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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特助，不必惊动那么多人吧，毕竟、毕竟因为这个引起什么骚动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宋珏回以一副客气笑容，却未开口表明自己立场，于柯老师的眼前拨通了慕伯轩的号码，听人问道：“怎么还没有回来？”
手机另一端依稀能传来打领带的声音，慕伯轩已经在为今晚的晚宴做准备了。
“boss，我已经在小姐的学校了，但是……”
“但是什么？”
“小姐她……”
宋珏稍一侧过身便会正对上柯老师如同求助般的眼神，甚至让宋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要被天打雷劈的事。
“柯老师说小姐上课的时候擅自离开教室了，现在学校里找不到小姐，可能是去了哪里，也可能是在学校迷路了。”
“我马上到。”
话落，慕伯轩也挂断了电话。
宋珏叹了口气，自从卓青一飞机失事然后神秘失踪，卓萱然便成了慕伯轩唯一的命，哪怕推迟几单生意都要抽出至少一天的时间来陪卓萱然。
当初的事实在是太过荒诞与蹊跷，连他听了都觉得难以信服。
救护车的鸣笛吵的所有人都头疼欲裂，慕伯轩大概是最为之崩溃的那一个，他仅仅是一瞬恍惚，便再也未能见到卓青一，甚至不见于瑞思。
宋珏也曾听慕伯轩的命令去打听过，但终究是徒劳。
于家对于于瑞思下落的口径也是意外的十分统一，长子于瑞思遇难于飞机失事，葬礼是在国外举办，只邀请了自家人，宋珏也就没办法细去查证。
在那场离奇的爆炸中失踪的还有慕仲桓与江明雪，亦是没有任何查得出的消息，甚至两人出现过这件事，都只有几人知晓。
整整一年了。
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慕伯轩憔悴的神情宋珏看在眼中，精神也是差到了极点，日夜崩溃于卓青一是不是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才会消失的如此彻底。
就连江明雪与慕仲桓短暂的出现，都是他噩梦中被不小心引出的一环而已……
慕伯轩之所以能熬过这一关，说全是因为卓萱然丝毫不过分，宋珏已经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卓萱然在，慕伯轩还能不能打起精神。
幸好是熬过来了。
柯老师瘫坐在椅上如临大敌，监控的画面一帧帧在她眼前回旋流转，全部都是她十分熟悉的景象与道路，唯独看不到让她此时心惊胆颤的卓萱然。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呢？
慕伯轩是伴着校内最后一首放学时播放的歌曲闯入监控室的。
“boss。”
陪着柯老师审视监控的宋珏抬起头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珏这才想到自己了解的实在不多，便又一次向慕伯轩介绍起了柯老师：“boss，这位是柯小姐，是小姐的老师。”
“我认得她。”慕伯轩的神情中没有半点温度，只有怒色：“我是在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女儿为什么会不见。”
柯老师一见这话茬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好十分含糊的打着太极：“萱然同学当时说的是想要去洗脸，所以我就同意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萱然同学一直没有回来，可能和我们学校这个作文选的不太好有些关系，家长还是应该多给予孩子些关怀的。”
“什么作文？”
分明还算好读的四个字登时晦涩难当了起来，柯老师犹豫道：“我、我的妈妈……”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慕伯轩横眉紧皱，更添几分厉色，倒未追柯老师的责，而是向宋珏交代起了琐事：“告诉宋先生，今晚约好的合作先不必谈了，晚宴取消。”
“是。”
宋珏淡然拿出行程本勾去一项。毕竟是慕伯轩下了决议的事。
“多叫几个人来，在这给我守着把监控多看一遍，我就不信——人能凭空消失。”
慕伯轩的眼中透着不容忍质疑的坚决，柯老师看着显示屏上的时间呆呆发怔了许久，竟一惊一乍的从椅上跳了起来。
“不、不能看！这监控不能看！”
柯老师十分反常的反应登时将宋珏吓退出几步远，战战兢兢的等待慕伯轩的允准。
“柯老师，这个监控今天我们肯定是要看的，不然怎么找，小姐的行踪？如果只靠柯老师一个人来看这些监控，恐怕是来不及的吧。”
“因为……”
柯老师死死的挡在一台机器屏幕前，良久才编出算恰当的借口：“因为学校有规定，校外人员没有证明，是不能查看校园监控的，宋特助想要看的话……不符合我们学校的规定。”
“好办。”
慕伯轩的嘴角微微勾起，更让柯老师心中的胆怯无处遁形。
“宋珏，你去把校长请来——我现在就开证明。”
“是，boss。”
宋珏很快的便请回了笑容和善的校长李梅，李梅一听是慕伯轩有事来找，匆匆忙忙的便赶了过来，生怕学校的资金量真的断在这。
“慕、慕总啊！许久不见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好准备一下，您是来接孩子的吧？辛苦辛苦……”
李梅发现自己寒暄了半天，连慕伯轩一个客套的笑意都没看到，才渐渐感觉气氛中有些她察觉不出的微妙，十分沉重。
“你看我像是接到了的样子？”
她四下打量了几眼，还真没看到印象十分深刻的卓萱然，转头便训斥起了柯老师：“小柯呀，我记着你们班不是一直都是放学最早的？慕总每天都很忙的，你怎么还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校长，您听我晚些再给您解释，今天这个事它……”
柯老师面露难色。
“我不忙，等上这么一会的时间还是有的。”
慕伯轩话是如此，却低头瞥了一眼手表，让李梅紧张至极，慌忙致歉：“一定是我们学校有什么地方没做好，还请慕总多多海涵，我明天就开会批评她们，让她们好好改进！”
“不必了。”慕伯轩看向柯老师身后遮的严严实实的屏幕：“我要查监控，李校长同不同意？需不需要我再专门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