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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焦冻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惊呼一声,“死柄木?!”
坐起来的时候压到手心,但是现在不是注意那个的时候,他扫量四周,第一眼就放下心了,死柄木就躺在他旁边。
可能是为了方便照顾,将两人搬到同一张床。
房间挂着雄英的高中制服,一柜子游戏机,桌上还有半包薯片,一眼就知道房间的主人是谁,“很有你的个人风格啊。”
如果有认识轰焦冻的人在场,一定会讶异于他语气里的温柔和笑意,以冷淡风出名的轰焦冻声音里也会有这种温度吗。
身上的黑色衣服略小,紧贴得难受,但是一想到这是谁的衣服,又觉得开心,轰焦冻甚至想抬起袖子闻一闻,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尴尬的他赶紧转移注意力。
打量旁边的死柄木,他伤的是脖子和左锁骨下方的位置,白色绷带层层绕绕,之前的一身血污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可以看出对待他的人的用心。
似乎很不舒服,死柄木的眉毛微微皱着、脸色苍白,平添了一股柔弱颓废美感。
平常的死柄木都是漫不经心的,甚至带有一点肆意妄为,但是脱去嘲讽笑容的他,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清秀、带着稚嫩气息的学生。
漂亮的表皮下是孩子一般的脾性,仿佛从五岁起就没有再生长,但是又能力过人、冷静强大。
太特别了,所以无法不去在意他,从以前便是如此。
轰焦冻盯着死柄木的沉静的脸,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昏厥,但是给了自己注视的机会,轰焦冻凑过去,趴在床上打量他。
柔软的发、淡淡的眉毛、皮肤白皙、嘴角右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
嘴唇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轰焦冻疑心死柄木的嘴唇是不是凉的,他心里又泛起一股烦躁,像先前想闻袖子那样。
这次他没忍住,将食指轻轻摸过死柄木的嘴唇,然后发现,
“好柔软……”
不是凉的,温热而且柔软,轰焦冻惊奇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可能是感受脸上有东西,死柄木动了一下嘴唇,没有预兆地睁开眼睛。
眼球稍微转右转,入目便是精灵球那张呆萌的脸,仿佛小孩子见到什么惊奇的东西。
“吵*屏蔽的关键字*。”
“啊。”
死柄木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嘴角抬起一点弧度,“精灵球,今天多谢你了。”
只是因为说话的声音低了一点,听起来却像在撒娇。
像同班女生说的的那样,死柄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同时也很诱惑。
轰焦冻脑部神经一炸,那些沉默的漂亮五官,都比不上这一声动态的呢喃,他做出了一个死柄木怎么都想不到的动作。
他迅速地、用力地抱住死柄木。
死柄木:“喂……”
他急切地想要说出来,那些兜在怀里很久了的话。
“听我说死柄木,我们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当我跟你同班的时候我很开心,我非常在意你,非常非常。”
“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要去找你,你真的都忘了吗?”
“回想起来吧,转弧!”
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死柄木对于轰焦冻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岁之前的记忆在以前那场事故后早就支离破碎了,只剩下几个跟家人有关的片段,后来再次经历童年的时候也没有继承下来。
但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有必要这么执着吗?
死柄木觉得轰焦冻是在小题大做。
“我不记得了,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快放开我啦。”骨头都在发疼。
轰焦冻手臂一僵松开他,他看见死柄木脸上一贯漫不经心的神色,有些恼怒的强调:
“不是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啊,不要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哈?小孩子间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吧,又没有什么差。”
被压着的人是死柄木,给人居高临下感觉的人也是死柄木,似乎大家只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样不就像一直在意着以前事情的自己是个傻瓜吗?
“把别人的心情抛诸脑后,我最讨厌你这种无所谓的样子!”轰焦冻对死柄木大吼。
“哈?既然讨厌我的话,就回去啊,臭小鬼!”
莫名其妙自说自话,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还红着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要把我推向恶人的角色吗?
幼稚*屏蔽的关键字*,这个精灵球!
死柄木才不会去探究别人的心思,他既嫌麻烦又讨厌沟通,而且绝不会低头。
他翻身背过去不理轰焦冻,很快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和用力关上门的巨响。
巨大的声音使死柄木眉头一皱,刹那间的寂静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为什么刚醒来精灵球一副发现宝物的欣喜样子,很快又像刮起风来一样变脸。
抓了抓头发也想不清楚。
“啊,烦*屏蔽的关键字*!”
干脆不去想了,死柄木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伤口的疼痛丝丝渗透到梦境里,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
后面渐渐沉入深睡眠状态,像是无依无托地堕入深渊,无止尽地下落,漂浮在水中。
终于落到了底,极致的黑暗背后是阳光,眼睛被光线刺激到,耳边传来清风和蝉鸣的声音,皮肤变得灼热。
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庭院落下刺眼的阳光,照亮了亭亭玉立的山茶花也加深了叶子下阴影,不能再熟悉了,这是自己的家。
死柄木突然发现身体莫名的轻,低头一看,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裤,和一双穿着球鞋的小脚。
“怎么搞的,我又回到小时候了。”死柄木小手抱头,发出咬牙切齿的咒骂,但是软糯的声音消灭了大半威力,只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宰太在树下追着自己的尾巴,那条狗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死柄木用手指戳着衣摆,衣服完整无缺,说明这是个性觉醒之前的时点。
死柄木猜想自己难道是进入了时间循环,永远长不大么?
他搞不清这次回来的意义,离开闷热的庭院走进屋里。
刚拉开客厅的门就看到年轻的父母在招待客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德瓦。
他坐在那里,随意地扫了死柄木一眼,虽然已经带上了礼貌的意思但那份抹消不掉的高傲还是让死柄木感到不爽。
弔父把死柄木拉到怀里给安德瓦介绍自己,这时候死柄木已经基本猜得到自己回到这个时点的原因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弔父就说:“轰家的两位少爷在你房间里,哥哥叫灯矢,弟弟叫焦冻,去跟他们认识一下吧,要好好相处喔。”
果然如此啊。
为什么我非得跟小孩子玩过家家啊。
死柄木头大地想。
他应了一声出去,在门后偷听。
是安德瓦先开的口,他难得语气上带着诚恳:“志村,关于刚才我说的任务,希望你们能协助我,你们夫妻都是聪明人,侦察术那么高明,我们都很希望得到你们的协助。”
“炎司,我和内子已经很久不参与职业英雄的任务了。”弔父为难地说。
安德瓦却不退步,继续说这个案子多么棘手、受难的人们多么可怜。
“……我知道了,如果我们帮得上忙的话。”志村夫妻终于是心软了。
死柄木脑袋上蹦出一条青筋。
别妥协啊!
可恶,安德瓦那家伙居然给我父母施加压力。
他几乎想踹开门说:“麻烦事交给职业英雄去做,别给我家添麻烦。”
弔妈妈说:“既然是有任务在身,就不该把孩子一起带出门吧,多危险。”
“嗯,那个,四子最近受了点伤,情绪不太好,想说借这个机会带他出来散散心,就把能够照顾他的长子一次带出来了。”在说这话的时候,安德瓦的口气有点勉强。
弔妈似乎是轻轻冷笑了一声:“是说被轰冷用开水……”“不必要说这个。”这个时候弔父阻止了妻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房间内一度变得十分安静,连站在门外的死柄木都能够感受到尴尬的话,那气氛就真的是十分尴尬了。
死柄木了解得差不多了,安德瓦带着两个拖油瓶来这边执行任务,这就是和轰焦冻相遇的契机吧。
因为在个性觉醒之前,所以没有什么印象。
五岁的轰焦冻,会是什么样子?脸圆圆的更像精灵球?
死柄木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好笑,他迈着小短腿爬上二楼,拉开自己的房间门。
果然,一眼就看到精灵球安安分分地坐在边桌前,半头白发对着死柄木,从侧面可以看出脸还带点婴儿肥,表情木木的有点呆。
但是他转过脸的时候死柄木倒是稍微被吓到,红色刘海下缠着厚厚的纱布,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咦?
原来精灵球的左半边脸是烧伤的吗?
还以为是天生带的胎记。
精灵球站起来,竟对死柄木规规矩矩地鞠个躬,说:“打扰了。”
半个小时前还在对自己大吼大叫的精灵球,现在客客气气地跟自己打招呼,这种反差差点让死柄木笑出来。
他突然觉得穿到这个时点也不是那么坏的事情了。
背后有轻轻的脚步声靠近,死柄木回头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虽然死柄木比人家矮了一大截,但是不妨碍他把自己当大人。
小孩率先打招呼:“是转弧君吗?冒昧前来打扰,我是轰灯矢,这是我弟弟轰焦冻。”他微笑的弧度,让死柄木觉得有点熟悉。
轰家的长子?
好像在哪里见过。
死柄木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黑色软发、五官清秀,虽然还小但是身材比例不错,长大后应该会很高。
如果光靠脸的话是对应不上的,但是有那种熟悉的感觉,脑袋仿佛有一个点临近*屏蔽的关键字*,但是就是离揭晓答案差一点点。
黑发、蓝瞳,比自己大7至8岁,高个子。
死柄木心里突突地跳起来。
“我说,你的个性是什么?”
轰灯矢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讶了一下,随之举起手,
举手的动作也是死柄木熟悉的。
他用略低的声线说,
说话的口气也是死柄木熟悉的。
“是蓝火喔。”嘭地一声,轰灯矢手心盘踞着一道蓝色的火焰。
……是荼毘啊。
轰灯矢:“欸?你为什么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么说来,死柄木想起两件事。
一件是跟斯坦因巷战的时候荼毘看到精灵球的时候愣了一下,说明他认出来精灵球是他的弟弟。
另一件是死柄木在黑雾疗伤的时候因为疼痛醒了一次,当然是醒来发脾气的,他看到荼毘把手放在精灵球头上。
那时候死柄木以为是在检查精灵球有没有发烧,现在想来,荼毘只是想摸摸自己弟弟而已吧。
荼毘为什么不回去轰家,而且还弄得一身的伤?
死柄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叛逆吗?
不过如果是安德瓦做自己的父亲,我可能也会离家出走吧。
死柄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