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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关系,让孩子涨涨见识也好。
就这样,我载着图图,于子新载着康康,直奔那间小酒吧。
天还早,酒吧没什么人,不用担心小孩误入成年人的游乐场。
到了地下室,灯光一打,一黑一金两组架子鼓特别神气,小孩子立刻好奇了起来。
于子新把棒子交给图图,“小姑娘先试试,跟着叔叔一起来。”
图图点头,走到那金色的架子鼓前,小脸蛋上有种说不出的虔诚。
音乐响起,于子新开始跟着节奏敲击,图图学着他的样子敲打起来,越敲越兴奋,大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神圣的、喜悦的光芒。
我从没见她对哪样东西如此着迷过,送她去跳舞总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学工笔画更是愁眉不展像个小老太太,可在这架子鼓前,她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欣喜却无可阻挡。
我是不是该给她换兴趣班了。
音乐停止,鼓声也戛然而止,图图对于子新说,“老师,我可以再敲一会儿么?”
于子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先让康康也试试。”
图图很乖,把棒子交给康康。
同样的事情,康康就不像图图那样激动了,明显志不在此,没敲一会儿就把鼓槌还给了图图。
看了看表,差不多要十点了,我提醒了一下于子新,他才停止演奏,对我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有点投入了。”
说着又看看图图,“我看小姑娘似乎很有兴趣啊。”
我说是啊,我想给她报个架子鼓兴趣班也许可以。
于子新马上说,“我看行,要不……你若不嫌弃的话,我来教她可好,免费的。”
我说那怎么行,你还要上班呢。
他笑笑,“没事,反正班主任也被撤掉了,现在就任着两个班科任老师,也不是很忙,而且我基本上每天都会来这儿玩鼓,我可以抽周末的时间教她,一个月4-8节课,你看怎么样。”
图图是个精灵鬼,拉着我的衣服,“妈妈你就答应老师吧,他是小舅舅的老师,我也要他做我的老师,我的存钱罐里头有钱,我可以自己付学费。”
于子新哈哈大笑,揉着她的小脑袋,对我说“你这女儿真是太可爱了。”
琢磨了一会儿我点了头,说“对了,康有成的电话你有吧,给他打个让他接儿子。”
于子新叹口气,“这人怎么回事,生了又不管,我看还不如让他妈妈把他接走,”说完给康有成打了电话,那边倒是通了,于子新难得语气重,“康有成,你配不配当爹,你儿子你也不管了是吧,你……”
那头估计挂了电话,于子新脸色不好,对孩子说,“康康,今晚和于叔叔回家好不好。”
康康撇着小嘴,看着我,“阿姨,我可以和你回去么,我想和图图一起。”
我想了想,“好吧,就跟阿姨回去。”
他这下就跳起来,欧耶欧耶喊了好几声。
回到家,我在图图房里给康康打了地铺,铺上两层羽绒垫倒也软和,康康还喜欢的很。
我说你两不许讲话,乖乖睡觉知道不,两个都点头。
等把孩子安顿好才疲倦的躺下。
谭粤铭的视频电话过来了,看样子是在酒店,声音带着些朦胧的醉意,“宝贝,我想你了,想躺在你怀里,枕在最温暖的地方,一个人真是又冷又寂寞。”
香港那地儿会冷吗,又在胡说了。我说都快十二点,赶紧睡觉,哦对了,康有成儿子在我这儿呢。
他哦了一声,问发生了什么,我便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下。
他也挺气愤,“康有成那小子真是太混蛋了,回头还是让酒井月把他带走的好。”
酒井月,日本当红影星,正是康康的妈妈。
正想问点什么,他又说话了,口气有点抱怨“你可不可以别穿这么多,上次看你光睡裙就一柜子,能不能挑点特别的,色诱我几回。”
我说你简直色狼,他无耻道,“只对你色的色狼也是好狼。”
他那张嘴,真是能把人从冰窖说到火炉,一番言语挑逗,我还真去换了件eme…性感睡衣。
至于有多性感,只有谭粤铭知道。
一觉醒来,已经迟到。两个孩子正坐在餐桌边啃面包,我又赶紧热了牛奶煎了鸡蛋,帮他两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匆忙送去幼儿园。
三天后,谭粤铭回来,下午两点一刻让我去机场接他,我连客户都推了,也算情义深重了。
没想到刚一把人接到,四面八方就涌来一堆记者,长枪短炮的把人围住,为首的是几家大媒体。
谭粤铭一向讨厌这些,今天却颇有兴致,一路和颜悦色,搂住我的腰对凑得最近那位记者道,“我和李秋思小姐已经正式交往,希望得到各位朋友的祝福,谢谢大家!”
说完对随从挥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拦住记者们,将人引致休息室,我们安然离开机场。
不出半个小时,各大媒体都刊发了新闻和照片。
文章竭尽溢美之能事,图片上的男人丰姿不凡,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眼神深情而宠溺,说不是真爱都没人信。
我说你是故意放消息给媒体的吧,他笑笑,“你说呢,不宣布一下所有权怎么行。你爷爷那帮子学生不是老给你张罗对象吗,我这次去香港,听说有人对你挺感兴趣,这哪行。”
话音刚落,我电话就响了。
是宫城打的,气急败坏的,“李秋思,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公开和他在一起,这人就是个渣滓,你赶紧离开他,趁陷得不深还能回头,否则……”
我还没听完,电话便被谭粤铭拿了过去,嘴角带着笑,“宫助理,你请放心好了,你们李总在我这儿很性福,你有时间多操心操心工作就好,至于上司的私生活嘛,不是你关心的范畴,再见。”
我盯着他,“你以后别和宫城这么讲话,他是我发小,我两从小穿过一条裤子的。”
他严肃的睨着我,“传说中的男闺蜜吗?我非常讨厌,从今以后,除了工作对接不许与他私下接触。我的女人不准有男闺蜜。”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交朋友的权利也没有吗。
他盯着我,“男女有别,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纯洁的男女友谊。我只要一对一的关系,懂了吗。”
车开到幼儿园,又是一次接俩娃。
这些天康康一直在我这儿,他爸爸似乎也不关心,他妈妈更是不知行踪,直到看到她的社交账号,才知道她人在国外拍戏,哪里顾得上这儿子。
看到谭粤铭,康康高兴极了,一下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说,“谭叔叔,漫威电影上映了,你上次说带我看的,你还记不记得。”
他笑,“记得,那你问秋思阿姨愿不愿意一块去。”
康康转过头来,眼神充满期待,让人无力抗拒。
讲真,这还是我第一次和除了宫城之外的异性一起到电影院,两个孩子抱着零食饮料跑在前头,很快找到了位子坐下,谭粤铭拉着我坐到孩子们后排。
我说你干嘛不买到孩子两边。
他嘴角勾着笑,“买到两边怎么亲热,难道你不想体验一下在这儿……是什么感觉吗。”
我瞪大眼睛,“荒唐!”
我一个良家妇女,怎么就和这种大胆狂徒在一起了,简直堕落。
他的手还不老实,一直在各种捣乱。
屏幕亮起来,放映开始,我紧张的盯着屏幕,手被他拽着挣不开,他一点点朝我倾斜过来。
我偷偷看向周围,并没人注意到我们。他第一次亲吻我的嘴唇时,我推开了他。第二次我再也推不开,回应了他的吻。
放映厅里一片黑暗,影片放到精彩处,这时,他抓着我的手往…放去。
感觉到了吗?他轻轻问。
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把手抽回来,慌乱的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他立刻跟着起来,“我陪你去。”
一路耳根子都在烧,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从没想过自己会这般放纵,他的唇又凑到我耳垂那儿,“你别这么害羞嘛,男人和女能人的关系就是这样,需要新鲜,需要刺激,需要热情,况且我们是恋人,我们有权做一切不违法的快乐事。”
我说我不想变成一个放荡的女人。
他笑笑,“为一个男人放荡不叫放荡,那叫作爱。”
他的话像一把火,在我耳边烈烈燃烧,他的心跳占据着我,鬼使神差跟他进了男士卫生间。
进行了我有生以来最惊险的一次冒险,至此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彻底堕落。
等从卫生间出来,电影也快结束了,我们赶紧回到座位,两个孩子看得一惊一乍,压根就没注意我们,我的心跳却一直无法平静。
看过电影,我们找了家网红火锅店,两个孩子还在叽里咕噜讨论剧情,谭粤铭的目光像一尾鱼,一直在我身上游动,带着玩味和探究,当然还有试探和勾引,我只好埋头玩手机,以掩饰那种要命的羞耻感。
他一把拿走我的手机,“不知道手机是社交杀手吗,有时间多和爱人孩子沟通交流,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手机上。”
理由冠冕堂皇,我无言以对。
正想起身去洗手间,就和端着锅底上前的服务生撞个正着。
锅底洒出一些沾在我衣服上,不巧今天穿了件浅色的开司米大衣,痕迹明显。
服务生慌忙道歉,谭粤铭一脸不悦,“这么毛手毛脚的,你们平时是怎么培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