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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抹眼睛说,“顾家婶子,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就是在地里干活儿而已,怎么就是在往男人身边凑了?那租房子也是的,既然我们都要出钱租,那租谁家的不一样啊,怎么就他家的不行了,后来顾山说不租,我也没再说什么了不是?再说了,这山这么大,这可是都是集体的东西,我在哪里捡柴都是可以的,顾家婶子怎么非得让我在山下捡柴,山下那么多的人,我一个人能够捡到多少?最后还不在山上来捡的多呢,顾家婶子,我敬重你是长辈,可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去找大队长评评理了,问问他这捡柴还有什么地域分配的”
顾三婶撇嘴,阴阳怪气的,“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这还给自己找补呢?晚了,你那浪荡的样子以为谁不知道呢?自己村里去问问去,看看谁看的上你那个样子,我呸,想男人想疯了?非得盯着别人的男人?我告诉你,可别做梦了,除非是谁瞎了眼才能够看上你,不然你这种一直盯着别人男人的人,那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也别说什么长辈了,我可不是你家的长辈,我家也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晚辈,你可别想编排我,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要是再这样浪,我就当着全村的人把你的脸皮给撕下来,让大家都好好的看看你这德行,看看你还浪不浪的起来”
顾三婶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柳丝丝也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顾三婶,
“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家里的事吧,眼睛盯得这么远,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今天这么说我,我非得告到大队长那里去,让他为我做主,怎么的?以为我们是下乡的知青没有人撑腰?哼,我可告诉你们,没门儿,我倒是要满村子的去问问,看看谁家实在指定的地方砍柴的,谁家不是自己挑选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行了?”
说完了这句话,她还是忍不住往顾焰那边看了两眼,心想这样的动静,他总能够看一眼了吧,谁知道他还是一直在那里没有什么动静,她一时间气的不行,也知道今天在这里是讨不到什么好了,抓着自己的背篓就匆匆的往山下走去。
顾三婶看了也不拦着,还在她身后大声的笑道,
“看看,看看,这可是被我戳破了她的脸皮了把,我就说这人脸皮厚的很,呸,看见别人的东西都想沾上去,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黑心烂肺的东西,惦记着别人的男人,你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有姐妹”
这话一落,大贵媳妇儿连忙问,“为啥啊?”
顾三婶得意一笑,更大声了,“你不懂了吧?这女人连别人的男人都抢,还用说自己的姐夫妹夫吗?那肯定就当成自己的差不多了,还有那姑父,姨夫的,啊哟哟,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顾三婶骂人就没有输过,何况对付这么个没有结婚的姑娘,柳丝丝气的都快爆炸了,抓着背篓袋子的手指攥的发白,可是根本不敢回头去真的跟顾三婶打一架。
她对自己的斤两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顾三婶那边人多,自己是打不过。
不过柳丝丝还是气不过,凭什么她要无故受到这样的羞辱,她虽然想做点儿什么,可是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吗?她越想越想不开,于是就去了大队长家里,真的找大队长做主去了。
……
……
顾焰是真的没有注意那边的动静,毕竟媳妇儿昨晚都哭了,他就算有那个善心,也不会对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发,一直跟顾槐和顾山两个人一起砍柴。
顾三婶骂完了柳丝丝,就转身去看顾焰,见到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才满意了一些,也不这时候下山了,虽然这山比较高,可是这山上的柴也是最多的,她跟大贵媳妇儿和金银花就一起在山上捡柴了,反正有几个大男人在,也不怕会有什么危险。
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大队长家里的儿子就上山来叫他们了,脑门儿上一头的汗,
“顾婶子,我爹在山下让你们下去一趟呢”
他抹了一把汗说,“那个柳知青这会儿拦着我爹让给她做主呢,说是你们侮辱了她,她这会儿在山下又哭又闹的,吵的大家都头疼的很,我爹让你们下去,把这件事说清楚一些”
顾三婶跟大贵媳妇儿对视一眼,点头说,
“行,你先去,我们马上就来了”
“哎”
大队长的儿子答应了一声就走了,顾三婶冷笑了一声,把捡到的干树枝用绳子捆了起来,又打上了结,对着大贵媳妇儿说道,
“瞧瞧,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觉得自己是贞洁烈女呢,呸,等她演够了咱们再去,免得她演的不尽兴”
大贵媳妇儿笑了一声,“行,那就这样”
柳丝丝这会儿确实是在山下哭,不过那也是因为直接下山就遇到了大队长一家,她那时候正在气头上,自然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跟大队长诉苦了,她想着这会儿正是大家都在砍柴的时候,山上的人正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被顾三婶这么骂了1一顿,就算大队长想要包庇,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行的,于是就越哭越大声。
“呜呜呜,大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就是上山捡点儿柴吗?这山也不是谁一个人的,怎么就这么看不惯我?还得追到山上去骂我?呜呜呜,她凭什么骂我啊?我一没有招她,二没有惹她,凭什么让她这么欺负我啊?大队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要是这么背着骂名,我可不活了啊”
柳丝丝闹出来的动静挺大的,不过这时候大家都在砍柴,也没有谁放下了自己的事过来看的,都是一边干活儿一边往这边看,只有大队长家里深受其害,被吵的干活儿心里都是烦躁的很的。
顾家的人也在这边砍柴,陈桂花听到她这么哭,就在一边给顾三婶上眼药,
“哎哟,我说我这个弟妹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对着城里来的知青怎么也这么嘴里不干不净的,还以为这是咱们乡下的人呢,她怎么骂都行,人家都没有惹她,你们说她这么对人做什么?哎”
顾家四婶,五婶也在跟着家里的人砍柴,听到了这话也跟没有听到一样,他们这会儿活下去都不容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力气说话啊?
而且这两个妯娌一向是谁都看谁不顺眼的,她们可是一点儿也不想掺和进去的。
柳丝丝听到有人声援自己了,而且这个人还是顾家的人,她就哭的更大声了,离她最近的大队长媳妇儿耳朵差点儿没有被吵聋了,心里的火气也起来了,抬手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对着柳丝丝说道,
“行了,你一直哭什么?都已经去叫人下来了,有什么事你等人来了再哭,一会儿大声一会儿小声的,我都快被你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