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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女人所说,来人是个美女。
弑猎老远就看到萨特安娜城门口的目标,黑发,红袍。
同自家令主的爱好倒是蛮像的。只是当她的脸转过来的刹那,弑猎顿了一步。
有些眼熟啊……
惜字宫首席战法,那个极为暴力的女人——霜晨风笑.诺。
“哈!你居然是了铃的人。哈哈!若月黄泉啊!怪不得昆战天下的人死那么惨!天谴啊报应啊,真是活该了!呵呵!”
幸灾乐祸后,女人的心情极为开心。召出了坐骑,拉过弑猎的手,往上一带,便坐在了她的身后。
诺的坐骑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冰系的阿普阔翼龙。
翼展近三十米,翅尖有流光的效果,整个龙身呈现深蓝色,如蛇一般的尾部,满是符咒一般的银黑暗纹。
冰龙配上这霜晨一身火红法袍,狷狂的很适合她的气质。
弑岚拒绝了传送阵,而诺也偏好看遍山河美景。
他们的目的地是两万多公里外的贪拓尔草原,便光行程便去了三天。
贪拓尔草原极为辽阔,占地近六千平方公里,能力值都是些近百级的怪。
怪物的种类分类不少,隐在半人高的茂草中。呼啸的风刮过,现出了各异怪兽的背脊。
外缘是些野牛、羚羊的动物。早在这只2X顶峰的坐骑飞过之时,惊慌的四散逃逸掉了。
动物中这种等阶观念比人类世界明确许多,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
往里走,看的见灰熊、豹子一类攻击性颇强的怪。
当然也有草食的麋鹿,而野鼠这类小型的单体攻击不高,却都是群居存在的。
草原,一个未被破坏的世界。
正值酷夏,草原上翻起滚滚热浪,空气扭曲着视线,闷热的有些缺氧。
阿普阔翼龙张扬着肉质的双翅,与整个庞大身体不同的轻柔落在一处平滑的地段。
坐骑飞的极低,掠起的风,扇起一层层的草浪,荡开,植被以及泥土的味道,昆虫惊慌逃窜飞开。
贪拓尔草原再往西,是帝断与埃尔尼两座相靠的山脉。
北面再过去些就该是孤凤岭了。
而东面那是妖精的驻地,璀璨森林。
鲜少有人进入这个草原如此深处,在这里草原中迷失方向与沙漠中其实没什么不同,到处的景色都是相差不大的。
当然,遇上群居的野兽就够冒险的玩家喝一壶的了。
落地后,未有多余的语言,两人直接开杀。
弑猎引怪,诺兼顾,翼龙主力击杀。冰系与火系法术混合有一定的伤害加成,初次简单磨合后,两人正式开始疯狂的冲级之路。
在几天缓慢的推进过程中,弑猎心情一直不错。
与他想象的不同,诺很少说话,同之前萨特安娜城时的暴脾气简直判若两人。
不问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言语多余废话,实力与技术兼顾的好手,实属难得。
安静而沉稳,不做作的端庄。不错的女孩,若要自己真需要Partner,相较四王,弑猎更欣赏她一些,或者该说她更适合自己一些。
可对于一向玩心不小的诺倒真是个煎熬。
因为安静下来,有人比她还能够保持沉默,弑猎简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自己与他像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小旭说,你一直住在那船上?”
人有时候真的会让话憋死。太难受了。
这简直是手动的挂机,还一挂就是几天!只有杀戮升级,没有第二种交流,简直是煎熬,霜晨快疯了!
“嗯。”
弑猎手上的活儿没停,连小狼崽子也被他放了出来,带着身侧教习着战斗技巧。
“看来……你家令主挺喜欢你的。”
空气中继续沉默着,连诺都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不是找不到话,而是后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冷的异常。
若是初见,霜晨风笑.诺一定认为他是个光会练级的疯子!
与任何人都疏远,在自己划定的圈子中,独自活着……
“箫姐姐,她最近还好吗?”
算起来,自己也快要一年未见她了,真的好想她……
视线的余光却发觉弑猎转头疑惑的眼神,立马明白过来。
“呃,我是说,东魉……”
箫的名字,箫姐姐似乎在哥哥死后,便摒弃了这个名字。
安箫,原来这才是东魉的名讳啊。
天旭的长姐,帝贝财团的顺位继承人。
自己与东魉打过几次照面,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
“还好……”
强悍如她,雷厉风行的作为与手段,除去自掘坟墓,弑猎自认没什么可以难倒东魉的。
还好……呵,还好……怎么可能会好?
“加个好友吧,帮我留意下她吧。如果她最近有什么古怪,给我个信,拜托了。”
诺像发泄似地,甩手就是大片的「星火燎原」,连周围的氧气都要汲取光了一般。
冰系巨龙的咆哮在草原上嘹亮的回响,龙吟的震慑称霸着它的地位。
冰雾喷出后,直接成了水蒸气,更加剧烈的吞噬着无数即将逝去的生命。
或许将弑猎的淡然理解成了不以为意,诺踏着碎步正式的站在弑猎的面前。凝望的目光是一种认真的情绪,还有属于她的高傲与无奈,
“我知道你们「天妖」没有人情可言,我,殷尘若,希望这是与你的交易!你想要用什么作为筹码都可以。”
从了铃至上而下从来都只接受交易,没有亏本的买卖。
只认钱的人才是最牢靠的,收钱办事,人情能值几何?
哪怕「天妖」规则里的唯一的一条就是明哲保身的出卖,只有他们这种人,才是自己最能信任的。
“……”
弑猎不想搭理她,主要是麻烦。
这算什么,让自己变相监视东魉?他可没这个本事。
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堆,越想理清却越是混乱。其他的?呵,无暇顾及。
“哥哥的忌日快到了。”
此时,谁会在她的身边,殷尘若不知道,这些年箫姐姐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任何靠近的生物都是她的威胁……
没有诧异后的感伤,弑猎竟然还有种为她感到解脱的情绪!
死啊,原来还有如此更加遥远的逃逸。
人啊,就算再为强大,总逃不过感情范围。
有时候真的觉得身体里面似乎多了个器官,这心拿来干嘛,只让自己一遍遍自虐般的受折磨!
“她不在船上,听说去阿尔卑斯山看雪了。”
如果天旭在宴会上没有对安老爷子撒谎的话。
雪,那也是弑岚的最爱,只是那年下雪的冬天,他也失去了自己挚友。
留下了膝盖上的旧伤,将缠着他的终生。
摩侯,地狱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