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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赶紧走了进去。
根叔居然也在,吴里村的那些人都在,可气氛凝重肃穆。
常三慌了:“根叔,我娘呢?”
“哥。”随着三声沙哑的声音,常三看到了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的几个兄弟,“小四小五小六,你们哭什么?他们打你了?”
那三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摇着头:“哥,娘她走了。”
说完又放声大嚎起来。
根叔两眼发红,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摇着头道:“我对不起大嫂子,我们找到的时候她已经凉了,是我们来晚了。”
“什么?”常三眼前发黑,两腿一软,要不是同云清扶着只怕早已瘫倒在地上。
人群闪开一条道,常三看见最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灰棉袄,是根叔的,棉袄下面的尸体非常干瘦,头发灰尘白,脸色腊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娘、娘、你怎么了?”常三的声音颤抖着,上下牙激烈地打起冷战来,牙缝里是满满的寒气。他突然转身冲到冯玉郎面前,抽出腰里的大刀对准他就砍了上去,“冯玉郎,你害死了我娘,今儿我非攮死你给我娘偿命。”
常三对准冯玉郎的脑袋就砍了下去,冯玉郎吓得身子一瘫,刀锋砍到胳膊上,常三气得眼珠子暴红立马又砍了一刀,却砍斜在了肩膀上,血雾顿时弥漫开来。
整个山洞里也鬼哭狼嚎的。
就在常三举着刀再要砍下去的时候,范婶子却扽住了他:“小三,事已至此,你砍死他你娘也活不过来,杀人偿命,他这条贱命犯不着,再说你还有三个兄弟呢。”
常三似乎被这句话戳到了心:“娘,我对不起你啊,常三对不起你,没让你享到一天福就走了,常三该死,常三该死!”常三扔下大刀跪在尸体前,两只手对着自己左右开弓,每一巴掌里都透着悔恨。
在场的人无不擦起了眼泪……
当然,冯玉郎的眼泪疼的,胳膊和肩膀被常三砍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吴招弟和冯玉兰是吓的,要知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显然常三刚才已经不打算要命了,要不是范婶子劝他还有三个兄弟只怕早一刀将冯玉郎给开瓢了。
吴招弟和冯玉兰趁着这阵沉默腆着脸道:“村长说的是,你砍死他,自己也要偿命,就算这件事是玉郎不对,可我早就听说你娘常年有病,身子虚,能熬到今年冬天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现在虽然死了,却不能把账都算在玉郎身上……”
范婶子听她说的不靠谱,直接骂道:“滚你娘扯犊子,不算他身上算你身上?”
“又不是我们玉郎杀的她。”吴招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不是他杀的总是他绑架的吧?既然你们不服气那就送官吧!”沈月简直愤怒了,“绑架是死罪,绑架致死更是死上加死,现在就去试试,我就不信一个狗屁姨父能罩得住你。”
边说边将绳子扔给贝子:“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