸢吩咐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可告诉元氏。自己则派人去调查自己带出去的马儿受惊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接触过马厩的人很多,现在后院是元氏在当家,且因为近来发生的事情,元氏对后宅的掌控力度,高了许多。全然不像从前似的,这个我有兴趣,就管一管,那个看着就厌烦,便没心思管。因此上来说,这华府的下人都算是在元氏手底下讨生活的,自然要敬着元氏的。
就是时常前去巴结一二也是相当正常的。
要说起巴结,元氏那边要求倒不是很多,因此,不少人便将主意打在了华鸢的身上。因此华鸢的马,多有下人照料的人。
纵然是这般,到底还是叫华鸢给查了出来,究竟是何人在自己马上动了手脚。
只是这背后之后,却是让华鸢恨不得活活剜了她!
据下人最后招供,这是老夫人吩咐他这么干的。自然老夫人也不是想让华鸢就这么死去。那样对于老夫人来说,可不太划算,而是想着让华鸢惊马再被国舅爷救了,对于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华鸢这会儿哪里还有不清楚的?
这分明就是想要借此图谋她的婚事!
借着救命之恩,就想让自己以身相许,然后光明正大的将自己送给那位传闻中喜好亵玩娈童的国舅爷?
只有华鸢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传闻,那是事实!
还真是自己的好祖母啊!
便是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算计自己的吧?
在这一刻,华鸢对于老夫人也终于死心。她已经认定了,老夫人对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祖孙之情,相反,老夫人这明明白白是将她当仇人看待呢!
“小姐,那——这个人怎么处置?”瓶儿看着脸色肃穆的华鸢,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问的,是那位敢于在马上动手脚的下人。
华鸢红唇轻启,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杖毙!”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无疑是将对老夫人的恨意发泄在了那个丫鬟身上。只是那又如何?她并不打算为此而做出改变。
丫鬟而已,卖身契捏在主子手上,从来便都已经跟主子生死与共的。主子要让她死,她也只能慷慨赴死!
华鸢这一条命令下的并不隐秘,府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元氏这会儿正在用吃食,闻言倒是十分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因着华鸢惊马的事情还是瞒着元氏的,下人只回答说:“回夫人的话,好似是说那边下人手脚不干净,所以小姐才要将人处置了的。”
自己的女儿,元氏清屏再了解不过了。倘若不是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总不会因为手脚不干净就将人打死的!
她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腿一抖,以前一直希望夫人能够自己立起来,能够为小姐少爷独当一面。只是现在夫人真正立起来了,她怎么感觉不那么美妙呢?
就刚刚那股气势,丫鬟便吓得腿软了。
“你要弄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丫鬟这才跪下来,求情说道:“还请夫人饶命。是小姐吩咐了不让说的。只因为小姐应邀去踏青,后来在山上来了些许兴致,便一个人跑马跑了一会儿,结果小姐的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惊马开始胡乱冲撞起来。”
惊马这事儿可大可小,不过听着丫鬟的叙述,元氏觉得,大致上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过听着却是惊险万分的!
“往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假若再帮着小姐瞒着我,有你们好看的!”
“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夫人。”
而在那厢,老夫人自然也得到消息了。
不过却不想之前拿牌好的那一步,心里便有些暗自恼恨。
而刘氏听闻华鸢要杖毙一个下人,却是受了些惊吓的。
这几个月以来,刘氏虽然没有直面过华鸢的怒火,却也是被侧面教训警告过的。倘若再在背后捣乱弄什么小手段,就不能怪她不顾及亲戚轻易,心黑手辣了!
刘氏自从那次元氏生产那日,见识过华鸢的手段的之后,对于这位满打满算也将将十岁的侄女,感觉到深深地震惊。
下午,华鸢给自己冲泡了一杯花茶,靠在院子里颇有些享受的喝着花茶,并且问道:“对了,下午我杖毙了那个下人,老夫人可有什么反应?”
“老夫人那儿又报废了一套茶具。”
华鸢轻笑,便也没再管着。
一套茶具而已,她还出得起!
又过了几日,老夫人提议要在府里吃一顿大团圆的饭。因着今年除夕没有过好,这心里面总是会想要有些补偿的。
这样的建议,倒是合情合理,华鸢也没有反驳。实际上,只要其他人同意,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的。不过就是吃顿饭而已,难道还担心她被人下毒不成呢?
最后这吃饭的日子,便定在了三月十五。
华鸢接到老夫人的传话,便吩咐人过去办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