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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铁石心肠能让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在了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
秦言学不来这样永远不会这样做。
“秦淑媚!呵,按辈分我还得称一声姨娘”秦言自嘲道,拳头紧握,指甲用力刺入肉中而她毫无感知。
这些天秦言又开始忙碌起来,揽晓阁刚刚成立事情乱而复杂,路子赋一时便成了秦言的得力帮手。
每天都有着不同的人跟着他们出去,回来皆是一副欣喜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筹谋些什么事。
而且没次秦言出去都要花好长时间乔装打扮一番,想来定是要见一些人罢。
这天小六见秦言回来了,上前抱着她的胳膊肘便哭诉道:“我想沈溪哥哥了”
秦言心中一酸,红果姑姑只来信说道沈溪已经送到华神医的门口但是收不收他为徒却还是个未知数。
摸了摸小六的头,秦言安慰道:“过几日忙完了便让路子赋哥哥教你们识字,你也能忙起来了。”
小六猛然抬头,瘪着嘴哀求道:“我收回刚刚的话,我不想沈哥哥了,能不识字吗?”
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路子赋没好气道:“跟我识字不好吗?”
“不是跟着你不好,主要是识字。。。”小六委屈的回道。
秦言笑了一声,“你放心,不止是你,院子里所有的孩子都得跟着路子赋习字,不仅如此,还得跟着蒲清明习武”
孩子尚小,但是学习什么都得趁早,要想日后博得好前程自然得多学点。
几日后,在揽晓阁的某一处便传来孩子们朗朗读书声。
菜婶欣慰的听着读书声,感觉自己种菜也很是得劲儿。多亏了秦阁主,自己家的女娃子也能读上了书。
不过短短几日,院子里的汉子和年轻点的女子基本上都走光了,除了一些年迈的和孩子们,就只剩下了阁主,路子赋,瘦猴,还有蒲清明这几个人。
瘦猴与蒲清明整日里便跟着秦言在城里到处逛,别看这京城那么大,此时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布满了秦言的眼线。
见大家各司其职,秦言心下便放松了一丝,就是不知道远在扬州的沈溪如何了。
此时沈溪一手拎着一桶夜壶也不敢唉声叹气,原因是怕那难闻的气味传到鼻子里。
红果姑姑将他带到华神医门口便走了,沈溪一见着华神医便缠着他不放。
绕是再好脾气的也受不了沈溪不离半寸的死缠烂打。
“你当真想当我弟子”华神医一捋胡子,漫不经心问道。
沈溪自然郑重的点头。
“行,你先来我府上倒夜壶吧!”
明知这老头是在整自己,但是沈溪还是得照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他还有有求于华神医。
虽然华家不大.但是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人,每个人的夜壶沈溪都得一个不落的将其倒干净。
“师傅,这样不好吧?”华神医唯一的弟子华千说道。
华神医气的翘起胡子,“我又没逼他!他要是走随时可以,又不是我求着他当我徒弟。”
华神医声音很大,不远处的沈溪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沈溪咬咬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告诉你,我还就当定你徒弟了!”沈溪来势汹汹倒吓了华神医一跳还以为这孩子要跳起来打自己。
“我也告诉你,我就是不收你这徒弟!”这个老顽童学着沈溪语气说道。
“咱们走着瞧!”沈溪撂下这句话便回去继续倒着自己夜壶。
华神医一脸无趣的回到药堂,那个小子能怎么办只要自己打定了主意就休想进他的门!
然而这个想法才到了夜晚就被沈溪无情打破。
“你,你放下!给我放下!”华神医气的脸红脖子粗。
沈溪倒是满不在意,随手把玩着手上那盆草药,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百灵草吧,只在书上看过呢,没想到华神医这里居然有”
沈溪换了一只手拿住草药,“今天倒了一天夜壶,这个手,这个手有些酸疼,要是抖了一下,这一百年才长一株的草药可就。。。”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沈溪发现这个老头最是珍爱药草,平日里一株普通的草药要是被人弄坏了一点都得破口大骂。
要是这百年一株的百灵草在沈溪手上有什么闪失,沈溪确定这个老头儿会亲手宰了自己。
不过,常规的手法不可能让老头同意收自己为徒,那就剑走偏锋。只是沈溪心里还是有七八成的把握的。
而华神医一边心疼自己的百灵草,一边诧异沈溪居然凭借书上的描写便能认出来,这草药可是连自己大弟子都不识得的。
“收你为徒行了吧!”华神医没好气的嘟囔着。
“立字据!”
沈溪还是不放心,要是华神医将百灵草拿回去了毁约了怎么办。
“你小子!”华神医指着沈溪“我堂堂一代神医,岂会有骗人的时候!我不要面子的啊?”
沈溪双膝跪地,将百灵草举到华神医面前,“请受弟子一拜!”
华神医小心翼翼结果百灵草,撇了眼跪在地上的沈溪,“哼,到时候吃不了学医的苦可别哭着求我。”
“弟子定当认真学习,不敢有半丝松懈!”
秦言看着手上的书信舒展开笑容,她就是知道溪儿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待。
“五年,溪儿,咱们都不得松懈!”
复仇是个艰难的道路,秦言甚至想过直接冲到临王府刺杀临王妃,可是谁都知道这样做便只是飞蛾扑火罢了。
秦言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这第一步已经走好了,接下来就得慢慢经营,看准时机一举击中敌人心脏。
“咚咚咚”
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阁主,是我。”
听出是路子赋的声音,秦言起身开门。
“这么晚了,是有何急事吗?”
路子赋一向稳重,这么晚来自己房间定时有要事商议。
“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暗中挟持孜求妻子。”路子赋说道。
“可得手了?”
路子赋摇了摇头,“幸好孜求及时赶回,救下了自己妻子,不过人已经开始逃亡”
路子赋顿了顿,“我们的人也跟丢了。”
秦言不断捏着自己的脸颊,派去跟着孜求的人不会什么武功,跟丢了也实属正常。
“继续留意着吧,带着个怀了孕的妇人,他们跑不远的。”
“是”
路子赋见秦言还在不断捏着自己脸颊心里暗笑,阁主这思考事情时下意识的举动倒像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