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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卿卿找到燕元期是在闫宁王府,来时这一路上心中斟酌着,将词句想好,但见了人后,却觉得之前想的说辞都太不太恰当,于是沉吟了片刻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今早在承哥儿的膳食中发现了毒,宫人说曾见过裴弱水去过御膳房,四皇兄,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来找你,可这荷包,是裴弱水的随身物品吧?”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粉色绣荷包,燕元期眼皮子一跳。
这荷包他有印象,裴弱水时常带在身边,有一回弄丢过,还在府中差人大肆翻找才寻回来,据下人说,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如此重要的东西,丢在了紫禁城,她竟没有去寻找,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做贼心虚,不敢去寻。
如今燕卿卿找上门来,燕元期也没打算掩护,他回身对管家道:“去将姑娘请来。”
管家闻言立刻折身去裴弱水的院子,燕元期目送着他的背影,后抽回视线:“十四妹妹一路而来,先随我前厅喝杯茶吧。”
燕卿卿点点头,待会儿裴弱水来,少不了一番周旋,就这么干杵在院子里,看起来着实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屁股还没坐热,官家一脸焦急的跑来。
他先是看了眼燕卿卿,后上前几步,附耳对燕元期说了些什么。
燕元期面色聚变,冷静片刻后,低声道:“传令下去,务必将人给找到,大人小孩都得安然无恙的回来!”
燕卿卿就坐在对面,这话听得锃亮,她心头一跳。
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那管家奉命走后,燕元期看向她,沉沉道:“裴弱水失踪了,孩子也被带走了。”
燕卿卿早有准备,在听到这话后,还是愣了下。
这是知道她定会来兴师问罪,所以率先逃走了?
没道理啊,她有胆子去投毒,应当早就想好了对策,若非事情败露无药可救,她不可能会选择逃走这下下策。
再者说,过两天便是她与燕元期的大婚之日,她牺牲至此,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怎的会选择在即将成功时,逃了呢?
不同于燕卿卿的疑惑,燕元期眉眼少有的阴沉,他脑海中蹦出两个字来。
逃婚。
她抱走青梧,以作威胁。
知道他定不会任由她带走青梧,从而达到他为国君后再迎娶她为后。
这心机深沉的女人,百般算计为的就是一个皇后之位!
燕元期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在面对燕卿卿时,藏的格外隐秘。
“此事我定会给十四妹妹一个答复,当今之计,是先将她与孩子找到,待我处理好后,定会登门赔罪。”
燕元期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燕卿卿也没了纠缠的理由,应了声后回宫。
她前脚刚走,后脚管家便跑来。
管家面有难色,话几乎难以启齿,燕元期睨他一眼,冷声道:“说。”
“裴,裴姑娘回来了……”
燕元期眸子一眯,她竟自己回来了。
好,正好!
“封锁闫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燕元期扔下句话,往裴弱水的院子大步跨去。
……
裴弱水猛地灌了口水,一颗心惊魂未定。
她发丝凌乱,身上的鹅黄衣衫脏污一片,整个人像是刚从煤炭里爬出来一般。
事实上,她也的的确确刚从煤炭里逃出来,惊心动魄的很。
一杯茶水入腹,情绪稍稍缓和了些,再回忆起上午的经历,仍旧感觉历历在目。
晨曦时分,她打定了主意,要入宫与燕卿卿坦白燕元期的一切。
可人在宫里头走了一圈,竟迷了路,她不知是因为燕卿卿在宫里三番四次出事后,觉得地形常年不变,有利于那些贼人突袭,于是连夜叫人将花道石路改了个遍。
如今的紫禁城,就算是从小在里头长大的燕卿卿都要仔细回想辨认着行走,更何况入宫次数寥寥无几的裴弱水。
兜兜转转中,竟进了御膳房。
察觉到自己在何处后,转身便想走,却冷不丁后颈一痛,紧接着人便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堆放煤炭的柴房里。
她四处叫人,人不应,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隔着门板来传话。
“裴姑娘,我们大人请姑娘谈笔生意。”
裴弱水觉得可笑,请?人是这么请的么?
但能在偌大的紫禁城里,将她悄无声息的打晕带走,对方定不是凡人。
裴弱水有自知之明,她压下心中怒火,冷静的与来人对话。
“你们大人是谁?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外头那人说道:“我们大人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知裴姑娘,我们先谈生意。”
裴弱水沉住气:“什么生意?”
“姑娘可知道《云耕地织》?”
《云耕地织》,裴弱水拧眉疑惑。
这册子是民间的传奇,也可以说是传说,因为没人见过它长什么模样,具体落在何处,最为人知的便是那句话。
得《云耕地织》者,得天下。
这与她有何关系?
裴弱水心里头这般想着,嘴上却道:“自然知晓,《云耕地织》名声响遍九州,何人不知。”
那人又道:“那姑娘可知,这《云耕地织》曾在令尊祖上逗留过一些时日?”
裴弱水心中一个咯噔,猜到了此人来意。
只是,她在镇国将军府这么多年,却从未听父亲提过关于《云耕地织》半句,并且,她后来与燕卿卿对峙时,也曾将仓库翻了个遍,并未发现此册。
《云耕地织》千金难求,若是真的在将军府逗留过,为何没有消息泄出过?
不过,既然此人来意是《云耕地织》册,那她可以暂时断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
裴弱水思衬片刻,开口回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你们既把我带到这里来,也是料定我会配合,我也便不做这无用功拒绝,咱们明人说亮话,你有所求,我有所需,既说好是生意,总得明码标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