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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江湖中‘功成名就’时,总有人会问我:江湖该怎么混?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如果参照我的人生经历的话,我想应该是: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像刘群,如果没有徐大伟的赶尽杀绝、百般羞辱,我想他是没有勇气和动力与刀疤拼个你死我活。
就像我,如果不是被人欺辱的退无可退,谁又愿意放弃大好前程锒铛入狱?
所谓时也命也,这就是我们的命,逃不掉也躲不了。
......
书接上文。
经此一役,刘群在县城名声大噪,诸多娱乐场所都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原本我以为混出头的他会另起炉灶单干。
可几天过去,他非但没有要走的迹象,反而和胡聪将开游戏厅的各项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次酒后,我问他为啥不走。
他想了想,回了我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跟在我身边踏实。
木厂风波一过,徐大伟兄弟俩变的极为低调,像是从江湖中消失了一般。
我爸的手术很成功,杜永康在听说我帮他把木厂的事解决完了以后,他为了讨好我,彻底化身职业保姆,每天在省城的医院伺候我爹。
游戏厅的机器已经订好了,如今只差选地址。
我们几个商议后,想找个好地段、面积大点的商铺。
但好地段的商铺租金就贵,预算不够的我于是领着李白几人又干起了老本行--摆地摊。
起初两天李白这个富二代是死活不愿拉下脸面干这种力气活的。
用他的话讲,开店这点小钱,他回趟家偷点不啥都有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回了一趟家的他不但分币没偷着,还挨了他爹一顿小鸡毛掸子。
遍体鳞伤归来的他被迫加入到了摆摊大军。
我们几人虽然日子苦点,但为了能拥有自己的门店,那一个个是干劲儿十足!
就这样,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一天,傍晚八点。
柱子我们六人刚收摊回到家中,就见林佳正站在大门口,冲我们开心的挥着手。
我见状放下铁炉,好奇问道:“林佳,你咋来了呢?”
“是我叫来的。”李白凑到我面前,悄声解释道:“咱租门脸的钱攒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差上面这层关系了。”
我眉头一皱,看向刘群问道:“关系没找明白?”
“文哥,我托人找了不少关系,可他们认识的都是些小喽啰,要价高不说,真遇上事我怕靠不住。”
刘群说完,林佳走到我面前,打趣道:“沈从文,我就这么不着你待见,你宁愿求别人都不愿求我?”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唉,没什么。”我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回道。
“喏,给你。”
“这是?”我接过林佳递来的纸条,不解道。
“这是我哥的手机号,我都跟他说完了,你说你是沈从文就行。”
林佳说完,迈着大长腿就要离开,但被李白及时拦下:“娘娘好不容易来一次,岂能不吃顿便饭就走啊!”
林佳美眸瞟了我一眼,嘟着小嘴,不满道:“我看有些人也不欢迎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不欢迎?谁敢不欢迎娘娘,我阉了他!”李白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挨个问道:“你不欢迎娘娘?”
“欢迎!”
“你呢?”
“欢迎,绝对欢迎!”
“娘娘你看,全都欢迎你,您老里边请?”李白嬉皮笑脸道。
“那不还有一个没吱声的吗?”林佳瞪了我一眼。
“文哥,你不欢迎娘娘吗?”
“我欢迎。”我无奈的笑道。
“切!这还差不多!快点准备饭,我这才下班还没吃饭呢,都要饿死了!”
“喳!”
本来我寻思林佳帮了这么大的忙,请她去市里搓一顿。
但她非说想尝尝我摆地摊的手艺,于是我们几人就围坐在小院内,借着月色和昏暗的灯光吃起了烧烤。
“嗯!烤的真不错!这味道我太喜欢了!”林佳边吃着牛肉串,边竖起大拇指赞道。
“娘娘,你是喜欢肉串,还是喜欢烤肉串的人呢?”李白贱贱的问道。
林佳闻言白皙的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扬了扬小拳头,娇嗔道:“你是不是找打?”
“娘娘我错了!”李白连忙投降。
“哼!”
就这样,我们一边烤肉串,一边畅谈着近期遇到的趣事,气氛融洽而和谐。
聊着聊着,刘群突然提议道:“文哥,不行咱哥几个拜个把子呗?”
“拜把子?这种拉风的事我咋没想到呢!”李白一拍脑门,懊悔不已。
“确实,咱们兄弟也算同甘苦共患难,是该拜个把子。”我笑道。
“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时间拜吗,这样真的显得我很多余诶。”林佳十分无语道。
“不多余,娘娘正好你在这,你给我们作个见证!”李白说完,又小跑到屋内拿了七个装满白酒的海碗分给了我们:“拜把子这玩意是不是得排个顺序?”
“得排,那就文哥当大哥,二哥嘛,你和刘哥你俩选一个。”胡聪笑道。
“擦!上次你在木厂给我露了一手,这二哥你当我服气!”李白冲刘群笑道。
“哈哈,那就文哥老大,刘哥老二,白哥老三,柱子哥老四,我黄毛老五,胡聪老六,二迷糊老七,耗子老八,咋样?”
“没问题!”
“哈哈,那咱哥几个走着?”
“走着!”
“苍天在上!我沈从文!”
“我刘群!”
“我李自成!”
“我赵德柱!”
“我陈凯!”
“我胡聪!”
“我孙龙!”
“我周叶!”
“今日我兄弟八人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干!”
其实拜把子本该是件很酷的事儿,但悲催的是,有了之前几瓶啤酒垫肚的我,一碗白酒下去,直接几把喝断片了。
再后来发生点啥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李白几人纷纷冲我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道:“文哥,高!实在是高啊!”
“高?”我晃了晃脑袋,从炕上坐起,一脸迷糊道:“啥高?”
“唉,道行高呗!”李白揶揄道。
“道行高?你咋越说我越迷糊呢?”
“唉,迷糊点好,那个谁谁谁说的啥来着,啊对!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