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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啸看着门又要关上,顿时一手撑住,欺身过去,逼着落蛮一步步往后退,道:“其实今晚倒不是有什么谋算,主要是因为使者团来了一个人,是我认为有比较大威胁的,此人叫洪烈磊,是鲜卑国的镇国大将军,但是,我没确定是他,因为我当时在鲜卑,只是看过他的侧脸,而今晚他跟在鲜卑太子的身边,竟不以大将军之尊坐下来喝酒,而是一直以侍卫的身份盯着所有官员,我一直想试探出他的身份来,但不管我们如何畅饮如何笑闹甚至歌舞如何精彩,他都没有丝毫的动容,如铁面人似的站在那里,这让我不大能肯定他的身份,这一再的试探,才叫我忘记了时辰,也忘记了和你的约定,但至于五公主是否在场,我确实也不在意。”
他双手抵住她身后的墙,圈着不许她离开,口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能别生气了吗?”
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沉香气味兜头兜脑地袭下来,俊美的眉目里有懊悔与无奈,麦色肌肤在烛光下显得尤其的亮泽,今日一早方刮过的胡子,露出了青淡颜色,她眸光垂下,触及身上洗得半旧锦缎衣裳的云纹若隐若现,若是有心与人玩暖眛,大概不会穿得如此简单。
“真是这样?”落蛮觉得他还算是诚恳的,心头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要相信我,我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兴趣。”宇文啸只差指天发誓了。
落蛮抿唇,“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我怕你会给别人很多幻想,会让人误会你对她有意思。”
“你说得也对,我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上。”宇文啸踏实认错,俯头下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便是有她在场的宴席,我一定会带上你。”
“我可不大愿意见她。”落蛮心里头膈应得很。
"明日宴会,你肯定是要去的。"宇文啸抵住她的肩膀,声音充满了蛊惑,“我得让她知道,我如今已经娶了如花美眷,让她趁早死心。”
落蛮撇嘴,“阿鬼说她很漂亮。”
“他也曾说过母猪很漂亮。”宇文啸磨牙,鬼影兄弟迟早是要吃拳头的。
落蛮听得这话,到底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宇文啸心头一松,今晚终于不用睡地板了。
他回头用脚顶住门,冲下头喊了一声,“虎爷,回房!”
虎爷几个蹦跶,一头撞了进来,直奔阳台而去,盘踞在它的窝上,一副谁也没办法把它再撵出去的架势。
落蛮虽说让这事过去了,但是心里头着实是很复杂,其实知道对他有些严苛了,毕竟他们并未算有过旧情,只是他昔日无人问津,觉得很安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但是,当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喜欢他的时候,她昔日对着他的不自信又浮现出来了,让她记起来,他曾经是多么出色的一个人,而又曾经有多少女子偷偷地暗恋思慕他。
当日的她,只是那些爱慕他的人其中的一个。
因为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落蛮其实没有这么出色,她没有所谓的神女加持,没有多大的本事,全凭一股子蛮劲死拼。
他大手抱着她入怀,“还生气?”
她摇头,手执着他的寝衣,“你说的那个洪烈磊,是个什么人?很厉害吗?”
宇文啸道:“他是鲜卑的镇国大将军,此人说白了,就是我们北唐的褚桓,但是,他要比褚桓更让人害怕,因为他手握兵权,三省六部尽在掌握之中,朝中无人能与他抗衡,就连鲜卑皇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在早朝上,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殿下有座的官员,百官议事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与皇帝平起平坐,至于宫中但凡有宴席,他都能坐在皇帝的右侧,可以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落蛮骇然,“如此说来,他要推翻慕容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暂时不会这么做,因为此人极重名声,他如今是鲜卑人人敬重的大将军,一旦谋反,则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他是不愿意背负这个罪名的,只是他到底有没有这个野心,谁都说不准,此人架子很大,威严胜过鲜卑皇帝,按照常理说,他不会愿意跟在太子的身边充当护卫的角色,这也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的缘故。”
“我们北唐无人见过他吗?”落蛮问道。
“我们去鲜卑的时候,他甚至不屑在宴席上出现,当日见过他的侧脸,是在即将离开鲜卑的时候,入宫跟鲜卑皇帝告别,于殿外的白玉栏杆上远远见了一面,还只是个侧脸,不过,太子殿下应该见过他,因为太子殿下曾在宫中与皇帝就两国边境的事讨论,我等不能参与,后来太子殿下离宫出来的时候说,洪烈大将军也来了,说了几句话便走了,那威势比鲜卑皇帝还要嚣几分。”
落蛮这就有些犯愁了,“如此说来,便无人能印证他的身份了?”
宇文啸都有些犯嘀咕,想了想,道:“或许不是他,此人若无大图谋,绝对不会屈居在太子的身边当个护卫,要来,也是大张旗鼓,威风八面叫人夹道欢迎的那种,他是超级好面子。”
“但也不排除,他有图谋,是不是?”落蛮被他说得对此人也有些忌惮心理。
“我只怕若真是他的话,那他与朝中势力有所勾结,可就不好对付了。”宇文啸忧心忡忡地道。
落蛮握住他的手,“也不必太担心,这是我们的主场,他们想要耍花招也不容易。”
宇文啸点点头,“你说得对,在鲜卑,他便是能呼风唤雨,可到了我北唐想要有这般威风,却不能够了。”
落蛮看着坚毅自信的他,他的光芒是掩盖不住的,若没有那个恶名声,只怕北唐不知道多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
她心头的各种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如此紧要关头,若一味地惦记着那点儿女私情,着实也小格局了些,至于五公主,只要他不在乎,那就真不必放在心上。
寝衣不知道何时被褪去了一半,他粗粝的手掌覆盖上来时她才惊觉,她拉住他的手,他随即覆身而来,唇带着酒气袭下,便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沉醉间,想起明天要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五公主,牙齿顿时一狠,咬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