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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境内有别国的奸细吗？
肯定是有的。
无论再怎么严格管控，总会有漏网之鱼，来自盟军的间谍和特工，来自升阳的忍者，来自联盟的克格勃特工，形形色色的特务虽然大部分都被抓获，但依旧有小部分隐藏了下去。
为了拦阻这趟军列，值不值得派他们动手？
不值得，起码联盟方面是这么觉得的。
“让他们研究去吧，契丹人不可能在三年之内装备性能强于天启的坦克。到了那时，欧洲已是我们的后花园……”
……
五月十二日未时，幽州。
运载缴获战车的军列一路无事的抵达了幽州东站，随即由重型运载车运到了蓟北西兵车所。
来自全神州多个部门的司械和博士从全国各地飞赴幽州，有来自京畿空天研究第二院的、第十一院的；有来自沪苏联工的；有来自格工十五基地的、十九基地的、二十一基地的，等等。
一时间兵车所的招待处热闹非凡，许多人都是从前的旧友，亦或是同窗，任职之后各奔东西，许久没能相见，没想到今天却莫名其妙被召集到了一起。
是的，这种事情不方便大张旗鼓，所以先前无人告知他们为何而来。
等到众人得知此行是为了拆解研究联盟的新型重战车，都有些按耐不住。
兵车所西北处的试车场，巨大的重型战车已经检修完毕了，“先试车？”
“遵命，”正在待命的驾驶员点点头，发动了战车。
炮塔尾部的特斯拉反应堆亮了起来，白色的冷凝蒸汽从炮塔上方的排气管处喷射而出，看似庞大的战车成功发动，机动能力似乎不算差？
“到评测道上，去跑一圈。”旁边的司械喊道，“准备计时！”
这一片都是战车的测试场地——平整的水泥地，坑坑洼洼的泥地，沙地，泥洼，还有涉水处，总路程恰好是五里。
“穷奇耗时多少来着？”
“一百二十六息。”
众人目光紧随着它，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跑完了一圈返回起点，负责计时的幕僚报道：“一百一十一息！”
“难以置信，如此大的战车，机动性能……算是不错了。”
“该打靶了吧。”
“正有此意，”一名主管沉吟了一会，“准备打靶，估算一下他的主炮穿深。”
“按照公制，一百二十五毫米口径，身管长五十倍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我们推算出的结论是，一千步穿深大约十五寸，绝不会超过二十寸。”
“如此，且准备重型装甲靶吧。”
十面十五寸、二十面一寸的均质钢装甲靶被运往一千步外，司械们正在紧张的调试这辆战车。
“穿甲弹还剩十四发，咱们得省着用。”一名幕僚提醒道。
“本官知晓了，准备吧。”
“一号靶，十五寸！”
“校准完毕，可以射击。”
“打！”
“诺！”
“Pang！”
左侧的火炮喷射出长长的炮口焰，吹得地上烟尘滚滚，不过在场的司械们没有在意吃了一嘴的灰，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标靶。
“彻底击穿！”
“继续，十五寸靶。”
“打！”
“Pang！”
“击穿！”
……
连续三次炮击，十五寸的均质钢板全部被击穿。
“如此穿深……现有的复合装甲不够啊。”
“加厚！十六寸！”
“置备完毕！”
“射击！”
“Pang！”
“击穿！”
……
同样是三炮，均是彻底击穿，毫不拖泥带水。
“再加厚，十七寸！”
“置备完毕。”
三炮，只有一发击穿，不过没有击穿的两发比较奇怪，因为其中一发几乎算是穿透了，装甲板的背面凸出处显然到了极限。
“没必要再测了，剩下的五发穿甲弹留着吧。”
“明白。”
“试试破甲弹？”
“也好。”
天启的125㎜滑膛炮配发的是尾翼稳定破甲弹，工作人员和司械们准备了一面厚厚的均质钢板，哦不，或许称之为钢块更合适。
“可以射击。”
“打！”
“Pang！”
硝烟散去，司械们随即搬来了测验仪器开始检查破甲深度。
“二十七寸半。”
似乎也不是很深嘛，对于破甲弹来说，这样的破甲深度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现在哪还有均质钢装甲给你打，大家的主战坦克正面可都是复合装甲。
一帮子负责研究弹药的司械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旁边使用便携式的丁型（注1）射线探测仪研究炮弹了。这让附近的侍卫们无比汗颜——如果弹药炸了，那……
“战车炮的膛压太高，”一名负责弹药设计的年长技术官淡淡道，“破甲弹的弹壁就得加厚，药罩形状得作出让步，破甲效果自然降低。”
“如此看来，这两门炮的穿深不错，值得警醒。”
“不过是靠着口径罢了，”另一名司械指指旁边的炮弹，“大口径弹药，战车的携弹辆就会少，对自动装弹机的要求也更高。”
“你等估算出这辆战车的携弹量了嘛？”
“呃……大约四十四发。”
“某就说吧，才四十余发，战况激烈之时，如何够用？”
……
“没想到还配备了防空武器，当真是移动堡垒？”看着炮塔顶部的四具导弹发射器，有人不禁感概道。
“四具轻型防空导弹，”几名司械调用了参考资料和情报，“应当是联盟军步兵普遍装备的'针'式单兵防空导弹的车载型。”
“似乎没有独立的光电设备？”
“确实没有，这套防空系统好像在车长潜望镜中集成了观瞄设备，用以锁定目标。”
……
当月亮升起之时，忙碌了一个下午的司械们依然显得精力充沛，乐此不疲地研究着这么一台敌国的钢铁巨兽。
“机动性能与武器装备都基本测试完毕，明日测试观瞄设备与防御能力吧。”
“如此，我等准备切割分析它的装甲了？”一名负责设计装甲的技术官请示道。
“好的，今晚就辛苦你等了。”
……
缴获的宝贵战车自然不适合用来直接进行防御测试，打坏了可不行，毕竟只有这一辆。
将天启坦克停放到维修库房以后，房顶布置的大灯将整间屋子照得恍如白昼，没有留下一丝阴影。
因为使用等离子切割机会熔融装甲，使得无法准确辨别装甲构成，所以司械们被迫采用了传统的刀具切割机。
这可不是拿在手上的小型切割机，而是一人高的大型切-钻床。
“Za-Za-Za！”“Zi-Zi-Zi！”的噪音轰鸣，即便维修厂房有不错的隔音能力，但是大晚上的噪音是如此“悦耳”，声音传出了好几里。
一个通宵的忙碌，更换了六次钨-钒-钢合金切削刀以后，终于完成了对天启坦克车体正面、炮塔正面、炮塔侧面的切割取样。
“十六层？？？”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技术官眼睛红红的，他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沉沉，正在喝茶的他听到报告以后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是的，十六层钢质间隙装甲，不过在二、四、六层之间有玻璃纤维夹层。”
间隙装甲，这并不是什么少见的玩意，它也是复合装甲的一员。
在钢板与钢板之间留出间隙，来袭炮弹在击穿第一块钢板之后，会因受外力发生一定的偏转（同样的，破甲弹的金属射流也会发生偏转、散射），如此下去，多层的间隙装甲可以有效抵御来袭炮弹，同样是五寸的装甲，间隙装甲的抗穿甲弹能力可以提高四到五成，抗破甲弹能力甚至可以翻倍。
而且联盟还在间隙之间夹杂了预制的玻璃纤维？这样可以更有效的阻碍破甲弹的金属射流，使得这辆重型战车的抗破能力更强。
“不简单呐，控制成本的同时，防御能力也相当优秀。”技术官凝重道。
注1：丁型射线，即X射线。
PS：
书友们可以称呼我“殿下”，或者“宁海”。
很荣幸的，我加入了日冕的制作组，成为了设定组的一名光荣的工具人（雾）。
不过因为电脑还在学校，所以这些天殿下是玩不到日冕的，不要酸噢。就算去了学校，咳咳，也要好好学习是不是？
最后的日子，我会尽量保证日更，毕竟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撰写单位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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