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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FOR ONE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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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死柄木还是像蚕蛹一样裹着自己的被子,与老师单方面决断后,死柄木就觉得更加烦闷,这种心情直接影响到了他睡觉。

    梦境支离破碎光怪陆离,两辈子的事情交叠错乱,像万花筒一样令人目眩。

    他本来就不是睡眠很好的人,现在睡眠质量更是极差,已经不知道醒了多少次,他不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有时候他以为自己醒了,过后猛地一颤才真正醒来。

    翻来覆去,被子逐渐散乱,每次翻动就离床边更近,连被单也被蹭得皱了,他有种自己已经躺在悬崖边上,只要一翻身就会万劫不复的感觉。

    不知道梦到什么,他惊动了下,身体失去重心坠落,好像一下子就要磕到结实的地板上,他醒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他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且被子也盖得很规矩。

    真是奇怪,自己的睡相这么好吗?

    刚才那一瞬间,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真让人迷恋。

    老师开始要求他要吃饭,端来了卖相很普通的蛋包饭,除了普通死柄木找不到第二个词可以形容它。

    “看着就很倒胃口。”死柄木直言不讳。

    听到自己的嫌弃老师反而似乎有些开心,老师哄着他吃一口,他的表情让死柄木觉得老师想要听自己说更多吐槽的话。

    死柄木勉为其难地尝了一下,然后发现……

    “好吃。”

    听到自己这样说,老师反而不高兴了,从温和的笑变得有点像在冷笑,好像些不甘心的情绪一样。

    但是死柄木没有理他,多天封闭的味蕾就此被打开,他一口一口吃下那碗看起来真的很普通的东西。

    “让做饭的人下次做好看点。”死柄木吃完这样反馈道。

    如果能够做好看一点就好了,那样我或许会觉得吃饭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死柄木与自己的老师以一种奇妙的平衡相处着。

    死柄木想杀老师却杀不掉,但是也不拒绝跟老师一起生活。

    老师好像瞬间了解了他的所有生活习性,每次老师将饭菜端来,死柄木都觉得可以吃下去,虽然卖相还是一贯的丑态。

    每次去浴室洗澡,死柄木都觉得很方便,他伸手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好像有人计算好了他的沐浴习惯。

    死柄木几乎要发出这样的疑惑了,

    我是被监-禁,我是被监-禁着的对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种生活状态也很不错?

    除了老师总是杀不掉还寸步不离地黏在他旁边,他觉得生活几乎是得偿所愿。

    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他的游戏,还是他最爱玩的那几款。

    糟糕,这样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他不想回去雄英上学了。

    但是事情总有到头的一天。

    其实死柄木早就有预感,老师好像总是在研究什么方案,有时候又突然抱着他露出不舍的模样。

    还有自己的生活突然过得那么顺畅,只是他不敢去细想。

    他不愿意去思考,这是他一贯保护自己的习惯。

    他害怕这种平衡被打破。

    但是总归是要打破的。

    预警是一声巨响,在房子的东南方。

    老师放下文件,往声源一看,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像在说:来了啊。

    “弔在这里等我。”老师站起来,死柄木便说:“别动我的脸。”老师还是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

    老师从左边的门出去不久,有人就从右边的窗潜进来。

    死柄木听到声响一看,几乎是惊讶地叫了起来,“父亲?!”

    “真是的,你不要老玩失踪啊。”弔父身穿银灰色风衣,将头发往后梳,居然把他平常随意懒散的样子衬托得人模人样。

    “为了你,我可是把十几年没动的战斗服拿出来了啊,”弔父捏着儿子的手说:“结果你一点也没瘦嘛。”

    弔父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其实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如果身上没有伤却还没有逃的话,那心里肯定受到了更大的重创。

    果然儿子的神色并不平常,他似乎咬着牙在抑制着什么情绪,这种爱哭的习惯估计也是遗传吧。

    弔父率先把儿子抱住,死柄木才能在飙泪之前把脸埋在父亲肩膀上,他们心有灵犀动作流畅,彼此都没戳破死柄木哭了这件尴尬的事,虽然只是死柄木自己单方面觉得尴尬。

    弔父觉得:小孩子爱哭什么的,合理。

    死柄木停下来的契机在于他不小心哭出声,嘤咛一声在空气中格外响亮。

    ……

    那时候他觉得很爆炸,一瞬间连想哭这件事情都忘记了,沉默了下来。

    弔父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说:“啊,那么,我们回家吧。”死柄木吸吸鼻子抬起头刚想说“不行啦,笨蛋。”便有人替他开了口。

    “现在的话不行喔,志村君,好不容易弔才开始有点亲近我。”AFO站在门口和气地说道。

    弔父几乎是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便站起来,他的眉毛纤细漂亮,现在却慢慢的拢紧起来。

    好快。

    那边是以安德瓦和斯坦因为首布下的陷阱,这么快就逃脱了吗?

    这就是打败欧尔麦特的那个男人?

    看起来就很强,简直是令人望而生畏,不曾遇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

    “这个男人的身后好像有一片血海,转弧,你是从哪认识到这样的人的……”弔父额头冒出冷汗说,“不要乱交朋友啊……”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头,死柄木真的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自己的父亲。

    “嘛,志村君侦查的速度很快啊,”AFO像是真心地在夸弔父一般,“志村君跟英雄联手了吗?我听闻你是最不爱跟职业英雄打交道的不是吗?”

    曾今跟安德瓦同一批进入英雄事务所的志村,是安德瓦的搭档,以侦察术在后方出谋划策,必要时也可以在前线开场,用[粉碎]击溃敌人,在组建家庭后选择了隐退,日常侍弄花草逗小孩。

    觉得最麻烦的事情就是跟英雄搞上关系。

    在死柄木五岁的时候答应安德瓦出任务,结果害自家儿子被人拐走,之后完全过上平民生活。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弔父笑了笑,说:“身为父亲,没法对露出这样表情的自己的孩子坐视不理啊。”

    “而且听说就是您,杀害了我母亲吗?”弔父万年笑着的眼睛睁开了。

    父亲这句话,直接将自己跟老师划在了不同的立场,死柄木自己也明白,他早就有这种觉悟了,和老师站在对立面的不只有自己,还有家人以至于整个英雄社会。

    只要老师还活着。

    这种局面就无法改变。

    “如果你说的是志村菜奈,那么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喔。”AFO坦率地承认了。

    他上前一步,“我杀了她,是用虐杀的方式。”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不可原谅……”弔父是冷静类型的人,先被挑衅起来的是死柄木,他像炸了的猫一样弹跳起来。

    “转弧,冷静点!”弔父察觉到那个男人眼里满意的笑容,他突然明白这个男人的意图,他伸手去抓死柄木,但是被抢先一步夺走。

    老师对学生的攻击方式太过熟悉了,他毫不费力地抓住死柄木,同时举起另一只手对准志村,死柄木才反应过来老师那话是故意说给他的,为了让自己拉开跟父亲的距离。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死柄木回头的时候房间,不,应该说房子突然敞亮了,“父亲!”三步外的地方半栋楼垂直坍塌。

    “不用担心,弔。”AFO宽慰他。

    “你父亲可是很能干的男人,这种程度的攻击不会死的。”

    死柄木反手挥向AFO,AFO只好放开他的手侧避,死柄木便上前一步查看父亲的行踪。

    结果弔父确实还好好地站在楼下,不只是父亲,父亲身边还有许多自己认识的人。

    “啊,大家都很关心你呢。”AFO笑着说,“弔还真是,到哪都被人爱着啊。”

    或许是为了消灭ALLFORONE,或许是为了帮助死柄木,或许是为了报仇,英雄们、敌联盟、八斋会都到了现场。

    “……无聊。”死柄木淡淡地说。

    谁需要你们这样做,别给我擅自决定了。

    在他看来,这样也只是会更多的无谓的牺牲,他已经看到了,实验室里数量庞大的脑无,可能还有更多。

    “那么,”AFO微微张开双手,空气里出现巨大的一片沸腾着的水银,数百只呆滞的脑无被传送出来,“停手!老师!”“去大闹一场吧。”AFO有些惬意和兴奋地下达了指令,脑无们就瞬间振奋了起来,嘶鸣着上了战场。

    没有办法阻止老师的死柄木也就借着脑无们往下跳跃,他避开脑无的攻击,不理会渡我的招呼,在显得有些拥挤的地面粉碎着前行,他要到父亲身边去。

    “父亲……”就连对断手死柄木都有那么深的执念,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每天清理得干干净净,何况是从小一直陪着他的活生生的人。

    唯有这个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他迟钝地前行着,当头发被吹动起来后,他才慢半拍地察觉到背后可能有攻击,但是回过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得以继续前行。

    但是还是,他还是在数米外的地方看到某只脑无对着父亲挥动利刃般的手。

    “混蛋……”死柄木此时表情的恐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有过之无不及,“不准碰父亲!”死柄木冲刺上去死死抓着脑无的右臂,而弔父也抓住脑无的左手,在父子相似的个性下脑无瞬间被分解。

    “转弧比父亲还强了啊。”弔父笑着说,脑无的身体自己只粉碎了一条手臂。

    “你说的什么蠢话,”被夸的死柄木嘟囔着说,“我本来就很强啊,臭老头。”

    “是是。”弔父笑着要去摸他的头,结果在半空中突然折掉了一般垂下来,“好痛,大意了……”

    死柄木转头怒视着从空中落地的老师,“老、师。”

    “今天真热闹啊。”AFO环顾着混乱的四周,激烈的战斗加大了他的观赏乐趣,不过他看两眼后就又觉得兴致缺缺。

    他年轻的时候憧憬着战争,后来又爱上撒播恐惧,最后也曾经统治过时代。

    不过,想来,这些都并不是太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其实,战争是很无聊的东西。”从OFA与AFO之争开始便是如此。

    “弔不想让家人受伤吧?不如让我们自己来了结这件事,如何?”

    “我会告诉你一切。”

    老师向自己伸出手。

    “转弧,让大人来解决……”弔父想阻止死柄木,但是在他抓住死柄木的前一刻,死柄木想了想,还是把手交给老师,弔父抓了空。

    师生两人的身体变成薄薄的影像,闪烁着消失了。

    “可恶!”弔父抓着折掉的手不甘心地说,他的手臂估计是被射穿了,指尖一直滴着血,血腥味浓重,这样的味道吸引来了两只体型格外巨大的脑无,似乎是最残暴嗜血的那种,鲨鱼齿里还有血丝。

    脑无高高地举起右手,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了弔父,拳头伴随着吼叫声一起落下来,弔父条件反射地挥出右手。

    深红色的包裹着肌肉的巨手与弔父人类的沾满血液的细手似乎要较量一番,怎么看都实在是没有悬念的对决,估计在那五指碰到拳头的一刻就会被冲击波折断指骨。

    一声巨响后,脑无的拳头硬生生打爆了伙伴的头,而弔父的五指也成功抓住了脑无的喉咙,一起击败。

    伸起来也就两米高度的手指能够扼住脑无的三四米高的身量实在不可能,但传送门将这种攻击变成了可能。

    “抱歉,让您受伤了。”黑雾拿起弔父的手细细查看,然后又从空无一物的地方拿出急救箱。

    “黑雾?!”失踪了十几天的黑雾突然出现固然让人很开心,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黑雾,转弧……”

    “请不用担心,”黑雾安慰着弔父,“很快就会结束了。”

    黑雾看着死柄木消失的位置说:“希望这次能全部了结。”

    “你?”弔父听着黑雾的口气,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既然黑雾叫他不用担心,那他应该就可以少操百分之70的心了。

    剩下的百分之30,当然是那些还在大闹的怪物,已方开始压制不住。

    像是看出了弔父的忧虑,黑雾说:“请让我来稍微搭把手吧,我会把它们传送到禁闭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