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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睨她一眼,有些浅淡的不悦。
“你又打算拉我去,给老男人陪酒?”
“怎么会呢?”
陆琳脱口而出:“你现在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了,年纪太大了,我给你找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她说完后,急急忙忙划动手机屏幕,将收集到的相亲对象照片给盛澜清看。
“这个是医院的外科医生,这个是警察,这个是老师……你有没有中意的?”
陆琳抬起头,期待地看向盛澜清,补充道:“这些男人的家庭,我都是调查过的,父母双全、恩恩爱爱,都是开明的人。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她全然没想过,这些男人会不会看不上她的女儿,会不会依旧只是图钱而没有真心。
好像盛澜清往那里一站,就理所当然有许多男人会喜欢她。
“再说吧,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思。”
盛澜清草草吃了两口后,跟陆琳分开,在门口打了辆车,回了御章居。
客厅的灯还亮着,席玉戴了金丝框的眼镜,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紧抿着唇。
冷黑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大片冷白的肌肤。
从皮囊到骨相,他都是一个无可挑剔且充满蛊惑特质的男人。
“你怎么还不睡?”
盛澜清热了一杯牛奶,放在席玉的手边。
她还记得他前些日子出国,撒娇般跟她说睡不着觉,第二天总是犯困。
“那你为什么突然跟她见面?”
席玉抬起眼,平静地等待盛澜清回答。
盛澜清知道,这个“她”指的是陆琳。
她过去没少抱怨陆琳的坏,还跟席玉说只要大学一毕业,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跟陆琳来往。
“我现在是跟了你,但并不代表我的行踪,都要一一向你报备。”
盛澜清定定地直视他,没打算跟他再提陆琳的事。
席玉每次说出国就立刻出国,从来也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
“我很少到御章居来住,直到这里有了你。”
席玉的眼底有些难过,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像过去那样呢?”
那个时候,盛澜清的世界里只有他,也只能依赖他。
顾家那个老头子是从中横插一脚,但虚伪的本质决定了盛澜清不会长长久久地跟他要好。
果不其然,因为顾怀若,她最终跟顾家断绝了来往。
而现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席玉喜欢看她光芒万丈的样子,却又害怕这样的她,吸引了太多太多的人。
盛澜清问他:“我过去是什么样的?”
“你过去……说只跟我天下第一好。”
席玉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长而密的睫毛遮下淡淡的阴影。
“你骗我?”
盛澜清一阵心虚。
这样不走心的谎话,她说过很多次。
主打的就是一个说话的人爽快,听的人心里舒服,但是都不当真。
“我没骗你,”盛澜清小声地说道,“你就说,你现在是不是我最亲密的人吧。”
盛澜清耍起了无赖,反正她现在除了席玉,还真没别的男人。
席玉目光阴森森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证据。
“好了,你别多想。”
盛澜清上前,搂住他的脖颈,侧身坐在他的双腿间。
“忙完了吗?我们去休息。”
席玉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别过脸,轻声说道:“你别想色诱我,我不吃这一套。”
“那你就当,是我被你的美色所惑了,好不好?”
盛澜清柔声哄道,在席玉的侧脸处亲了一口。
夜色收敛,天光乍亮。
席玉蹙紧了眉,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面,似是在沉思。
“席先生。”
温余拿了份文件,走进来,开始汇报他今天的行程:“八点到八点半,处理需要签字的文件;八点三十五到九点三十五,在会客室见合作方;九点四十到十二点,集团会议……”
温余干脆利落地念完行程后,就恭敬地退到左侧,等待席玉的指令。
半个小时后。
“嗯?”
席玉如梦初醒,疑惑地问道:“温特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余耐心的表情,僵硬在了面容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席先生,我是来给您汇报今天的行程。”
他偷偷看了眼腕表,差点大惊失色。
已经八点半了,行程马上就要错乱了!
席先生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开始工作。
温余的内心疯狂刷屏,表面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将行程再次汇报了一遍。
“八点到八点半,处理需要签字的文件;八点三十五到九点三十五,在会客室见合作方;九点四十到十二点,集团会议……”
汇报完毕之后,温宁看向还在发呆的席玉,忍不住提醒。
“席先生,现在已经八点三十一了!”
所以你快点开始工作!要不然我们就只能晚半个小时才能下班了。
席玉很明显没听到他内心的呐喊,深深叹息后,转而问道:“你觉得我对盛澜清怎么样?”
昨天晚上盛澜清抱着他哄了又哄,极尽温柔。
但席玉还是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有很多事情都不太乐意跟他说。
身体方面的愉悦程度是加深了,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漠。
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只当盛澜清是他的床伴。
“您对盛小姐很好。”
温余谨慎地回答道。
“比起您对别人的态度,盛小姐简直是独一份。”
席玉更加苦恼了,不明白在这段关系中,到底是哪一点出了问题。
“轻易得到的,她就不珍惜了。我怎么才能让清清更喜欢我呢?”
温余又偷偷瞥了眼腕表,发现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瞬间感觉牙酸。
他想了想,认真出了个主意:“您要不要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一回,这样盛小姐就会吃醋。然后意识到您的重要性。”
“不,不行。”
席玉摇了摇头,拒绝道。
他深知盛澜清的本性,真要这样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可能真的会吃醋,但也会真的不听他的解释,直接选择跟他分手。
“这样吧,你假扮我的追求者。每天给我送花送情书,而且务必要让清清看见。”
席玉拿定了主意,而且认为这个想法甚妙。
这样一来,盛澜清就会发现他的抢手,从而更加重视他吧。
温余的脸皮抽了抽,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好的,先生。”
天知道他一个高冷的男人,是如何在童趣跟成熟冷漠之间来回切换的boss眼皮子底下,存活下来的。
这些年,他一个人,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