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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极日镇发生了一次大战,那些镇守极日镇的兵丁被尚旗一夜之间打残,降的降死的死。
此后极日镇多了很多老弱妇孺,都是从各个地方来的,唯独临江城来的户数最多。
一瞬间极日镇成了一个县一样,人口大量增加,尚旗也把极日镇以北作为大营,这里是进入极日镇的必经之地。
尚旗登高一呼:“自今日起,极日镇由县丞端木宏全权管理,以后你们再也不会经历那些匪兵的践踏了。”
“从今天起,你们再也不是天元王朝的子民了,现在我们的国号是极日,你们这里将成为最后方。”
端木宏登上高台,他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他挥挥手道:“该出海出海,该经商经商。”
“从此极日子民再无苛捐杂税,极日镇免所有赋税、兵役、徭役十年以做休养生息!”
“哦哦哦……”
台下所有人瞬间传来一片欢呼声,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口呼:“苍天有眼啊!”
也就是从端木宏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的第二天开始,极日镇久违的日出如同万道霞光一样再次洒落。
此时楚一凡跟占天棋都大呼看走眼了,那端木宏看来早就与江天宁几人勾搭在一起了,平时送个信啊,汇报个内幕消息啊应该都是他亲自所为!
半个月过去了,极日镇久违的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开门,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
这日楚一凡把毁坏严重的济方堂门匾刚刚挂上,那端木宏便带了一群人而来,而且手中提着各种礼品。
楚一凡赶紧从楼梯上下来,笑脸相迎的迎了上去。
结果端木宏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绕过楚一凡的身体往渔郎儿而去。
这把楚一凡尴尬得,原本他还想喊恭立上前拎礼品的,还好没有及时出声。
这把手撑梯子的越虹与凤圣仪笑得弯腰驼背,她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楚一凡如此尴尬的样子。
一旁也在贴大门对联的占天棋看了赶紧道:“算算你都近知天命之人了,咋还掉这种坑里?”
“关你屁事!隔壁龟婆叫你呢。”
占天棋一听,又看了看二女,然后恼羞成怒道:“楚一凡你这个兔崽子,说好不准说这个事的!”
楚一凡刚想调侃他几句,结果江枫夫妻领着端木宏出来了。
几人进入济方堂内堂大厅,占天棋一闪钻了进来。
那秦老汉在院子里面的摇椅上似乎睡着了一般,也没人去打搅他。
“楚大夫,端大人要接我们夫妻二人去新设立的县衙住,我拿不准主意,所以过来问问你。”
楚一凡微微一笑:“这看你们自己,你们觉得哪里舒服便去哪里住。”
江枫妻子怯懦道:“我哪里都不去,宁儿的魂还在渔郎儿,我们离开了宁儿会伤心的。”
那占天棋摇摇头:“老都老了,他们只不过想过两天真正舒心的日子,端大人又何必折腾他们呢?”
端木宏无奈,他也不好用强,只得随了江枫夫妻的心,路过院子时他发现秦老汉有些古怪,上前试探下才知道秦老汉早已断气多时。
通知楚一凡后,端木宏感慨的说道:“原本应该凄凉的人却获得自在,而且晚年如此幸福,让人羡慕的还走得如此安详!”
“楚大夫你对极日镇真的算得上是功劳不浅啊,我会上报尚旗将军,为你树一座牌坊!”
他说完根本不等楚一凡回答,转身便出了内堂。
极日镇从此进入了安定繁荣的生活,那江天宁得了尚旗,又对当地百姓秋毫无犯,甚至给与服兵役的家庭发放俸禄。
当兵万一不幸遇难,家庭还有额外的抚恤金,而且但凡是家里是独子的,兵役三年都不准去前线。
如此一来百姓归心,所到之处基本都是扫榻、倒履相迎。
极日镇周边都是免除兵役与徭役的,但很多年轻人都自发去兵营,年龄偏大的就免费去参加徭役,为极日镇建设添砖加瓦。
不过三年,江天宁成了一方霸主,基本上与朝廷可以分庭抗礼,但毕竟江天宁的部队根基不牢,平时战多训少,很多兵都是以前种地出生。
朝廷虽然早不如当初,但朝廷的部队无论从单兵素质与器械,那都是远远优胜于极日兵团的。
双方成了胶着状态,极日兵团有人,而朝廷则有实力,每次交兵双方都不能奈何对方。
只是极日兵团这边死伤就有点大了,朝廷虽然进不得分毫,但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正值江天宁大婚,他不愿意再前线大操大办,遂携一小股部队回到了极日镇。
他要风风光光的在家乡大办,而且婚后准备把爹娘还有楚先生接入大城镇养老。
江枫夫妻看见江天宁激动得几乎晕了过去,一家人的幸福并未忘记他的启蒙先生。
不过楚一凡只是在他家稍坐片刻,便留温馨于他们开心庆祝了。
大婚可谓是十里长街,大宴三日下江枫夫妻嘴都笑抽筋了。
婚后江天宁携新媳妇过门认亲,新娘子知书达理也是一个里政子女,温柔贤淑美貌大方。
认亲之后新娘子懂事的回去帮婆婆晒干鱼去了,留下江天宁与楚一凡爷俩说心里话。
“说说当年你才十岁出头,你离家后是如何生计的吧?”
江天宁微微一笑:“当日父亲骂我一顿后,我自然闷闷不乐去海边捡螃蟹玩。”
“遇上隔壁村几个家伙,因为平时他们也没有父母教养,经常来极日镇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您教我的那些基础医学曾经救过他们,所以我们也经常一起玩。”
“一听说我会被赶出家门,那几个家伙便起哄去东来县,我想到一时能解脱,便毫不犹豫的决定跟他们去。”
“但我怕父母与您找我,便偷了一膄小舟放入海中,舟里有几块大石头,一旦出海小舟翻没,你们自然会以为我遇难了,那从此以后我不就自由了。”
“哪知事实艰辛,我们七人到了东来县寸步难行,讨过饭、做过贼,原本打算去当兵的,结果我太小人家不收。”
“那几个家伙大字不识一个,基本平时都是我做主,加上我的恐吓,他们也没敢去。”
“十七岁那年我们因偷官府军粮,被迫退回极日镇,那时候正是新政开始,民不聊生回来更加难以生计。”
“后来一思考还不如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