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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世普实在是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或许说过,不过这样的时候打死他,也是不会承认的,遂狠狠地摇摇头,说道:“六皇子您定然是听错了。下官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反正空口无凭的,到时候他们也拿不出证据出来,若是定罪,他自然会有办法脱身。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跟他斗?
确然还是排不上号的!
君羽修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一身血染的煞气,只要眼睛一瞪,便叫人难以招架。甭管什么,都想要直接给人说了完事儿。
而君羽卿,本身就是个性格怪异乖戾的。这俨然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甭管对上谁,可都是讨不了好的。
显然,现在的黄世普就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两位了。
不过,这会儿黄世普正睁着眼睛,看着君羽修,眼神正直直的与之对视。想要以此来让对方觉得,自己并没有心虚。只是这样的段数,就想跟皇家的人玩儿这样的战术这样的心理,还真是有些弱了。
他的伎俩,君羽卿和君羽修只轻轻扫了一眼,便知道的清楚分明。
君羽卿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本皇子耳朵不好使了?嗯?”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那你说本皇子听错了是什么意思?是本皇子脑子不好使?”
这会儿,黄世普才真正意识到,这七皇子分明就是想要治他呢!只凭着这个,到时候只要治他一个藐视皇家的罪责,他便能够吃不了兜着走!
想想心里也有些塞塞的。
甭管你努力的爬到多么高的位置,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跟皇家的人相比呀!
“既然七皇子执意如此,那下官也无话可说。七皇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君羽修这会儿才开口说道:“嗯,既然这样明儿便带些人去那边山上看看。怎么也要先打探打探情况再说才是。”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说起来黄大人好歹也是这儿的一县之长,明儿我就派些人跟着黄大人你一起去。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啊!”
黄世普听着嘴角直抽抽,只觉得这人说话怎么比自己还坑爹?
且,这话听着意思,怎么就觉得不那么对劲儿呢?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君羽卿和君羽修,问道:“二位皇子难道不去吗?”
君羽修一脸“你是蠢货”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张口问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自然是皇子您。”
“那你让我去涉险?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八条命也不够你赔的!”
黄世普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算您心里边儿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你还是放在心里,倒是再另外想一个冠冕堂皇一点儿的理由啊!
“下官——遵命!”
看着黄世普退下去,君羽卿和君羽修相视一眼,接着君羽修便说道:“等着看吧,到时候再看看是怎么安排了。”
君羽卿轻轻点头。
天色将晚的时候,君羽卿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出去,偶尔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在晦暗的灯光下,细细凝视着。
眸光温柔,像是在看着什么人间最美最宝贵的东西。
接着,又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荷包日子久了,里面的味道似乎已经散尽,只是仿佛只要这样嗅着,自己便能够在这上面闻到自己熟悉的想要的味道。
出来的时间并不长,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两个月不到的样子。
可是,这么短短的日子里,他竟然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大概还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往那边走的实在是太过勤快,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离不开的吧?只是因为,习惯了?
君羽卿轻轻扯开唇角笑笑,甭管是因为什么,他现在只是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跟她共度一生。
华鸢原本还在写着大字,忽然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现在这么晚了,只怕是天气冷了。您还是披一件儿衣裳吧。”
华鸢摇摇头:“我听嫂嫂说,打喷嚏不是有人想就是有人骂,反正就是有人惦记呢。”
白琴“噗嗤”一声笑道:“那这样说定然是有人想念小姐您了。且还是很想很想的哦。”
华鸢笑了笑,将手里的笔放下。
原本的心还算祥和平静,只是这会儿,便好似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了呢。似乎心里隐隐的在牵挂着一个人。
并不是如何浓烈的感情,只是脑子里时不时的就会浮现出那人的样貌。
存在感并不那样强烈,却又在心间牢牢地生根发芽。
“白琴,你说一直一直的想念着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喜欢?”
白琴回想了自己的感情,好像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小姐,大概是吧。这个事情奴婢也不懂,只是小的时候刚刚离开父母的时候,白琴会想念,但是日子久了好像也习惯了。再后来,奴婢的父亲离得也近了,便更加不想念了。再然后他们俩去世,时间久了,连悲痛都淡去了。”
白琴所说的似乎是很杂乱的,可是想想却也觉得似乎是很有道理的。
至少华鸢也有自己的理解,不管多么强烈的爱恨伤痛,时间总是会让这些趋于平淡。感情表达的平淡,但是却不会淡忘。
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要陷入的太深吗?
华鸢看着白琴笑了笑,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时间总是会抹平一切的,就如刚刚重生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那一股子怨恨戾气,当时的自己甚至在想,这个或许便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了吧。
只是现在回过头再去想想,当时也只是当时。
“好了,眼瞅着现在也已经晚了,你下去吧。”
说着又朝着自己刚刚写的大字那边看过去,纸上正写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当时,脑子里面浮现的那个人,却是戴着一张冷硬的面具。
值夜的是瓶儿,晚上本就已经睡的晚了。只是这会儿华鸢却觉得自己似乎很难睡得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来的那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华鸢起来时便打着大大的哈欠,一眼看过去便像是一点儿都不曾睡好的样子。
元氏和隋倩颖已经在用早膳,瞧着华鸢这么累的过来,婆媳两个相视一眼,隋倩颖才问道:“鸢儿,你昨儿个做贼去了,怎么这样累?”
华鸢摇摇头,说道:“昨儿睡得挺早,只是确实迟迟不能入睡。是以现在才会是这样的状态。”
“小姑娘这是在思春了?”
“咳咳...”
瞧着这姑嫂俩越说越没谱的,元氏赶紧咳嗽两声阻止了两人的打趣儿。
吃完早膳,华鸢便被隋倩颖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当即开门见山的问道:“鸢儿?老实交代,昨儿个想什么呢?”
“哎呀,你便是不问,我也是要说的。昨儿个一直在想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这个便是传说中的喜欢吗?”
隋倩颖瞧着华鸢认真的样子,打趣的话倒也是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