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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侯爷骑战无双,先可汗在的时曾说,人族只要能在侯爷手上走上三十招而不死,就可赐人族骑战第一人的尊号。”姬有缺骑在马上,对安陆侯拱拱手说。
安陆侯不置可否,这样的激将法他见多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挑战自己呢?
“既然这小子想挑战侯爷,侯爷就成全这小子吧。“青阳可汗薛羽对安陆侯说,“侯爷一直喜欢提携后辈,既然姬家小子这么上进,按就成全一下他吧。”
安陆侯心中盘算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依仗是什么,他竟然想挑战自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是姬有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孤身而来,真的是想挑战自己啊。
现在他距离自己大军只有三箭之地,他停了下来,想等着自己的回应。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有什么诡计,他现在距离自己这么近,自己拍马前去斩了他又能如何呢?估计那两个老东西都反应不过来的,这两个老东西的斤两他是知道的。
他对身边的将军悄声说:“待我和这小子交上手,你马上挥师跟我突围。传世步卒,名不虚传,不可与之恋战,小心后面的大风营和赤炎营突袭。”
身边的将军跟随侯爷多年,心领神会。
安平侯没有说什么,他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姬有缺。
“既然世侄这么上进,我也就不客气了,世侄看清楚了,这是老伯我看家本领‘长河落日’。”安陆侯一上来就是看家本领,想要立劈姬有缺。
姬有缺严阵以待,他手持长枪,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安陆侯的大刀,刀意萧瑟,如同身在夕阳下,长河边,一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长河落日,安陆侯的刀法。
死在这刀法下的名将名士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人族的先可汗姬云,也曾经在这刀法下吃了大亏。
这刀法很危险,但是刀意偏偏那样的美。
美得让你都忘记这是战场,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
这刀,不光有力量上的攻击,还有神魂上的攻击。安陆侯的敌人往往迷失在这无比美丽的刀意之中,不知不觉的中了招,失了神,最后丢了命。
但是,他的对手是灵魂无双的姬有缺。
姬有缺远征大草原对上安陆侯,这是人族这一代将领之中唯一可能在安陆侯手中过招而不死的人。
这些人对妖狼高层的研究很深,很深。
姬有缺不动如山,他的气势很稳很稳,稳如泰山。
即便是安陆侯的刀意如同大江大河,奔放不已,但是遇上了姬有缺,就如同涛涛河水遇上了泰山。
澎湃的刀意之下,姬有缺丝毫不乱,根本没有为安陆侯的刀意所惑。
他举起了长枪。
一股寒意从姬有缺的枪尖上散发而出,冷切骨髓。马上这寒意又变成了炎热,如同岩浆一样炎热。
“冰火九重”,这枪法已经闻名很久,很久,渊源流长。
传说之中,这枪法有九重,每一重都是极寒极热。这枪法出自极寒川,据说与魔有关。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求证,因为这枪法在极寒川中流传很广,谁也没有办法找到枪法的源头。
虽然这枪法在极寒川中流传很广,但是能修炼好这枪法的一个都没有。几乎每一个极寒川的人都可以修炼出寒意和热意,但是能将这枪法修成小成的都几乎没有,这枪法沦落为天桥把戏。
安陆侯感觉到姬有缺的枪意之中,寒热交替,感觉极寒,仔细一体味,极寒马上变成了极热,可是片刻又变成个了极寒,寒和热不停的交替着。
“有点门道。”安陆侯心中轻轻的赞叹着。
“侯爷!”姬有缺突然叫了一声,“侯爷您知不知道,安平侯已经死了,一名天罗杀手一刀就将他留下了,临死之前,他说要侯爷小心天罗。“
侯爷身体晃了一下,但是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小辈,竟然用这种伎俩想让自己分神,他想多了。
“侯爷,人族的实力完全不如妖狼,但是仗打到了这个程度,侯爷知道是为什么吗?”
姬有缺又问。
安陆侯才不管是为什么,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割下这个小辈的头。
等割下了他的头,再去问问是什么不晚,安陆侯对于轻重缓急是分得非常清楚的。
只要割下他的头,一切都非常好说。
他的刀很锋利,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他一刀斩了过去,他就知道结果了。
这个年轻人不算弱,但是他的话太多了。生死之战,多说一句话就少一分气势。
他还年轻,这个道理他不懂。他永远也不会再懂,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懂了。
这年轻人的枪意,在他的刀法攻击之下,如同冰雪一样的消融。
这刀,破开一切虚幻,虽然说这刀带着神魂攻击,但是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这刀的力量。
安陆侯非常满意,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劈出这样完美的一刀了。
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连同他的战马被劈成了两半,从头到尾,平均分成了两半。
他心中有一些惋惜,有一些遗憾。
这个年轻人其实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果断干脆,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他根本不理解也无法理解自己强大到什么程度,所以他死了,死得很惨。
安陆侯心中有一些萧索,扼杀人才,这事情很没有意思。
假如不是在战场上,他绝对不会狠心杀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或许自己会请这个有一些狡诈而有趣的年轻人喝酒。
但是现在是战场上,他竟然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看着他的血喷溅而出。
血溅落在安陆侯的脸上,他有一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对了,这血怎么会没有温度啊?
血,应该是热的!血,不可能没有温度啊!
“啊!”他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刀劈了一下,这一下,他用光了他的力量,他张开了眼睛。
眼前一切都变了。
姬有缺竟然完好的站在他的前面,从容的骑在马上,手中持着长枪.....
“不好!”安陆侯在心中暗暗的叫了一声。
一支箭矢如同闪电一样对着他的面门射了过来,他慌忙将头一低,箭矢射落了他的头盔。
”滚!“他吼叫了一声,对着前面的年轻人劈了过去。
姬有缺也吼了一声:“滚!“
安陆侯的身后,他的将士们动了,如同洪水一样冲了过来,姬有悔的身后,那些无主的战马也动了,也如同洪水一样对冲了过来。
安陆侯的大刀和姬有缺的长枪在空中碰撞,姬有缺的战马发出了一声嘶吼,马背断裂。
姬有缺翻身站在地上,他晃了晃,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潮红,不过马上,他又如同山岳一样站得稳稳当当了。
安陆侯趁机冲了上去,双手紧握大刀,又要给姬有缺一刀,就在这时候,一支箭矢又奔向了他的面门,安陆侯丝毫不乱,双手刀换成了单手刀,他一手有将这一枚箭拍落。
虽然是单手,但是这一刀让姬有缺退后了五步,地上,有五个深深的脚印。姬有缺的脸上发红,那张有着长长的刀疤的脸红彤彤的,看上去异常的狰狞。
“死!”安陆侯对自己没有得手非常不满,他又冲了上去。
可是他的面门又出现了一支箭矢,还是奔着他的面门而去。
“滚!”安陆侯怒了。
他放过了姬有缺,一把抄住了这箭矢,对着箭矢过来的方向掷去,他在还击。
姬有悔趁逃了出去,跃上了一匹战马,直接往侧面逃了。
安陆侯也不再追赶,因为他的身后,大风营和炎刺营也动了起来。
他掷过去的箭矢,如同奔雷一般,直接射向了对着他射冷箭的人。他知道这一箭伤害不了这个射冷箭的人。
这个射冷箭的家伙,如同一条毒蛇。假如自己稍微晚一点儿清醒,那么自己一定会死在这冷箭之下。
他一身的冷汗,刚才的一切竟然是幻觉,这小辈不知不觉让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他仔细一想,可能是安平侯的死让他心失神了一下,可是这么一下就给了这小辈机会,然自己进入了幻境之中。
太可怕了!
他也非常的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小辈的邪术,竟然坠入了小辈的圈套,竟然在战场上会产生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这些精锐骑兵冲出去。
“冲出去,别的不用管,不用和人族的骑军交锋,他们战马不如我们,冲了出去,他们对我们无可奈何。”
安陆侯吩咐着他身后跟上来的将士。
前面有一些布置好的工事,一看就知道是传世步卒布置的工事,也只有传世步卒,才重视且不惜代价给布置这么精密的工事。
安陆侯带着他的妖狼骑兵,如同下山之虎一样对着传世部的工事冲了过去。
传世步卒,全然没有一合之将。
这很显然,步卒和骑兵之间的差距并不是这简单的工事可以弥补的。
安陆侯的身后,大风营和炎刺营掩杀了过来。
但是他们的速度不如自己的这五千精骑,只有跟在后面吃土罢了。人族的战马,怎么能和自己的战马比较呢?
冲过了这坐山头,扼住制高点,就算人族有千军万马又能如何呢?安陆侯带着五千精骑,狂风暴雨一样从人族的包围圈中跳了出来。
五千精骑,只伤亡不到数十骑。
就算是人族的大风营,赤炎营以及传世步卒三大精锐联袂作战,自己想要走,他们又能如何呢?
大风营和炎刺营看到了地形,也不敢再追击,再追击妖狼骑兵们凭借地形一个反冲锋,那么吃亏的就是他们了。
炎刺姬雷和青阳可汗薛羽两个老家伙非常稳重怕事,果然不再追击,他们对着安陆侯大声叫喊:“侯爷为何走得这么急啊,多年未见,也不来叙叙旧,太不念旧情了。”
侯爷懒得了理会这两个没脸没皮的老东西,他指挥着自己军士在路上埋下了鹿角,立下了栅栏,扎下了营,埋伏了弓箭手和他们对峙。
安陆侯不急着收拾他们,因为他的身后,有五万大军跟着过来,五万大军过来以后,在收拾他们不晚。
贝飞鸿说得对,这些人奸猾狡诈,没有必要和他们冒险一战,稳扎稳打,等五万大军到了以后,直接碾压他们。
两个老家伙看到占不到便宜,对峙了一天也就悄悄的退了兵。
安陆侯的援军总算来了。
贝飞鸿现在在大青山之中和人族捉迷藏,自己六万大军在河北平原边陲,人族的压力可想而知。妖狼的实力,是绝对可以碾压人族的。
他想与贝飞鸿会师河北平原。贝飞鸿用兵谨慎,虽然白狼团全部折损了,但是大军主力依然安然无恙。
他决定先攻击小兰关。
六万妖狼大军,在小兰关下安营扎寨。
小兰关上,姬有缺站在城池上面,对着安陆侯打招呼说:
“我以为带不回了这五千残兵和五千战马。谢谢侯爷不杀之恩啊!“
安陆侯真想一刀砍了这人族的小杂碎,他突然惊醒了一下。
原来这家伙的五千步卒,根本就不是什么传世步卒,这是吓唬自己的,只不过是人族的五千杂兵罢了,真的是传世步卒,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轻松的突破了防守?
“那时候,我们和侯爷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啊,我害怕侯爷真和我们打,侯爷也害怕落入了我们的包围——我们哪里有能力包围侯爷。只是咱大可汗生性凉薄,让大风营和赤炎营的主力一部分在河北平原上肃清你们妖狼的势力啊,一部分在包围着贝飞鸿将军,那里有功夫来管我的死活呢?”
这家伙对着安陆侯叫苦说。
小兰关,大风营的副统领宁守曾经在这里经营过很多年,当时他在这里做千夫长。
本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关隘,现在看起来已经比较有气势了。
安平侯曾经占领过小兰关,竟然没有将小兰关给毁掉,这是失策啊。
安陆侯心中暗暗的想。
但是埋怨是没有用的。
他仔细看了看城墙,城墙上面和姬有缺并肩而立的还有一位背着长弓的女将。他有一些好奇,人族一般不会让女人当战士的,怎么城墙上会出现女将。
“侯爷很好奇吧?”姬有缺好像看出了安陆侯的心思,说,“这位是末将堂妹,澜马长公主琴心公主,想必侯爷也有所耳闻吧,假如不是琴心公主,末将应该已经死于侯爷的刀下了,假如琴心公主那天没有及时赶到,就给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不敢逆侯爷虎威啊!“
安陆侯心中恨不得将这几个家伙碎尸万段。但是他竟然没有发作,淡淡的说:“你们都很好.......寡人小看了你们,贝将军和安平侯也小看了你们,我们输得不冤枉啊。”
“侯爷勇于看清现实,气度真让人钦佩。”姬有缺大言不惭,笑眯眯的说,“既然知道败了,侯爷,不如退兵吧,说实话我真没有信心守住这破小兰关,只是咱大可汗生性凉薄,严令小将不可放弃小兰关,小将无法,只有在这里以命相搏了......唉,一样是姓姬的,为什么有人命就这么好,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侯爷对这家伙的话,现在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了。他决定现在不攻城也不走,和他们在这里对峙,随时准备接应贝飞鸿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