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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歉疚极了的对秦宁说:“太子妃,表姐也就是一时冲动......”
“无碍。”纵然面上冷若冰霜,但秦宁究竟忍住了心中升腾起的怒火,“本宫自然不会同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计较。”
“你说谁病了?”华阳公主挣脱不开东宫颇有功夫的侍卫,气得直跺脚,“你们若不放开本宫,本宫让父皇将你们的头一个个剁下来直喂狗。”
秦宁却道:“公主,你既然病了,便该消停点儿。”
“谢大人,你来的正好,赶快去将公主带回去给治病吧。”
三年未见,谢文卓不比从前意气风发,自从抛弃发妻的事情败露后,朝中大部分官员都疏远了他。
后来又因逢迎孟阁老,不惜设计恩师一事败露,便越发没人同他走近了。
即便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中,许多人也是躲着谢文卓走的。
秦宁派出去的人寻他的时候,他正在借酒消愁。
不过秦宁有十分的把握,纵使谢文卓此刻亦如华阳公主一般恨不得她死,但谢文卓并没有公主那样肆意的资本,他懂得今日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谢文卓当然晓得自己该如何做,他在来之前已是做了十分的心理建设,他知道秦宁今非昔比,是国朝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他都该对她恭恭敬敬的,甚至必要时刻亦可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秦宁忏悔,只求秦宁对他摒弃成见,不要报复于他。
但当他真正看到秦宁时,昔日里对他予取予求的人高高在上的都不带的看他一眼,时隔三年,她的眼中已不像从前那样充满恨意,连一丝厌恶都没有,有的只是漠视。
越发的提醒他谢文卓当年意气风发,如今已经沦落成一条人人避之不及的狗,是人厌狗嫌。
谢文卓深呼吸几下,蹲下身子对华阳公主说道:“公主,您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深刻的知道自己眼下的境况,所以这三年里待华阳越发温顺体贴,但华阳却已不像从前那样吃他这一套。
究竟人在什么都有的时候觉得爱情最重要,只是而今华阳所拥有的只是一副公主的躯壳,从前对她恭恭敬敬的那些妇人小姐如今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她总是回想究竟是为什么会落到今日这样。
秦宁自然是罪魁祸首,可当日欺瞒了她的谢文卓一样罪不可恕。
尤其是谢文卓并没有像她所设想的那样以状元之身位高权重,带给她脱离了公主之身的一世荣光。
若在盛宠之时,华阳若是不喜谢文卓了,自可以肆意的与他和离,再嫁给朝中要臣之子。
但如今不比从前,因此她只能与谢文卓日日相看两厌。
到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华阳心中的怨恨委屈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你若累了你自回去,我是不累的,今日皇弟大喜我怎能半途回去。”
“秦宁,我太子弟弟若知道你这样对待她的皇姐,你说她会不会对你失望。”
时人讲究女子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尤其身为皇家妇,储君正妃,更该处理好所有的关系。
换言之,华阳身为小姑子,即便是无理取闹了,秦宁也不该张口就说人有病,让人走。
依华阳所想,秦宁的容貌并不算是万里挑一,身份也并不出挑,可顾昭看中她总有要图的,或就是图秦宁身份低,方才能更加宽容忍让,方便顾昭尽享齐人之福。
可若是被顾昭知道,她不过是朝着秦宁扔了一个杯子,还没有扔中,秦宁就这样待她,那顾昭还会喜欢秦宁吗?
华阳觉得自己窥得了真相,越发的胡搅蛮缠,“你身为太子妃,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却与本宫的夫君眉来眼去,你这样不守妇道,皇弟知道吗?母后知道吗?”
华阳只这样开了一个头,其余的妇人们便各抒己见了起来。
谢文卓低下头颅,没人看到他对公主生出的不耐。
华阳公主为图一时意气,将自己的夫君连同秦宁一起放到火炉上炙烤,秦宁究竟不再是从前名声不显的商户女,而今她是太子妃,与太子妃有染这又是何等重的罪名。
但华阳顾不上这些。
秦宁高坐堂上,冷眼扫过这满堂,渐渐的,人们的议论声小了一些。
“私议太子妃是何罪名,你们可知道?”秦宁冷声呵斥道:“更何况诸位夫人们不止是在私下里议论,而是议论到本宫的面前来了。”
“公主是金枝玉叶,但尔等不是,但望尔等在说话之前想一想后果。”
商女出身的太子妃亦是皇家儿媳,秦宁清丽的双眸中闪现过愠怒,“今日诸位是来我东宫中道喜的,倘若非来寻不痛快,那么慢走不送。”
这时孟家的一位三少夫人,亦是孟秋和的三嫂就出声缓转道:“从前常听姑父说起过太子妃,当年夫君消失的无影无踪,亦是太子妃在陋室之中照拂婆母,抚养儿子,分明是个女人,却比男人还要坚强,后来得知夫君另许他人,亦是当机立断,转身离去。”
“这样坚韧有余,性子果决的女人,难怪会被太子看上,便也更不会做出那样吃回头草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今的谢大人哪里还有当年的半分光彩?”
“公主,你身为皇姐,切不可带头编排太子妃。”
孟家三少夫人口中的姑父自然就是指秦侍郎了,大家也这才想起来,秦宁同情侍郎的关系。
而今看孟家的态度,似乎也是认可这一门亲戚的。
心思就不由得转了又转,再不肯当这个出头鸟。
而在孟三少夫人的眼中,不论是嫡出的妹妹亦或是庶出的妹妹,总归都是妹妹,相比于素来心高气傲的孟家嫡长女,她更喜欢庶出的低眉顺眼的四妹妹得志,将来也不敢太拿乔。
更何况这也是孟家的意思。
大皇子妃孟秋和神色黯然。
主动挑起这一切事端的华阳公主没了人应和,顿感不甘与无趣,她踢了谢文卓一脚,“而今有人欺负你的妻子,你就这样干干的看着吗?”
谢文卓一阵头皮发麻。
谢益见状,从华阳公主的身后站了出来,“母亲乃金枝玉叶,断然不可能胡言乱语,之所以会有如此误会,也是因为驸马身为男客,理应在前头,却来到了妇人所在的后头,倒更像是专门替太子妃解围。”
他来京已将近两年,自从刚开始被华阳公主为难,后来被公主接纳,一直被公主带在身边。
而今唤公主为母,唤生身之父为驸马,便可见心中是倾向谁的。
华阳公主顿感安慰,“你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
正当时,太子顾昭闻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