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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只是思考了一会,但转眼间眼前的景象却又换了,自己正双手被绑着,跪在大厅里。
“这是什么情况?”笙歌一抬头就看到上面写着方家祠堂,周围聚集了许多的人,而且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甚至有些人是充满着畏惧。
“巫女,你可知罪!”坐在正中央的一个老头捋了捋胡子说道,“由于你的出现,方家镇正在面临严酷的干旱!”
“干旱不是我引起的!”笙歌附身在这个玉儿身上,再次开口说道。
“你就是巫女,巫女的每一次降临都会有灾祸发生!”
“方家可怜你,赐给你方姓,但是却不想却招来了灾祸!”
……
众人再次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玉儿淡漠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我再说一次,灾祸不是我引起的!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狡辩!”旁边有一人从椅子上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从高崖下坠落都不曾伤及分毫!你又如何解释?!你就是巫女!”
“对!而且你在山野间各处都留有巫术的记号!你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要祸害方家镇!”
“肃静!!”为首的老者,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然后,看向方玉,“你从头到尾,并没有否认你是巫女的身份!不是么?!对于这点,你可敢承认?!”
笙歌很想开口说话,巫女什么的是无稽之谈。但是方玉却沉默了。
就在这时,有人一女子上前一把撕开方玉的衣襟,众人一片惊呼……
“各位长老,你们看她的肩部!这就是巫女的烙印!”
笙歌自己低头一看,果然在肩部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符号一般的图案,这个图案似乎在那个土窑内也有看到!
“她身上真的有古时巫咸族的标志!她就是巫女!”
众人的惊愕声中,夹杂着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祠堂外冲了进来,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方玉的身上,将方玉从地上直接抱起,就打算回身离去。
“方储!她是巫女!不能留下她,她会害了方家镇!”首位上的老者由一旁的下人扶着站起来身。
刚刚那撕扯方玉衣服的少女也站上前来,拉住方储:“储哥!她是不祥之人!你要因为这个不祥之人而害了方家镇吗?”
方储回头怒视着眼前的女子:“你并非我方家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方家祠堂,还在这里说话!”随即,甩开那拉住自己衣角的手。
“方储!梁荭是我看中的儿媳妇,同时也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她自然有资格站在这里!”一个妆容华贵的老妇人从一旁走出,“当初你和你的父亲执意要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但是,你的父亲也在认她做女儿不久后就病逝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正是因为她在作怪!”
“母亲!父亲病逝是因为早年留下的病根,与玉儿并没关系!既然玉儿是父亲认作的女儿,就自然是我方家人!只要我在,就没有人能伤害她!”
“巫女!你们都是被这个巫女下了邪术了!竟然一味的替她说话!”方老妇人,气急败坏,“当日你父亲能把她写进族谱,现如今也可以把她的名字划去!如今就要请各位做个见证!我方家从此没有方玉这个女儿!”
方储冷笑了一声,眼前这些人的嘴脸,他早已受够了:“随你们的便!玉儿若没有在方家族谱更好!那我便娶玉儿为妻!让她风光嫁入方家!”
笙歌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这个维护方玉的青年。方玉没有辩驳自己的身份,就说明那个所谓的巫女或许是真的。但是方储即便知道,却依然选择和方玉站在了同一阵营。
“储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梁荭很是惊愕并愤怒。
“我从未答应娶你,一切只不过是我母亲一厢情愿罢了!”方储抱紧了在怀里颤抖的方玉,低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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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储抱着方玉踏出方家祠堂的一瞬间,画面一转,笙歌的眼前看到的却是方储被抓的场景,一些官兵模样的人,将方储紧紧按在了地上。
“传圣上口谕,县令方储,救灾无方、私吞救灾钱款,立即押入大牢等候发落,不得有误,钦此!”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我儿从官以来一直清廉,并未贪污呀!”方储的母亲哭诉着,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方家哀嚎求饶声此起彼伏,但方储倒是很冷静,只是将头瞥向了一旁的角落,正是方玉所藏的地方。
方储并未出声,只是口型缓缓动着:“快走!”
“小姐!我们快走吧!大少爷让你赶紧离开!”一旁的梦儿强忍着哭泣的声音,低声拉着方玉。这才将方玉拉着从小路逃离。
当晚,梦儿从半夜中惊醒,发现方玉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梦儿醒后,对她笑了笑:“梦儿,你在这里藏好,等方储哥出狱后,将这封信交给他。”
梦儿或许是察觉到了方玉的不对经,有些惊慌:“小姐,你不要吓我!你要去哪?”
“梦儿,我不能走……皇上抓了方储哥,并不是因为他贪污。只不过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罢了!又或者……是为了引我出来!如果我走了,那么方储哥只有死路一条!”
“小姐,您不能回去呀!这一切不是您的过错……”梦儿将方玉的手紧紧握住,跪在地上祈求着,“是方家镇的人不听从劝阻,砍伐山林篡改了河道,才导致河水枯竭。而您和少爷都一直在各处寻找泉眼!您和少爷已经做了许多了呀!”
“梦儿,人言可畏……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方玉苦笑着,“在我险些丧命之时,是义父和方储哥的收留了我,现在我该还恩了!”
“不行!小姐,我绝对不允许你回去!你现在回去就是去送死!”但还没等梦儿说完,方玉就将梦儿迷晕了过去,顺带将手里的信封塞到了梦儿的怀里。起身,来到鸟笼前,摸了摸那火红的小鸟,然后将鸟笼打开,轻声说道:“我不能再留你了……飞吧……你自由了……”
那火红的小鸟却跳到了方玉的手上,轻声鸣叫着,久久不愿离去。
“我就是灾星,你和我在一起,迟早也会遭殃的……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
小鸟用唯一剩下的一只腿,在她的手掌心里跳着,似乎是听懂了她说的话,叫了一声,飞起身来,忽然用嘴啄了一下方玉那刻着奇怪符号的纹身处,还没等方玉反应过来便展翅飞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