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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手捧了一杯热咖啡,坐在温宁的办公室里,警察小姐姐还面带同情地给她塞了个热水袋,生怕她着凉了。
隔壁于莜竹两夫妻还在吵架,女声格外刺耳:“你把我喜欢的金手镯送给了她,这不是出轨是什么?两万多块钱啊,你说送就送……”
“于小姐,恕我直言。”
温宁欢天喜地地打断了她,举起手中的红包,说道:“这是盛小姐给你的回礼,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温宁特意打开红包,把支票贴在于莜竹的眼皮子底下,再迅速挪开。
于莜竹顿时像一只被人掐住脖颈的公鸡,脸色涨红,羞愧地说不出一句话。
“我早跟你说了,我跟盛澜清根本就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季蕴嫌恶地盯着于莜竹,语气凶狠地说道:“这下好了,我的升职路泡汤了。盛澜清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要跟你离婚!”
“季蕴!”
于莜竹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啊!”
“那就打了!你生的孩子,只会跟你一样蠢!铁定是个败家子!”
季蕴恨得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于莜竹打了个哆嗦,再不敢说话。
隔壁的争吵声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了。
温宁推门走进来,邀功般说道:“盛小姐,那两人寻衅滋事,将在局里拘留24小时,才能离开。”
盛澜清点了点头,弯了弯眼,轻声说道:“谢谢您,警察叔叔。”
“咳咳咳……”
温宁被她那一瞬的俏皮,给迷花了眼。
反应过来之后,他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咖啡味道还好吗?”
温宁笑眯眯地说道:“我亲手磨的,瑰夏咖啡。”
盛澜清有些意外于他的体贴,花果香调的咖啡,正是适合女孩子喝的。
而温宁办公室里的咖啡豆,远不止这一种。
“温队有女朋友了吗?”
盛澜清好奇地问道。
“还没有呢,”温宁笑着回答,“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盛澜清只是笑,察觉到手机的动静后,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接通了席玉的电话。
“在哪儿?”
席玉的语气低沉,格外言简意赅。
“我在朋友家呢,怎么了?”
盛澜清下意识隐瞒了这件事,不希望席玉知道。
他本来就不太赞同她去当伴娘,要是知道她真的遇上了事儿,肯定会生气。
“你哪个朋友?”
席玉追问道,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盛澜清忍不住重操旧业,开始胡言乱语:“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一名特别优秀的警察。我现在就在他旁边呢。”
她跑到温宁身边,将手机凑到他的唇边,轻声说道:“温队你说句话呀,告诉他,我是不是在你身边?”
“谁呀?”
温宁疑惑地看了盛澜清一眼,以为她遇上了麻烦,配合地说道:“我在她身边呢,你谁啊你,没事别开骚扰我们!”
“温宁——”
席玉的声音低沉,不见一点怒意。
但在场的两个人,都对他知之甚深,明白这是席玉怒极的表现。
温宁镇定的表情逐渐失控,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他指着盛澜清,颤抖着声线问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电话那边是席玉啊?”
盛澜清无辜地眨了眨眼,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俩认识啊。”
半小时后。
席玉裹挟了一身的寒气,出现在温宁的办公室里。
“盛清清,你现在撒谎的行为,是越来越熟练了?”
他定定地望着盛澜清,看得她心虚地低下头,又理直气壮地抬起头。
“席……”
温宁刚想开口替盛澜清解释,就见到被一群大汉包围,都八风不动的带刺玫瑰,眼圈红红地望着席玉。
“席玉,你凶我!”
盛澜清委屈地控诉。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局,你就凶我!你肯定是不爱我了!”
要糟!
温宁眼皮子不住地跳,紧张地看着盛澜清肆无忌惮地对席玉撒娇。
早些年,席玉的赫赫凶名还未传开时,就有不知死活的女人兴冲冲地来勾搭他。
什么妖艳御姐啊,清纯白莲花,还是清新小绿茶,都来了个遍。
但要分出个高低的话,温宁敢打包票。
席玉最讨厌的,应该就是作天作地小妖精这一款。
盛小姐倒好,什么都不学,尽瞎在席玉的雷区蹦迪了。
“好了,我不该凶你。”
席玉的神情顷刻软了下来,揉了揉盛澜清的长发。
“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温宁睁大了眼睛,温宁震惊了,温宁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席玉这样的人,竟然也有百般纵容女人的时候。
“今天,要感谢温队。”
盛澜清没忘记温宁的存在,温温柔柔地对席玉说道:“他替我说了很多话。”
三人一同出酒店吃完饭,席玉结了账之后,将盛澜清送回家,目送她上了二楼休息,才回到客厅。
“你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温宁还是按捺不住汹涌彭拜的心情,不住地感叹。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席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现在不打算结婚,也不太想要孩子。”
之所以是“不太想”,而不是“完全不想”,是因为席玉发觉盛澜清似乎很喜欢孩子。
她要是真的很想要,席玉也不打算再反对。
“我家老头子还说,只要你遇到对的人,就会改变不婚的想法。结果嘛……”
温宁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看来是老爷子想多了。”
“但是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啊?”
席玉往后仰靠在沙发,脖颈处的喉结更显性感。
“结婚有什么好的?反而让对方多了一丝懈怠,不会再好好对待自己的伴侣了。”
温宁莫名其妙,说道:“你这是什么鬼话?合着在你这里,还分实习员工和转正员工啊?”
“席玉,”他苦口婆心地劝道,“感情是不能被理智所左右的,你应该多听听盛小姐的想法。”
依他看来,盛澜清看向别人婚纱的神色,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
她分明是很渴望,能够走进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