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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实在是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自己是按照书中步骤来炼制的,可这补气养生的药却总是起反作用。
方才听锦溪说,苏沐已经被折腾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小将军的威严掉了个干净。
她的药炉和药材都被没收了,苏沐当着全府下人的面下令,以后看到她炼药,不用顾及她小姐的身份,只管将她五花大绑捆起来便是。
还好,她摸摸枕头下的小瓷瓶,还好提前将刚炼好的迷迭香藏起来了。
这么想着,窗外却突然传来动静。
得罪过人的苏菀心虚,缩了缩脖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待看到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顿时放松了警惕。
她从善如流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还将另一边床留给来者,友善地拍了拍,等他过来。
人还没过来,滚烫的气息却过来了,待苏菀察觉不对时,容郁已经红着眼压了过来。
人生中第二次被扑倒,苏菀虽没有世家女们保守,却还是怒了,只是她怎样扭动手腕,都无法从那双滚烫的手里挣脱。而她的双腿,也被他一条腿紧紧压着,动弹不得。
她愤怒地抬眸,却对上一双极尽忍耐的眸子。
不对劲,容郁不对劲。
他全身滚烫,像刚从火堆里出来一样,脸上、脖颈上流着豆大的汗珠,眼里像燃着火一般,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空气里,逐渐染上一丝血腥味。
苏菀畏惧这样的容郁,怕他动动指头,她就要小命不保。
“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
可是容郁却一句话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很热,浑身都热,急需要寻一处冰凉的地方冷静冷静。
他身下有个人,那人身上十分冰凉,他紧贴着她,可是还不够,于是他低下头,在那人嫩白的脖间啃噬。
苏菀呆了,彻彻底底呆了,当她察觉容郁的唇在她脖子上流连时,温润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
“容郁!”她怒极,竟不小心喊出了名字。
身上的人突然停止动作,呆滞一瞬,慢慢抬起了头,迷离的眼神开始聚焦。
就在苏菀以为他清醒过来时,有两根手指在她身后一按,她的眼皮瞬间打起架来。
闭眼之前,她看到了容郁眼底翻滚的不明情绪。
……
隔日清晨,一声怒吼从苏菀房中传来。
苏菀睡眼朦胧,从床上翻起来,眯着眼睛透过床帘看向门口。
目瞪口呆的锦溪后面,是铁青着脸的苏沐。
苏菀愕然,她还没有洗漱,为何兄长会出现在她门口。
“怎么了?”她沙哑开口,嗓子干的发疼。
苏沐面如铁色,一动不动。
锦溪颤抖着伸着手指,指向她的床。
苏菀皱眉,不知道他们搞哪一出,顺着锦溪指的方向看去——
容郁竟然在她床上!
几乎是一瞬间,她被吓得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下床,与此同时,床上那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苏菀欲哭无泪,对着门口两人道:“你们听我狡辩,哦不,听我解释,他——”
“速速收拾好,来前厅见我。”苏沐冷冷盯着两人,一甩袖子,大步出了房间。
锦溪五味杂陈地看了她一眼,也走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关紧了房门。
这下,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苏菀僵着脖子回头,容郁虚弱无力地靠在床沿上,发丝散乱,一身紫色长袍,胸前衣襟凌乱,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好在,面具还好好戴在脸上,只是他的眼神冷的吓人。
苏菀朝他温柔一笑,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昨晚怎么回事?”
容郁盯着她,不发一言。
苏菀来回踱步,口中振振有词:“昨晚你大半夜跑来轻薄我就算了,轻薄完你还不走,留到现在,你是准备过年吗?”
容郁看着她,趁她说话,慢慢递来一物:“吃了。”
苏菀恰好口干舌燥,随手接过,送到口中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正想继续骂,想到什么一般停下脚步:“这是什么?”
容郁装作不知道,慢悠悠拿起玉笛,放到嘴边又吹起那首曲子来。
苏菀的脸都黑了:“事到如今,你还让我给你试药。”
说着,她便扑过去,想要抢他手中的玉笛。
容郁早有防备一般,身形一退,苏菀便扑在他腿上,刚想起来,后背一痛,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苏菀:我败在了不会穴位......
容郁没有管她,就着这个姿势吹完了那首曲子,身体顿时放松下来,疼痛感消失,他才得以喘一口气。
“吱呀”一声,屋门又被推开。
原是锦溪见两人迟迟不出来,心下担心,便推开门去看,却见自家小姐扑在那男子腿上,而那男子一脸放松,缓缓吐了一口气。
锦溪涨红了脸,关上门,在门口大喊:“小姐,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叫小将军磨刀去了。”
苏菀欲哭无泪,这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她用尽全力,扭过头去看容郁:“放我起来。”
容郁看了她一眼,伸手在背后按了一下,苏菀顿时感觉身体是自己的了,便摇摇晃晃起了身。
知道自己对容郁很有价值,接下来她便以死相逼,硬拉着人胡乱整理一番去了前厅。
人还没进去,便听见苏沐一声怒吼:“跪下。”
苏菀膝盖一软,当即便跪在地上,跪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才是受害者,随即想要起来,却被苏沐一阵怒骂钉在地上。
“你说你胡乱炼药也就算了,拿府中下人试药也就算了,如今你却趁父亲在军营练兵,将男人带回了家来。”
旁边小厮轻声插了句:“小将军,我们不想就这么算了。”
苏菀气的翻白眼,旁边的容郁却站得笔直,一脸的气定神闲,好似只是来看热闹一般。
“哥哥,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或许当你发现有不明身份的男子出现在你妹妹的床上时,你第一时间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的妹妹有没有事。”
苏沐一拍桌子,喝道:“你能有什么事?你还能是被强迫的不成?虚弱无力倒在床上的是他,不是你。”
或许,是他不行,苏菀心想,却忘了容郁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安静许久的容郁对上苏沐盛满怒火的眸子,突然轻声开口:“是她强迫我的,用完的迷迭香还在枕头底下,她说日后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