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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夜阑湛斟酌之下一点头，“没错，本殿的人都受了伤，暂时得留在这里养伤。”
楚凌霄抬眸扫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好，那太子殿下请便！”
说完，楚凌霄就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他人的意思。
夜阑湛也受了不轻的伤，阿九抬眸扫过去正好看到他掀开的衣衫下面有几个爪印，有一处伤口都渗出了黑血。
不过看夜阑湛不太慌张的模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太厉害的毒。
阿九收回目光，继续烤自己的野兔。
足足烤了快半个小时，才将野兔给烤熟，她肚子也快饿瘪了。
她下意识地就要开吃，忽然想到自己还是楚凌霄的婢女，主子没吃，似乎没有婢女先吃的道理。
于是拿着烤兔起身，朝着楚凌霄走近，“王爷，兔子已经烤好了，您要吃吗？”
楚凌霄睁开眼睛，先扫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她手中烤得焦黄的兔子，莫名有了点食欲，“嗯。”
阿九见他点头，撇撇嘴，并不是那么想分给他。
“那您……”
阿九的话没说完，就见楚凌霄阔袖一挥，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张桌案，案几上还摆放了两双碗筷。
翠盈盈的碗和筷子，一看就不是凡品，阿九却只是扫了一眼，就转头看向楚凌霄的袖子。
袖子再宽大，桌子再矮小，也不可能藏在里面，难道是传说中的须弥芥子？
她身在古武世家，对于须弥芥子这种东西虽不曾见过，亦有耳闻。
应该就是须弥芥子吧？
楚凌霄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衣袖，嘴角轻轻一勾，“看什么？”
阿九自然地转开视线，“没什么。”
“嗯，那就替本王布菜吧！”
桌子很快又出现了一把匕首，显然是楚凌霄拿出来让她割兔子肉的。
烤了肉还得给他割，要不要喂他吃啊？
阿九只能腹谤，表面上则十分乖巧恭顺地用匕首割肉，将一块块肉装进玉碗里。
旁边的夜阑湛一边疗伤一边扭头看向这边，目光再一次落在阿九身上。
听闻楚凌霄不近女色，连随身侍女也无，今日竟然带着一面貌不堪的婢女进入黑暗森林，甚至在刚刚被妖兽围攻的时候，他亲眼看到楚凌霄抱着她。
夜阑湛想到这些，不由多看了阿九两眼。
阿九察觉到夜阑湛的目光，抬头朝他看过去。这一次，夜阑湛倒是破天荒地冲她点了点头。
即便如此，阿九对夜阑湛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平静地转开视线，专注地切割手上的兔肉。
切好之后，她已经饿得不行，还得冲楚凌霄说道：“王爷，肉已经切好了，请用吧。”
楚凌霄“嗯”了一声，用玉筷夹起一块烤得焦黄肉嫩的兔肉放进嘴里。
阿九呼了口气，总算可以吃东西了。
她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端着自己的碗，虽然吃得很快，但一点也不粗鲁，反而有一种洒脱的美感。
楚凌霄时而瞥她一眼，将她的吃相看在眼里。
另外一边的夜阑湛也时不时地打量这边，看到一个婢女吃相竟然挺好看，而且就那么席地而坐的模样，竟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