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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桑禾单冷笑，“可太后你知道什么爱吗？你对桑禾婉是爱吗？不过是因为有对寡人的愧疚所以你才会加倍疼爱她，对父皇爱？你也不过是喜欢这个位置给你带来高高在上的殊荣。”
认清了一个人之后，就会觉得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荒谬。
包括太后……曾经的母后，如今的太后。
但凡曾经太后有一点对自己好，或许桑禾单都不会变得如此。
“不，你不能这么说！先皇是爱着哀家的！你能得到皇位还是因为哀家！”
太后强力否认这个事实。
这么些天，被禁足在慈宁宫，太后越容易暴怒。
全然没有了自由和敬畏，这个曾经对自己很是听话的女儿如今也变得冷漠不堪。
“是不是爱，太后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桑禾单无法否认，现在的自己内心冰凉的很，在面对太后的时候，她已经冷静到不能再冷静了。
“你——逆子！”
“太后怕是糊涂了，寡人现如今是女皇。”
她现在的心理多少也有点变化。
甚至很乐意看到太后这种表情，会让她心里逐渐平衡。
说全然不在乎是假的，多少还会有些报复心理。
太后这么多年早就过得舒心惯了，那里还会有这样的对话出现，对于她而言、字字诛心，最重要的还是心里的怒火。
“我不信！为什么，为什么皇兄会变成女子？这是假的！”
又来了一个从外面不顾礼仪冲进来的。
除了桑禾婉没有别人。
桑禾婉在她自己的寝宫砸坏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就跑过来找母后问个明白。
没想到刚好碰到桑禾单也在。
“你是皇兄对不对？”
桑禾婉这么激动的原因并不在乎于桑禾单是男是女，而是另一道赐婚和立后的圣旨。
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皇兄……不，现在是皇姐为什么会反驳母后不让她去叶府的原因了。
原来竟然是……
这两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那她是什么？
笑话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说，还偏偏要装模作样的给她赐婚一个小小的状元郎！
她不服！
为什么当年母后先生下来的不是我……如果是她，那是不是这个皇位就是她的了。
桑禾婉眼里的野心逐渐明显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忍住了内心的咆哮：“皇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桑禾单回答。
“什么？”桑禾婉愣住了，然后讥笑，“皇姐居然还问我怎么？你明知道我心悦之人是叶府叶杨，你却将他立后！”
或许是因为常年这么对她说话习惯了，一时间让桑禾婉忘记了，桑禾单早已经不是过去的桑禾单了。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和寡人说话的。”
桑禾单声音如同冰泉，就这么冷冰冰的出来，甚至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桑禾婉似乎看到了她眼里的杀意。
……皇兄，不，是皇姐居然对她有杀心？
这是为什么？
桑禾婉还不明白。
和太后一样，这么多年，这一对母女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过惯了舒心的日子哪里会有今天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