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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贺铭泽心里连杀人的念头都涌了出来。
十几秒过后。
回过神来的贺铭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如一阵疾风般冲出房门。
贺铭泽的车,在朦胧冰凉的黑夜里疾驰,一路飙到宋禄的迪厅。
他下车后,双拳紧握,以势不可挡的凶狠气势冲了进去。
贺铭泽在震耳欲聋,人群熙攘的迪厅里穿梭奔走,锐利骇人的俊眸,四处扫视着宋禄的身影。
他一进来,看守迪厅的那些小弟都已经聚过来,随时关注着贺铭泽的一举一动。
贺铭泽见一楼没有宋禄的身影,就直奔二楼宋禄的专属包厢。
看见二楼尽头那间包厢的门是紧闭着,贺铭泽过去后,抬起一脚就给踹开了。
可惜包厢里面,空无一人。
尾随贺铭泽身后,为首的那个黄毛小弟一脸凶悍地警告他。
“警告你啊,别在这里捣乱!识趣点就滚出去。”
正满腔暴怒的贺铭泽倏地回头,冲过去,一把揪住那小弟的衣领,咆哮。
“宋禄在哪里?他在哪里?”
“宋老大走了,他不在这里。”
“去哪了?”
“不知道!……嗷!”
随着一声惨叫,贺铭泽一拳就把那小弟的鼻血给打出来,捂着鼻子缩在墙边嚎叫着。
见自己人被打,后面那个小弟举着个酒瓶就砸向贺铭泽。
贺铭泽用拳头一挡……
咣当!
酒瓶破了,贺铭泽手背也被划出一道血口。
贺铭泽没有哼一声,反应极快地握着一块碎片,扎向了向他砸酒瓶的人。
那小弟躲闪不及,手臂被扎到了,惨叫了一声,按着伤口拼命往后退……
见贺铭泽脸色狰狞,黑眸噬血,一副不要命的凶狠样子,把后面那几个全给震住了。
一时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贺铭泽,不得不再次说。
“宋老大真的不在这……”
而且不知怎么的,宋老大今晚还把那批身手了得的彪形大汉全都给带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帮小弟看守着迪厅。
见宋禄真的不在迪厅,贺铭泽只好离去。
离开迪厅后,贺铭泽开着车,在黑夜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宋禄与夏漫。
宋禄他会在哪?
他会把夏漫带到哪里去?
冷风从半开的车窗里灌进来,冰冷肆意地在车里蔓延。
贺铭泽手背上的血沿着指间,滑滴在方向盘上。
面无表情的他,竟然感觉不到痛跟冷,只有暴怒,后悔与恐慌……
…………
夏漫被宋禄的人弄上车后,她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车窗外,拼命地想认路。
车窗外的夜色朦胧冰凉,路灯的灯光在她上一闪而过,轿车行驶的路段也越来越偏僻。
夏漫心里惊恐不安,不知道宋禄要把她带去哪里?
坐在她身旁,跷着腿的宋禄,侧过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给转过来,面对他自己。
“啧啧,小漫啊小漫,你怎么被他给绑成这样?还把嘴都封上了。”
宋禄故意嘲弄讽刺她。
“唉,这贺铭泽,还真不是个东西,对吧?是不是觉得他挺狠的?连自己的老婆都舍得拱手让人。”
宋禄话虽这么说,但并没有要帮她解开的意思。
说不了话的夏漫,怒瞪着宋禄。
宋禄悠哉悠哉地说,“就像现在,只要我想,现在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小漫啊,这么多年了,你看男人的眼光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想当年,你是不是挺喜欢你们班里的那个学习委员高天阳?高天阳人长得倒是帅气白净,学习成绩又好,是考清华北大的好苗子,听说你拼命学习,就是想跟他一起考进清华北大吧?有天我就只带着两个兄弟,在他回家半路上拦住他,我还没怎么恐吓他呢,他自己就吓得像个孙子一样,自己跪下来向我保证,他回去就跟你绝交,永远保持距离。啧啧,看看你,喜欢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像高天阳、贺铭泽这种小白脸,真是一点胆量都没有,中看不中用,真无能!”
夏漫恨恨瞪着宋禄。
原来是他在搞鬼。
高天阳是她在高三的同班同学,那时情窦初开的她,的确是喜欢过高天阳,应该算是她的初恋。
他们俩人经常一起复习,学习功课,还约好一起考清华北大的,很单纯,很幸福。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高天阳开始刻意避开她,像避瘟神一样。
她想弄明白缘由,私底下还主动去找过高天阳。
高天阳对她冷目相对,还拿腔拿调地对她说了一句很扎心的话。
“小漫,你知道我父母是做大生意的,他们不喜欢我跟家境不好的女生在一起,怕会影响我的学习跟价值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夏漫只好放弃这段朦胧的感情,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慢慢地淡了。
高考结束后,高天阳如愿考上他想要上的大学,而她却被这宋禄这货给害惨了。
她与高天阳从此再也没有交集……
“在想什么呢?是在想高天阳,还是贺铭泽?”
宋禄打断夏漫的思绪,指尖在夏漫的脸上来回划动。
以前,他可迷恋这张脸蛋了。
只是现在这张脸带着满满的恨意与怒瞪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这么讨厌了?”
宋禄眼睛阴鸷地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夏漫的心底去。
见夏漫盯着他的眸子里,除了满满的怨恨外,什么情感都没有。
宋禄的心头似乎被深深刺痛了,突然像个暴躁易怒的疯子一样,大手捏紧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她,咆哮了一句。
“小漫,你倒是说说啊,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讨厌了?”
他是忘了她的嘴还胶布封着的吗?她哪里还能说话。
夏漫被宋禄大力摇晃得头很晕,很想吐。
见夏漫一脸难受,宋禄又停下来了,声音也缓下来。
“小漫,别总是这样对我。你得讲点道理,你给我的伤害可不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坐了半年的牢,好在里面有我兄弟,那段日子倒也不至于过得太苦。”
宋禄撩起额头的碎发,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还有,你看看,我额头上的这道疤还是你给我烙上的吧?礼尚往来,我怎么着也得在你身上也留个烙印,你说是吧?”
宋禄嘿嘿地阴笑了两下,车厢弥漫着冰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