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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父很喜欢说死柄木婴儿时候的事情,特别是说他爱哭这一点,从未满三个月皱着小脸干哭到一二岁嚎啕大哭到三四岁赌气大哭,让死柄木深恶痛绝,同时也察觉到那女人的不对劲。
看到精灵球有些慌张但放轻了脚步的背影,死柄木松了口气转过去拨打电话,铃声很快就响起。
死柄木专注地听着铃声但隐隐感到背后有什么不对劲,他分出心思侧耳倾听。
咔、咔……
轻微挠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响,从地板移到墙壁再到天花板,向自己快速靠近。
此时死柄木本能地不想回头,但尖细的笑声从头上传来,像是爪子挠东西的声音不断逼近。
那东西从背后袭击而来的时候,电话那边也响起父亲的声音。
嘁!
死柄木重重挂断电话,转身一个后璇蹬把那东西狠狠踢飞,动作干净利索。
回身一看,某个肉块撞上墙壁然后滚落了下来,死柄木定定眼神,瞧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像幼崽一样匍匐在地上,身形逐渐拉大成一个三十岁的大人。
褐色卷发,眉毛上有一颗痣,与女人手上抱着的婴儿特征一致。
“你的个性是[幼小化]?”死柄木问,虽然云淡风轻地靠着柜子,其实脚在微微打颤。
他的右脚因为飞踢后整根腿骨都感觉快断了。
“没错。身体越小速度越快,但是智力跟表现出来的年龄相符。”
怪不得婴儿时期的他会哭。
三岁的时候速度虽然很快但不灵敏,不然可以抓住自己的脚往上爬的。
男人的身体又开始缩小,回溯到刚成年那会,“还是十几岁的身体好用一点,既灵活又机敏,用来抓人最好不过了。”
“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叔就不要总是装年轻了,对付一个五岁的孩子需要做到这样吗?你对现在的自己是多没自信。”
“吵*屏蔽的关键字*!”男人好像被戳到痛脚一样,立刻往死柄木扑过来。
死柄木侧身躲开攻击,男人一扑而空,但是很快在墙上蹬脚反弹回来,沉重的拳头挥向死柄木的脸,死柄木往后退步同时察觉到脚下的空气浮动,立刻脚尖一点躲过一记扫堂腿,但是他很快就觉得不妙了。
他跳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也没自己想象中的快,感官很灵敏,身体机能却跟不上。
偏偏是五岁的身体!
卡在半空中是很危险的,对方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握紧拳头砸过来,死柄木用双手抵挡,结果还是被打飞。
背部砸在墙壁上,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恶……真让人不爽啊,区区一条疯狗,要不是我没有个性身体又太弱直接把你撕了算了……咳……”死柄木坐起来,发狠的语气却被他小小的身体和软软的声音削弱了大半力量。
“你这孩子……还怪可爱的。”敌人好像打开了什么意外开关。
死柄木摸摸撞疼的额角说:“乱说话的话,放狗咬你喔。”
“哈哈哈好啊……唔!”男人被小孩的气话逗得哈哈大笑,然后脚上一阵剧痛,他阴着脸低下头,一条柴犬龇着牙狠狠咬住他的脚,犬牙嵌到肌肉里去,仿佛要将他的腿骨都咬断。
“你有两只脚呢,太多了很不方便吧。”死柄木和气地说。
“你这臭小鬼……疯狗,滚开,给我滚开!”男人甩着脚,见宰太不放便一脚把它蹬飞,自己也因为肌肉被撕裂抱着脚坐了下来,“可恶的畜生!”
死柄木截住摔过来的宰太往门口跑,“干的漂亮。”宰太呜呜两声眼睛闭了起来。
只要他们从后门出去,在街上呼叫引起邻居和行人的注意,敌人就没法得逞。
“别想逃!”身后敌人在追来,但是听他的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绝对追不上自己,死柄木顺利地扭动门把,眼前钻入一丝光亮。
“放开我!啊!”庭院里传来精灵球的呼叫。
被抓回来了啊……
那个精灵球不能再争气点吗?
死柄木冷着脸重重关上门,放下宰太折身跑回去。
烦*屏蔽的关键字*,怎么什么都不顺心!
见到他返回来的男人惊喜交加地对着死柄木叫嚣:“怎么了,怕了吗?”死柄木本来没正眼看他,被吵得转了个方向,蹬着男人的膝盖向上跳往他脸上挥拳。
“天真。”男人轻轻松松就抓住了拳头,却发现软绵得根本没有用力,接着鼻子就被出其不意地狠狠正面一击。
“这是还给宰太的。”死柄木说完就去救场了,剩下大叔又捂鼻子又捂脚。
死柄木看见双手高举着被女人抓住的精灵球,正被挟制着往中庭走来。
“转弧……”轰焦冻声音有点抖,脸上有愧色。
该说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吗?
如果是这种距离的话,一发火焰能形成很高伤害,但是女人身上只有手腕有一点点薄冰,让死柄木怀疑精灵球根本没有好好战斗。
“你还真会给人添麻烦啊!”死柄木抱怨着向他跑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的力道踢向女人的手,同时去抓精灵的衣服。
攻击是假,救人是真。
女人一直温柔的笑着,死柄木完全没有感受到杀气,但是在摸到精灵球的衣摆之前,脚踝却被紧紧箍住。
完全没有预兆!
女人的手腕似乎有股跟她不相称的怪力,将死柄木提起来狠狠往外甩,死柄木直直飞出去几米压倒了一片山茶花。
浓郁的花香和泥土的潮湿围绕着他,全身的肌肉酸痛也围绕着他,难以动弹。
他觉得今天真是烂透了!
脚踝被抓着往外拖,他本能地抓住一颗姬茶梅,双手几乎把花朵捏烂。
“出来吧。”女人温柔地说着,毫不费力地将他拖了出去,拎起来跟精灵球的手抓在一起。
“堂而皇之地闯进别人家里,现在的大人还真是没礼貌啊。”
轰焦冻看着明明一脸灰还不甘心地吐槽的死柄木,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感染,情绪放松了不少。
一身狼狈的大叔捂着鼻子走出来,对女人道歉:“抱歉,纪,哥哥没有帮上忙。”
女人声音轻轻的,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说:“没事,反正你是个废物哥哥。”
大叔低下头。
“该走了。”女人发号施令。
话刚落下,死柄木和轰焦冻手上传来一股热量,身体马上软乎乎的,互相看着对方身体一寸寸变小,然后因为年龄太小失去思考的能力,本能地哭了起来。
很快,妹妹手上就只剩下两个脸蛋粉扑扑的小婴儿。
哥哥的个性是能将自己[幼小化],妹妹的个性是能将别人[幼小化]。
男人用沾着药水的手帕捂住轰死二人的的口鼻,哭声就渐渐平息下来。
荼毘还在路上的时候,有一男一女从门前的街道转出来,各抱着一个小孩。
天气十分炎热,却用裹布将孩子紧紧实实包起来,饶是这样小孩也不哭闹,虽然有些奇怪,但并不关自己的事。
只是在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每次他坐在庭院里就能闻到的味道,是姬梅茶和迟现的味道,少见的带香山茶花种,这让他不免回头看了女人一眼。
熟悉的味道让他更急着回家,他加快脚步往志村家走,手上提着快融化了的冰激凌。
门口并没有上锁,他心想两个家伙又在调皮捣蛋了,进门一看却呆在原地。
倒了大片山茶花的院子,沾着不明血液的地板,“焦冻?”“转弧?”
他往屋子里走,一边唤着两个小鬼的名字,心想这要是恶作剧可绝对饶不了他们,但屋里到处没有他们的痕迹。
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
只有桌子上融化的冰块,院子里压倒的山茶花和玄关几滴不明的血迹,这些细节令他害怕。
“我真是败给你们了,恶作剧成功了,快出来吧。”他疲惫地妥协道。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