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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大力的生日,平生不远千里飞来柏林,在异国他乡陪伴大力度过这个重要日子。
“感觉我离开的这些日子,虽然学到了很多,但也错过了很多。胡老师生孩子、张律师向姐姐求婚,这些重要的时刻,我都没在。”大力和平生漫步在洪堡大学的校园内,临近期末和圣诞,大家都行色匆匆。
或许是离开了家、离开了爱人一年,大力变得比以往都有点多愁善感了。
“这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直到老,直到……”平生话没说完,就被大力捂住嘴。
“我不许你说那个字。”大力幽幽地说,“我在柏林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做噩梦,梦到你离开我了。有的梦好真实,真实到我在梦里一直徘徊,好不容易似乎醒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不在梦里,因为醒来后,你还是不在我旁边。”
大力眼神迷离地触摸着平生的脸,葱白的细嫩手指滑过眼睛、鼻梁,轻触嘴唇,落到脖子、胸膛,最后紧紧地抱着平生,似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平生怜惜地抱着大力:“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大力,即使有一天,我先你而去,我也会在梦里陪着你,等着你。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不要着急,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往前走,过好自己的人生。我不会走太远的,等你走过了拐角,就会看到我依然在这里等你。”
“但这一点也不科学……”
“毕竟我算是文学家,而不是科学家。这听起来确实很唯心,而且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我相信精神会是永存的,只是目前的科学手段还无法证明。”平生刮了刮大力的鼻子,然后亲了上去。
“别人都看着呢……”大力闭着眼睛,很是害羞。虽然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她对于大庭广众下的接吻,还是很不好意思。周围走过的大学生,轻笑着,放慢脚步走过,不愿意惊扰到他们。这抹冬日里的暖阳,化去了人们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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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逛着,准备去吃晚饭,有个女生叫住了大力。
女生:“Hast du heute Abend schon etwas vor ?”
大力:“Heute Abend habe ich einen Termin.”
平生听不懂大力说什么,只能看到大力红得发烫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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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今天下起了小雪,而自张伟初次见到大圣,到今天是整整两年了。
于是,今天张伟特意选了一个餐厅,请来了爱情公寓的朋友们,还有大圣的父母和The Peat的老板娘,来共同见证他们的大日子。
“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陪你走各种各样的路,不管是最艰难的,还是最幸福的,我都希望能一起跟你分享。大圣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张伟单膝跪地,为大圣戴上了戒指。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幕。
大力也隔着直播,遥祝姐姐收获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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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份,大力回国了。平生来机场接她,并顺利地回到了爱情公寓。
公寓里,一菲和美嘉带着两个孩子,正期盼着他们的归来。
“大力,我听说洪堡大学极力挽留你,还想着让你转学过去,继续读博?”
“是的,那边的导师是有这么说过。可是我考虑过了,这一年学到的东西,已经让我到了一个瓶颈,接下来是自己理解并消化的阶段,在哪里并不重要。再说了,”大力看了看平生,“我答应过他,一年后,我会回来。”
两人的手紧紧牵着。
美嘉又问:“你姐姐和张伟那边怎么样了,他们考虑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张伟哥正在联系教堂,大圣姐在安排律所的工作,争取排出一个合适的空档期。”
“这有了大事业的人,忙起来就是不一样,子乔也是,三天两头就得各地去出差。想想那时候,我们也是脑子一热,就直接领证了。这一晃,也快三年了。”
美嘉感叹着,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平生和大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求婚都一年多了。”
大力说:“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姐先操办。他们说虽然是我们关系确定得更早,但毕竟我是妹妹,总不好赶在姐姐前头结婚。”
平生也点点头,表示他也理解。
一菲也在一旁说道:“就是,你们现在就结婚是不是还太早了点,大力今年才23呢,太小了。”一菲习惯了,毕竟她和美嘉、悠悠,都是三十多才嫁人,就本能地觉得大力还太年轻了。
“不小了。”眼神会说话的美嘉,给了个眼神,同为老司姬的一菲懂了。抛开老师的身份,一菲正视了一下大力,确实,大力比刚来爱情公寓时,有了不小的成长。
然后,两位老司姬齐刷刷地看着平生,啧啧称奇。
忽然,美嘉突发奇想:“其实,你们两姐妹可以搞个联合婚礼,同时出嫁啊。”
大力和平生面面相觑。
美嘉越想越对头:“这里是哪儿,爱情公寓啊,充满欢乐的地方。那比婚礼更欢乐的是什么,当然是双重婚礼!幸福感翻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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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时某地,在花瓣飘来的方向,有个爱情公寓。这是爱情开始的地方。
这天,一场婚礼、两姐妹、三个姓、四位新人,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从今天起,任平生和诸葛大力、张伟和诸葛大圣,将正式结为夫妻,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时间和空间,再也无法将彼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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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大力睁开眼睛,缓缓地坐起来,笑着,抹去了眼泪。
“即使有一天,你离开了,也会在梦里陪着我,等着我……对么。”
床头柜上的相框里,平生微笑着,无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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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和窗帘照入房间,在空气中灰尘的折射下,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薄雾。
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似在走廊想起,越走越近。
脚步声停在了大力的门前。
大力看着房门被逐渐推开,阳光爬上了踏入房门的那只脚,逐渐向上,慢慢铺满全身,最后没过头顶。
大力笑了,眼角的泪花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