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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眼底有些复杂,“云烟姨娘若是生哥儿,那是肃王府的庶长孙了。”
她说着,眸光有意无意地瞟了落蛮的肚子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落蛮没好气地道:“不用看,我没怀上,未来几年也别指望。”
秋蝉面容一急,“为什么啊?小姐,你有……隐疾吗?”
落蛮转身,淡淡地道:“不关我的事,我身体不知道多好。”
她没心思说这些,赶着虎狼犬往凌云阁的方向去了,只留下三位姨娘和秋蝉面面相窥。
秋蝉面容惆怅,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见郡王英姿威武,怎想到他竟有那种暗疾。”
云姨娘狐疑地道:“但听黑影说,他们晚上也挺恩爱啊。”
“鞭炮也有闷炮呢。”云烟说。
“闷炮?”秋蝉不解地看着三位姨娘。
“就是说……”梦姨娘拉着秋蝉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解释,直解释得秋蝉满头着急的大汗,若真如此,那郡王这一脉,岂不是没着落了?
落蛮今晚如坐针毡,亏得是没有手表和时钟,否则,她双眼定时要盯出几个洞来。
到了亥时,还没见人回来,她也坐不住了,叫闪电去跑一趟,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闪电去了之后,便一直没见回来,盏馆不远,来回半个时辰怎么也回到了,但到了亥时末,都没见人回来。
只得再派出黑影去问,黑影很快就回来了,还把喝得半醉的闪电也拉了回来,跟落蛮道:“那边喝着酒呢,好多人,喝得很醉,闪电帮郡王顶了几碗酒,也醉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落蛮气得要紧,问道。
“郡王让我们先回来,说宴席散了就回来了。”黑影说。
“几个男人有什么好喝的?”落蛮愠道。
黑影贼笑了一声,“倒不是几个男人,有歌舞,那些舞姬可好看了,身段妖娆,笑容妩媚,我若不是要禀报,也不愿意走呢。”
“有舞姬?”落蛮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有,有弹琴,有唱曲,有跳舞,跳舞的尤其好看,肚子都露出来了,对了,那公主也在,一直盯着咱爷,好似咱爷是一块肥猪肉似的,我见那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黑影如数家珍。
落蛮冷笑,“怪不得不愿意回来呢,行,行,我还怕他饿了,叫人留着饭菜呢,合着人家酒足饭饱还有美人作陪!”
她一回头,那八仙桌挡住了去路,一怒之下,掀翻了八仙桌踢了椅子,气呼呼地上楼去。
大家伙听得巨响,跑进来,“出什么事了?”
一看地上,顿时明白,算手下留情了。
宇文啸过了子时才回来,醉醺醺地进了摘星楼,黑影从树上掠下,压住他的肩膀,警告道:“蛮哥生气了!”
宇文啸顿时酒醒了几分,眉毛竖起,“你没跟她说我们在商议事情吗?”快看小说
“你有叫我这样说吗?琴声曲儿太吵,没听真啊。”黑影愕然道。
“你真是蠢死了,我要被你害死。”宇文啸气结,当下端正了神色,快步跑进去,蹬蹬蹬地上了二楼,“媳妇,我回……”
被褥枕头从里头扔出来,砸在他的脸上,旋即关上了门。
宇文啸抱着被褥,敲着门,“你听我说……”
门打开,落蛮冷冷的脸出现在门口,他面容一喜,“落蛮,鲜卑太子……”
是虎爷被推了出来,门又关上了。
宇文啸看着门砰地一下关上,残留一丝余震,和虎爷面面相窥,半晌,一人一虎耷拉着脑袋下楼去,继续打地铺。
但是,躺下来之后,还是觉得不甘心,冲二楼喊了一声,“你好歹也听我解释解释啊,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太不公平了。”
半晌,有脚步声在楼顶上响起,落蛮拉开门,冷冷地问道:“好,你解释!”
宇文啸连忙爬起来,蹬蹬蹬地跑上去站在落蛮的面前,“你别生气,本来今晚是没有酒宴的,但是鲜卑太子邀请了礼部的人去,还请了几位大臣,那鲜卑太子就是有心要灌醉那些官员,然后言语相激,想制造矛盾,说我们北唐轻慢来使,我得全程盯着,父王可以作证,不信的话你问问父王。”
“听说又是歌舞,又是公主作陪?那公主盯着你还盯出口水来了?”落蛮盯着他。
宇文啸怔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由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
落蛮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毛。
“这个……是看了一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她一直盯着我,其他人也看到,我觉得挺不自在的。”宇文啸解释着,又有些无奈地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我不会喜欢她,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处理这些事情应该要成熟一点,就好比我处理你跟宇文易……”
落蛮道:“你心里很清楚,宇文易喜欢的人不是真正的我,如果他喜欢的是我,你还能这么淡定?还能促成我跟他合作做生意?”
“其实没有分别,易弟只认准你。”宇文啸叹道。
落蛮脸色稍霁,“你这么说就好,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前两天,有个人跟我表白,说对我有好感。”
宇文啸的脸顿时杀气腾腾,“是谁?”
“但你放心,我没怎么搭理他。”落蛮说。
宇文啸吼了一声,脸色涨青,“谁?我问你是谁,不是问你搭理没搭理他。”
“你生气什么啊?我又没搭理他,我看都不正眼看他一眼的。”落蛮冷声道。
“……”宇文啸算是听出来了,在这里套着他呢,肩膀塌下,“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尊重!”
“我很尊重你,你知道的。”
落蛮道:“我认为的尊重,是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要懂得为我避嫌,事实上,今晚的事,以你的聪明完全可以反制鲜卑太子,让这场宴席办不成,鲜卑太子自然就没办法制造矛盾,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从鲜卑太子的嘴里试探出什么话来,或者是要看清楚他的意图,但是你也很清楚,他来这一趟,狐狸尾巴始终是不会藏起来的,他必定要露出真正意图,你完全没有必要急在一时,对不对?那你今晚赖在那边不走,是完全没有道理,你没办法解释过去。”
宇文啸微微诧异,但却没办法辩驳这番话,不怕二哈会打架,就怕二哈忽然有文化,她竟能分析得如此清晰。
这场地铺,打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