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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里克洛伊和马尔福都受到了所有斯莱特林的敌视,而格兰芬多则用几近友好的眼光看待他们。
德拉科说不出来的心情复杂……因为他给斯莱特林扣了六十分,而克洛伊扣了四十分,所有人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甚至潘西和布鲁斯都几天没来找他。
而克洛伊就像感觉不到那些目光一般,自顾自坐在飞行扫帚上飘来飘去。
是的,飘来飘去。
因为克洛伊的腿没法正常行走,她迫不得已将扫帚进行了部分改良,以便于她保持平衡,而她飞行技术太差,所以每次都是慢悠悠的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上飘。
这很吸引人眼光,所以总有人好奇地看她一眼,克洛伊被这种眼光盯着会紧张,不得不每节课提前进教室。。
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行为被低年级纷纷效仿,因为她们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优雅。
霍格沃茨的一个高年级拉文克劳用相机拍下了克洛伊抱着书坐在扫帚上缓缓飞过的场景,他抓拍得恰到好处。
照片里的克洛伊穿着宽大的魔法袍,长长的栗色卷发也被松垮垮地编起来斜在左肩,而阳光从走廊的大玻璃窗照进来,光线投在她半边身子上,她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书本,却发现有人偷拍她,于是惊讶地抬头看向镜头。
清澈的眼睛,稚嫩姣好的脸庞。
这个照片被评为当月最佳摄影贴在公告栏上,克洛伊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他答应把照片送给自己,想了想后还是同意了,她学会了复制咒,把照片复制了两份,一张留给安妮一张留给自己。
“拍得很好,谢谢你。”克洛伊低头的样子温柔极了。
默默无闻的克洛伊因为一张照片捕获了一批人的芳心。甚至不少男生把她的照片也复制一份夹在书本里,而一些女生也像她一样坐扫帚去上课,实际上她是因为腿瘸了。
克洛伊在安德莉亚那里听说了这些,但她并不在意,对她来说被一群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喜欢上太奇怪了,安德莉亚甚至问她:“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比如说像救世主那样的?”
克洛伊觉得自己不是恋童癖,更何况她讨厌孩子,如果她未来有一个像德拉科这样的孩子,她宁愿终生不婚不育。“我们都太小了?现在没必要考虑这些。”
安德莉亚很惊讶她会这么说,捂住嘴不敢置信般,“你可是个纯血,很多纯血家族在十四岁就有了婚约!”
克洛伊:“是吗,那我衷心祝愿德拉科和潘西的爱情故事。”她想着潘西贴在德拉科身边用那种倒人胃口的嗓音喊德拉科的名字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个粉笔头砸在她头上,斯内普带着怒意地说道:“普威特小姐,请你重复我刚才的问题……”
德拉科回过头幸灾乐地做了个鬼脸。
克洛伊苦着脸说:“抱歉教授,我没听清楚。”
斯内普冷笑:“我还以为我问题那么幽默呢,或者说你对着一盘毛虫笑出声?”
克洛伊无话可说。
“你的魔药作业比其他人多三英寸。”
她简直想哭泣,除了作业以外,她相信今晚她的魔药会更加难以下咽。
是的,每三天她都要去斯内普那里领一小瓶魔药,并当他的面喝下去,一滴都不能剩。
她第一次喝魔药的时候恶心得反胃,差点就全部吐出来,在斯内普杀人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全咽下去。
而喝完魔药后她甚至失去了胃口吃晚饭。
斯内普的魔药一次比一次苦,还经常散发着恶心的味道。光是想起他的魔药,就让克洛伊生理反胃,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学生宁愿生病硬抗也不去医疗翼,那里的魔药都是斯内普特供。
她今天不得不再去一次。
“教授,您是否考虑改良一下魔药的味道呢?也许这样学生们不会抗拒到医疗翼去了。”克洛伊手上是一杯看上去就很恶心的魔药,她的手可能在发抖。
斯内普冷笑一声:“那些学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只要他们不总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故,也就不用来体验魔药的滋味,他们的大脑才是最需要改良的,我建议直接喝毒药。”
“只有这样才能让普威特小姐长点记性不是吗?”斯内普的鼻子高昂着,显得他更傲慢了。“如果你想要一个格兰芬多大脑,那我可以考虑给你换成毒药。”
克洛伊僵硬着道谢,面部扭曲地喝下魔药,忍住反胃捂着嘴飞似的出院长办公室。
只有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她的扫帚飞得最快最稳,这真是件悲哀的事。
很显然德拉科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一直没有向克洛伊表示自己的歉意过,而海格也只当他们两个是顽劣的孩子罢了,毕竟对他来说斯莱特林残忍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对待德拉科和克洛伊的表情不太友好,这没什么,斯莱特林的学生善于消化这些眼神。
克洛伊没到一个月就能走路了,最好的事莫过于不用再去喝斯内普的永世不得超生水。
坐在扫帚上飘的风潮也很快过去,一开始由于女孩在扫帚上系上蝴蝶结丝带,这项迷惑行为更流行了。
但很快因为扫帚在走廊乱飞把人撞上,学校出了禁令在走廊用飞行扫帚,潮流就此终止。
不久后又有一次魁地奇比赛,这是这个学期最后一场,人人都想赢。
四个学院都在紧张的训练,马尔福总是往比赛场地跑,大家都知道他想进球队,每次看到波特他的脸色就会很差,克拉布和高尔就不停说三人组的坏话来让他舒心。
当宣布了裁判是斯内普的那一刻,所有格兰芬多学生都面色哀戚,仿佛已经预见了惨烈的结局。
哈利更是面如死灰,呆滞得像是被摄魂取念了。
这一段时间里不知道出于什么,马尔福总是远远的出现在克洛伊身边,却没再上前说什么讥讽的话,或是让克拉布跳出来吓她一跳。
斯莱特林的魔法史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这门课是她学得最好的课,因为课堂上够安静,老师也慢吞吞地讲,老师是个幽灵,反应不快,而且总是能把血腥黑暗的故事讲得如同英国菜谱一样乏味。
对于那些巫师历史上的故事她一直很好奇,包括被几笔带过的第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时代。
他是个天才,无论是在哪一面,虽然对他的记载并不多,但他的影响始终深选。
听说他曾改良过许多魔咒,甚至把防御性的火盾改成了有攻击性的黑魔法。
也许他是一个恐怖分子,但同样的,他的力量强大到令人恐惧,克洛伊倒是非常好奇如果让他和伏地魔打起来谁能赢。
下了课后她就准备奔去图书馆,如果不早一点那里就会被拉文克劳的学生占满。
而赫敏总是比拉文克劳还早到。
德拉科身后跟着两个形影不离的跟班,三个人一起坐到了克洛伊不远处的位子上。
赫敏看到他脸色就冷下来,抱着书去了更远的位置。
德拉科冷笑着看她,接着又扭头看向克洛伊的位置,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瞥过她的小腿上。
那里已经恢复了,连疤痕都没有。
她现在正有些费力的去够一本放在高处的书。
德拉科不悦地啧了一声,然后挥了挥魔杖,书本掉下来砸到克洛伊头上,她捂着头惊呼一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过来。
克洛伊认定了德拉科在捉弄她,而德拉科和他的跟班还在坏笑,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抱起来,安静地走到角落没人的桌子。
德拉科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莫名觉得烦躁,没好气地对高尔他们说:“不许笑!”
高尔和克拉布懵着脸不知所措。
等她看完书时图书室只剩下赫敏和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赫敏抱着书过来拍拍她。“你不去餐厅吗?”
“不了,我先回休息室。”
“好吧。”赫敏点点头也走了,克洛伊随后把书放回去,自己一个人往地窖走。
在踏入休息室的同一时刻,巨大的撞击声在玻璃窗上响起,克洛伊被吓得一个哆嗦,惊恐地看向玻璃窗。
巨型乌贼,可能是巨型乌贼……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
“嘭!”
“啊!”克洛伊忍不住叫了出来,与此同时她感受到胸前的项链正在发烫。
稍微用了点力就把项链扯出来了,而上面那颗小小的珍珠正在她手心发热。
“给我滚开!”克洛伊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向玻璃砸过去,小珍珠在玻璃上发出不算大的撞击声,接着又掉回绿色的地毯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玻璃上的撞击声没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过分安静,只剩下壁炉里火焰细小的哔啪声和窗外水波荡漾的声音。
克洛伊紧张而急促的声音显得更清晰了,她掐着手心,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怪事,还有那个破项链。
这是她父母的遗物,她不该扔出去。可这明显有问题?它总是巧合的发出不还有的温度,当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
“克洛伊……”
一个呼唤声把她吓得一抖,声音像是从深远的湖水里传来,一如既往的空灵和难以捉摸。
“到我身边来……”
“谁?”克洛伊没有察觉,她的声音已经带上几分颤抖。
渡鸦的惊叫声划破诡异的安静,那只渡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飞出来,稳稳地停在她肩头,她伸手去阻挡却被它的翅膀疯狂拍脸。
这简直像是报复!
克洛伊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准备离开休息室,渡鸦也跟着她飞过去,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地毯上的项链叼在嘴里。
“喂!把东西放下!”
渡鸦就像上次一样诱着她跟随,只要她停下,渡鸦就像是等她一样停下,而当她想要转身,渡鸦就扑上来啄她。
克洛伊被这来回几次弄得抓狂,神经在崩溃边缘,站在禁林边恶狠狠地说:“好吧,好吧。那我就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她又猛得瞪向渡鸦,“但是你,我发誓,如果你再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烧光你这只疯鸟的毛,把你丢到斯内普教授的床上!”
说完后渡鸦像是懵懂一般歪着脑袋瞅她,克洛伊气笑了。
这次她小心的避开所有植物,生怕遇到什么要命的东西,如果真的不幸失去生命,她几乎能想象到斯内普冷笑着在她的葬礼上表示遗憾。
“这就是不听教训的下场,我相信许多莽撞愚蠢的学生会以普威特小姐为榜样,让我提前祝贺你们和她的相聚。”克洛伊想象着斯内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把自己逗笑了,边笑边喘气。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神经病。
走到一条溪流边时渡鸦慢了下来,克洛伊也跟着它向上游去,越到上游溪流越宽,而旁边都是艳丽的花,它们有的很美,有的奇形怪状,甚至有一些花像是在唱歌一样。
克洛伊小心避开他它们,虽然好奇也只是让她多看了几眼,谁知道哪个漂亮的家伙就能让她送命呢。
溪流的上游隐约露出一个水潭,渡鸦毫不犹豫飞过灌木,而克洛伊谨慎地停下了,轻轻拨开面前阻挡的树枝,看到了眼前的生物。
独角兽!
她惊讶地捂着嘴,激动地盯着不远处喝水的几头美丽生物。
就像是童话里的一样,它们通身洁白,像是有莹莹的光芒从它们的皮毛上散发出来。
克洛伊不敢动了,生怕吓走这些生物。
而这里不仅有独角兽,还有其他几种生物,她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危险,所以仍然躲在灌木后窥探。
恍惚间,她听到了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