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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香看着张远那小样儿,着实觉得好笑,然后仗着自己是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开始讲大道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人家的好意呢?况且不论是静慧,还是淼淼,她们都对你付出真心实意,虽然你张远公子身负盛名,这世间不知多少女子为你倾倒,可是这么多的女子当中,却只有静慧和淼淼愿意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而勇敢付出。”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得很认真,张远没有打断明香。
明香顿了顿,看了看张远的反应,然后继续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我观张公子,你并非冷心冷情之人,相反,你为人处事,尤其是对女孩子,总是比旁人多一份耐心,那么,你何不试着去接受她们俩对你的好呢?静慧与淼淼都是善良之人,从无害人之心,我若是你,我肯定会喜欢她们。”
说了半天,明香根本就没有给张远出主意,打发赖在自家住的两尊大佛,不过张远却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居然觉得明香说得颇有道理。
可是……张远向姬长景投去目光。
姬长景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我完全赞同香儿所说,你身边的确应该要有个把女人,省得你天天流连花丛却片叶不沾身,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
“我哪有,你这分明是嫉妒我的美貌。”张远没好气的说,“明香,你也不管管你的王爷?”
话题一下子就被扯开了,明香也是醉了,不过她清楚,她刚刚说的话,张远听进去了,只要他能自己思虑几番,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不管是张远还是静慧,亦或是淼淼,她都希望这三个人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说一说正事,这个方子是我的人在安宁县李昊的制茶坊得来的,明香你看看,是不是李昊偷了你的方子。”
明香接过那张誊抄的单子,却并没有仔细看,只是走马观花的瞅了一眼,笑道,“我的石茶方子岂是外人说偷就偷的,这张方子应该是李昊的人瞎捣鼓出来的。”
“说起来我挺好奇的,李记的生意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妥妥的超过了你的香记,可是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也并未放在心上,这是为什么?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你有了香记书斋的加持哈。”
张远将连日来的疑惑问了出来,他总觉得明香应该藏着什么重磅炸弹,就不知她何时才会放出来,吓大家一吓。
明香对张远勾一勾手指,张远凑过耳朵去。
没想到明香贱兮兮的说,“你很想知道啊?可惜我不告诉你,嘻嘻嘻嘻嘻。”
张远无语,“你,你确定你要这样对我吗?你们夫妻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起来欺负我。”
总之最后,张远垂头丧气的来,一脸嫌弃样的走。这恰恰说明,他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回去后,他开始正视皇帝赐给他的两个娇妻。
明香倒腾着张远拿过来的李记石茶的制茶方子,心里估摸着时间,这李记茶楼的风光就要到头咯。
结果夜幕还未降临之时,皇上身边的御前伺候的姜陆着着急急地跑来景王府求见景王,借药医入宫一趟。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姜公公,何事这么着急,父皇召药医入宫,可是哪个宫中哪个妃嫔得了重病?”姬长景明知故问,慢悠悠的语气当中却突出了满满的担心。
他早就知道皇帝日日喝绝王进献的石茶,身子一定会出毛病,且按照他父皇的性子,知道石茶能够延年益寿,定然是石茶不离手。
姜陆脸都要皱成了橘子皮,“是皇上,今日皇上正与贵妃娘娘用着晚膳,却突然留起了鼻血,原本以为不打紧,太医过来看了之后说只是普通的上火,喝点降火去燥的药就行,可没想到,刚刚,皇上突然就晕倒了!鼻血止都止不住!”
姬长景担心道,“本王与你一道入宫,走,父皇的身体要紧,得快马加鞭才行。”
他直接越过还未反应过来的姜陆,先行一步踏出厅中,院中无双已经备好了马,药医也提着药箱被无双‘提’了过来。
“王爷,你的腿?”姜陆走出来,像看猩猩一样惊讶道。
姬长景拉了拉马的缰绳,“本王的腿已经可以入常人般行走了,行了姜公公,咱们还是快走吧,父皇还等着药医。”
姜陆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的大事,忙不迭地骑上马,一行人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皇帝的寝殿。
皇帝晕倒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惊动了六宫,姬长景到时,皇帝的寝殿里满满的都是焦头烂额的妃嫔们,其中为首的就是皇后。
皇后一见药医来了,着急说道,“药医快去给皇上诊治,皇上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可不要有什么大碍才好。”
药医提着药箱就进去了。
姬长景只能在外面候着,毕竟屋里满是皇帝的妃嫔,他虽然是皇子,也得避嫌,自然就看到了同样在外面候着的李贵妃。
药医诊治期间,姬长绝也来了,他自然是得了皇后派人送去绝王府的消息,匆匆赶来。
倒不是心里真的担心皇上,只不过作为皇子,皇帝身体有恙,当然要表示表示为人儿子的孝心。
这点,姬长绝和姬长景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不过姬长景因姬正康以前对他母子俩做过的事情早就对他父皇寒了心,自然是不存在什么父子真情,可是姬长绝就不一样了,他年幼时,姬正康对他还算有慈爱之心的,可却也这般的虚情假意。
姬长景,“皇兄的消息可真灵通,一路定然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来的吧,这衣服都落满了灰尘。”
姬长绝哼了一声,“在本王面前就别装模作样了姬长景,上回石山之事没能让父皇相信,难道你就能当做自己没做过么?你的狼子野心,恐怕早在丽妃死时就已经起了吧,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装,佩服。”
他们俩的交谈之声很低,只他们两人之间才听得见。
姬长景也懒得带着面具说话,“你不该对明香有非分之想,从你对她不好好意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为自己树了上阳国最大的敌人。”
要怪就怪,姬长绝从一开始,就不是明香选择的人,也是他咎由自取,屡次惹恼明香,明府自然要与他作对。
姬长绝,“老四,皇兄我提醒你一句,笑到最后才是胜者,咱们走着瞧。”
话题如果带到明香,姬长绝自然而然就会败下阵来,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面,他的确输的太惨。
皇后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不愉地对独自跪在一旁的李贵妃严厉道,“李贵妃,这次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竟到此时,你都不脱簪,仗着平日里皇上对你的宠爱,你竟放肆到如此地步!”
李贵妃虽然跪着,但是面对皇后的发难,一点也不势弱,“皇后娘娘,臣妾跪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皇上仍在病中不省人事,而非因为臣妾做错了事情。”
皇后对着李贵妃颐握气指,“皇上今日晚上偏在你宫里用了膳之后就流鼻血晕倒,你竟还想撇干净不成!”
李贵妃眼皮一掀,眼睛直视皇后,语气坚定道,“再说一遍,臣妾无愧于心,无愧于皇上,无愧于天。”
“你!”皇后气得当场就想让身边的大宫女掌她的嘴,这机会难得,此时不出一出平时积压的气,更待何时?
“竟然敢顶撞本宫,给本宫掌她的嘴!”
姬长景就在旁边,皇后弄出来的动静自然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就断不可能任由皇后这么欺负人,
“母后,贵妃娘娘是否有错自有父皇醒来处置,且不说贵妃娘娘是不是真的有错,您现在趁父皇昏迷期间对贵妃娘娘施刑,等父皇醒来,怕是会大发雷霆的吧。毕竟谁人不知,贵妃娘娘是父皇的心头肉。”
皇后被说中要害,虽依旧怒气冲天,却也不敢真的下手,要是最后这件事情真的与李贵妃无关,她现在惩罚了李贵妃这个贱人,届时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哼,李贵妃,你自求多福吧!”转而看向姬长绝,“绝儿,辛苦你了,皇上若是知道你如此担心他的身体,一定会感动。”
姬长景暗讽,她这是直接略过了还有他这个皇子,不过他毫不在意,只要想到等皇上醒来,自己即将看一出好戏,心里就十二分的痛快。
且看他们母子还能得意多久吧。
药医与太医院的众位太医们共同诊治,不过药医的资历与能力恐怕在这些人当中是为首的,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大家都深信不疑。
药医把过脉,仔细瞧过姬正康的症状之后,询问皇上身边一直伺候的姜陆,“皇上近来可有长期食用的东西?”
姜陆想了想,拍了拍脑袋,“有有有,最近一个多月,皇上每日都要喝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