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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古怪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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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赵兄的事,我想跟方兄解释一下。”祝宏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只是若仔细看,便会发觉,这笑是不达眼底的。

    而他口中的赵兄便是被冯轻泼热水那书生。

    “赵仲的事不需要解释。”眼见祝宏摆出侃侃而谈的架势,方铮说:“祝公子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方某都记在心里,来日定当如数奉还。”

    如数奉还?

    自然不是。

    他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扔下话,方铮离开。

    站在原地,祝宏咬牙,阴狠地盯着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恰在此时,方铮回头看了一眼,将他脸上来不及收拾的狰狞尽收眼底,方铮轻笑一声,无声吐出两个字,“等着。”

    便是为了娘子跟家人,他也不会让祝宏蹦跶太久。

    祝宏掐破自己的掌心,他不敢承认,那两个字让他打心底生出一股惧意。

    方铮离家后,冯轻想着今早能把张小姐要的裙子绣好,两个时辰,除了中间喝一次水,方便一次,她就没抬过头。

    直到远门被敲响,冯轻一喜,她猛地起身。

    坐的太久,又猛然起身,冯轻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也踉跄一下,脑门直接磕在方铮的书桌桌角处。

    这一下磕的不轻,她痛呼一声,都不敢伸手碰。

    外头敲门声顿了片刻,有些急促。

    用力眨了眨眼,待眼前清明些,冯轻捞着铜镜,扫了一眼里头模糊的脸,额头隐隐有红肿,她叹口气,相公又要心疼了。

    “娘子。”方铮在外头喊。

    也没时间敷了,冯轻回了一声,捂着额头往外走。

    “相公,你回来啦。”打开门,冯轻捂着脑袋,仰头朝方铮笑道。

    疼的太厉害,眼泪盈满眼眶,抬头时,皓阳刺目,泪珠子就滚落下来。

    “娘子?”方铮拉下冯轻的手,那红肿发紫的包让他瞳孔嗦瑟一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还想隐瞒为夫?”

    不待冯轻回答,他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相公,咱们要去做什么?”冯轻心虚,她一时脑子没转。

    “看大夫。”

    脚步一定,冯轻不走了。

    “相公,你别看伤口吓人,不疼的,真的。”冯轻干脆双手抱着方铮胳膊,她将人往院子里拉,“相公先用冷水帮我敷敷,明日再用热水帮我敷,过几日便好了。”

    这么大人还能磕着,冯轻真的没脸去见大夫,而且她现在头不晕眼不花,应当没有脑震荡啥的,没必要去医馆。

    “不成。”方铮若不想冯轻拉动他,冯轻是如何使力都没用的。

    “相公,我真的没事,咱回去啊,在门口这么站着多不好看。”冯轻眼睛转了转,晃着自家相公胳膊,试着撒娇,“相公——”

    若是平日,她这么一软,便是要方铮的命,他都毫不犹豫给出去。

    今日却不行,方铮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道:“娘子有两个选择,要么为夫牵着你走,要么为夫抱着你走,选吧。”

    小心地抬头,觑了一眼自家相公,冯轻试探着问:“能不选吗?”

    她平日哪怕手上多出一个针孔,方铮都要心疼白天,也是自己不小心,让相公担心了,冯轻舍不得跟方铮硬对着来。

    “不能。”冷酷地吐出两个字后,方铮不愿再浪费时间,他半弯着腰,“既然娘子不选,那为夫来选。”

    说着就要将人拦腰抱起。

    冯轻急忙后退,“我选,我选,相公你牵着我走就好。”

    得了,不去是不成了,没机会拒绝的时候,冯轻只能选择一个不让自己跟相公都这么注目的方式。

    还是那个医馆,还是那个大夫。

    这回两人过来,司大夫都懒得多问,他扫了一眼冯轻额头的伤,“可是有恶心想吐?”

    “无。”

    “头可痛?”

    冯轻摇头。

    “耳朵可有不适?”

    冯轻继续摇头。

    司大夫朝冯轻勾了勾手指,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

    冯轻坐过去,司大夫切上她的脉搏,须臾,收回手,“无事,磕伤一日之内用冷布巾敷伤处,一日之后再用热布巾敷,我再给你开一瓶药。”

    说到此处,司大夫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方铮跟冯轻,慢悠悠开口:“这药也是祖传的,贵着呢,你们要吗?”

    只要没伤及颅骨内,司大夫觉得其实不用涂药,大不了多丑几日。

    也让她长长记性。

    “要。”

    “不要。”

    两人同时开口,说要的自然是方铮。

    看着两人总算口不对一,司大夫总算来了兴趣,他视线悠悠地在方铮跟冯轻身上各转了一圈,淡淡问:“那到底听谁的?”

    他早看这两人不顺眼了。

    感情好就感情好,为何总来他面前晃,啧啧,以为他会嫉妒?

    还不知道这位喜欢脑补剧情的司大夫心里所想,方铮轻按住自家娘子的肩头,“娘子,听话。”

    “相公,你回去帮我敷敷就好了,没必要涂药。”冯轻也不在意司大夫就在旁边,无意中冯轻就说中了真相:“咱没必要被这大夫宰,他肯定看我们不顺眼,咱回去,不让他赚钱。”

    噗——

    司大夫笑的手中的沾着墨的笔晃的厉害,墨汁滴满了宣纸。

    “这位夫人,你相公前些日子的烫伤可是我治好的,我这药虽贵些,可药有所值,怎么就宰你了?”说着,司大夫又看了冯轻一眼,“你又不是猪仔。”

    还宰?

    冯轻就不愿跟这位大夫说话了,思想不在一个层面上,说话累。

    还是相公好,她说什么相公都听得懂。

    “你也说是祖传,跟你有啥关系?”冯轻切了一声,扫了一眼宽敞的医馆,“说不定你就是靠祖传的药才撑到今天的,至于你自己的医术,还真是有待商榷。”

    话落,她又来了一句,“你才是猪。”

    “哈哈哈——”司大夫笑趴在桌上。

    他这人性子怪,平日装模作样,整日冷着脸,其实心里最喜给人加剧情,别人讨好巴结反倒并不让他多开心,反倒是冯轻这般跟他争锋相对的,他觉得甚有趣。

    见司大夫又笑的直不起腰了,冯轻翻了个白眼,看向自家相公,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小声问:“相公,他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哈哈哈哈——”司大夫笑的更响亮了。

    “麻烦大夫开药。”方铮拉着冯轻起身,心疼地摸着她额头又见肿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