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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还钻石王老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约我来相亲的。
事实上人家就是来谈合作的,周静也是个能人,两杯酒就跟张哲敲定了单子,不过将将说完她电话就响了。
周静很抱歉的说,有事得失陪,让我好好陪张总把这顿吃完。
周静一走,张哲也不再端着了,笑眯眯的看着我,“龙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故作好奇的哦了一声,“是张总的故人么?”
他笑笑,“没错,也是我心仪的人。”
我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笑,“那龙芸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他接着就说,“我喜欢她,但她不知道。那会儿我还在药店实习,她也在实习,岗位是OTC业务员,她们厂出了一款新药,没做广告也没有临床推广,市场不认可,需要一家一家跑药店,她每次来都软磨硬泡,后来还自己垫付返点,当时的业务员这么做的不多,对她产生好感。我不知道她是那家药企的继承人,想跟她告白,却听说她结婚了。就这么遗憾的错过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笑笑,“以张总这样的条件,怕是门槛都要被姑娘们踏破了,何须着急。”
他呵呵一笑,盯着我,“不是着急,只是很难再遇到动心的。不知龙小姐有没有对象?”
我一时有点懵,寻思他这话啥意思,难不成对我有意思,于是说道,“有的。”
张哲皱眉,“我怎么听周经理说你是单亲妈妈呢。”
我呵呵两声,“这个……”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吃菜吃菜,“他话锋一转,“来日方长,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还多,还请龙小姐多支持。”
“那是自然,一看张总就知道是个爽快人,这杯酒我敬您,”红酒度数也不高,我便大胆喝了。
张哲也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人,席间没有冷场,一顿饭吃得干净利索,完了他问我要了电话,又问需不需要送我回去。
我好意谢过,与他一道走出包厢,刚好撞见谭粤铭和邵建平从里头出来。
见我和张哲一起,谭粤铭有点黑脸的意思,他应该不认识张哲,直接就没看他,我可不能冷落大客户,赶紧介绍,“这是天承药业的张总,这个……”
谭粤铭盯着我,我只好道,“这是铭望集团的谭总。”
张哲显然是认识他的,毕竟名声在外,看到他还有点小激动,伸出手,“谭总,久仰了!”
谭粤铭只象征性回应了一声,揽住我的腰,“老婆,来,给你介绍个人。”
眼角余光瞟见张哲,脸色一寸一寸灰了下去。
谭粤铭要介绍的人,自然是邵建平,真人比照片上更好看。
乍看上去三十出头,浑身散发着官员身上特有的气场,眼神犀利,又带着一种俯就的平和,让人又敬又畏,这一切都是权利赐予男人的魅力,不可抵挡。
邵建平看着我,微笑了一下,没有同我说话,而是拍了拍谭粤铭的肩膀,“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错过,终身遗憾。”
说完叫了小梵一起离开。
邵建平没带随从,不知为何,我从他挺拔的背影中看到无限落寞,这也是个受过伤的人啊。
“看什么看,你男人在跟前还盯着个大叔看。”
我回过神,“你才大叔呢,人家那么年轻哪是大叔了。”
他笑了笑,“不惑之年还不叫大叔。”
我有点惊讶,“还真看不出来,看上去好年轻,年轻时一定英俊到爆炸。”
他嗤了一声,“那是你没见过十年前的我。”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别说十年前,就现在一样叫人挪不开眼,路过的男女都免不了回头多看几眼。
我故意不屑的轻哼一声,朝前走去,他抱着孩子快步跟上来,“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我回头,“去哪儿?”
他笑笑,“去了就知道。”
原来是天文望远镜专卖店,谭粤铭替南星挑了两台入门级天文望远镜,信誓旦旦地说,要培养个天文学家。
从店里出来路过婴幼儿用品店,他突然停下来,盯着一排小花裙对我说,“秋思,我们再生个女儿吧,你看这些衣服多漂亮。”
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谭粤铭,我还真没发现你有当奶爸这么高级的爱好啊。”
他笑着说,“以前的确没想过,有了南星,我发现当爹的感觉棒极了。”
我:……
到了地下停车场,我们直接上了那辆路虎,我问他,“你不是开了辆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跑车么?”
他淡声道,“请邵建平的秘书开回去了。”
那车至少得三千万,我反应了两秒,有点紧张的问,“莫非,你想…行贿?”
他笑了笑,“不,只是试探下他,我猜他不会要。你知道吗,这邵建平二十几岁就离了婚,到现在从没找过女人,一门心思全在工作上,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硬骨头不好啃。”
我有点吃惊,“如此人中龙凤也会离婚,哪个女人舍得离开他呀。”
谭粤铭笑笑,“离过不止一次。”
我更是惊讶了,他看上去是个正派人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又听谭粤铭说,“谁年轻时不犯错,只是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再没办法回头罢了。”
雨后的星空格外璀璨,星子洒满天际,像一双双会说话的眼睛,讲着红尘的纷纷扰扰。
和谭粤铭在一起,我最怕黑夜,他的欲望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我,禁锢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
趁他不在,我又拨了钟庭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机械重复的女声让我心里一片空落。
我想看他,可想到九井月的话又有点退缩,加上我和谭粤铭眼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状况,我也没脸去,只能对着广袤的夜空叹息。
“叹什么呢!”谭粤铭从外头进来,“今天天气不错,我方才教儿子观星,他学得很快。”
说着拿出个本子,“你看,他自己做的观测记录,这是他观测到的东西,他画成了图,可不可爱。”
我看着他,“你一会儿教他这个一会儿教他那个,他学不过来的。”
他笑笑,“孩子嘛,就得让他什么都接触接触,才能找到兴趣点。”
他拉着我坐下,很认真的说道,“孩子从一出生就是一个对环境有着浓厚兴趣的探索者,你看达尔文小时候整天观察花鸟虫鱼,牛顿关注苹果,爱迪生还对孵蛋感兴趣,这是天性不能扼杀,父母有责任去发现引导挖掘培育他们的兴趣。不需要给孩子设定什么框架,我会给他请私教,让他无拘无束的玩和学。其实学什么是表象,教育的核心,是培养孩子坚韧不拔的精神和奋发向上的意志。”
我惊讶的盯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爸爸,对子女教育如此上心,想想我自己,着实惭愧。
他环住我的腰,垂眸笑,“是不是觉得给我生孩子很划算,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貌美如花陪我高兴就好。”
我挣了几下挣不开,索性由他抱着了,他低头啄我的唇,像是在试探,试了几下发现我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有点失望,“秋思,你这样是不对的,一点都不礼貌,感情需要投资,你不投资,至少要懂得礼尚往来吧。”
我根本无法直视那双充满诱惑和勾、逗的桃花眼,把脸别过去,“我今天不舒服。”
他笑笑,“哪儿不舒服,胸口么,因为他生病?”
接着胸口一热,像一个火球在上头滚。
我咬牙瞪他,他回以笑容,“不舒服是心病,医治心病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长效的,一种短效的,长效的我们慢慢找,现在用短效的,身体舒服了自然会忘掉那些不愉快。”
说完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抱我进了浴室。
明亮的光线下,所有具象的不具像的全都无所遁形,水哗哗冲刷而过,看他又……我别过脸去,小声嘀咕,“你是不是吃药了?”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扳到眼底,“你要觉得我让你满意就直说,我又不会骄傲,何必讲得如此隐晦。”
我真恨不得锤死我自己,怎么又稀里糊涂被他推倒了,只得没底气的说,“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现在就当相互慰藉。”
他并不生气,亲了亲我的嘴角,“相互慰藉就相互慰藉吧,总比自己动手强。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在南星面前我们是父母,让孩子快乐是父母最基本的职责,你对我有再大的意见,都不该在他面前发泄,这会伤害他。也别欺负我脾气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什么兔子,分明就是虎狼。
不过这话说得挺在理,我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成熟,这个年纪了还不能控制好情绪,有点懊恼。
他揉揉我的头发,“一会儿陪你看部电影。现在先做正事,你说的,相互慰藉。”
……
“你是不是快来例假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关心你。那就是安全期,不用什么劳什子措施。”
“不行。”
“不用。”
“不要。”
“瑜伽是个好东西,继续练,不要荒废。”
“……”
“回形针好不好……”
说好的电影也没看,就那么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我是扶着腰起来的,相互慰藉慰过头绝壁是负担。
我为纠结要不要给钟庭打电话而惭愧,没等我纠结出个结果,电话倒是先响起来。
云回的指责很尖锐,“李秋思,你丫还有没有良心啊,钟庭差点挂了你人在哪里?”
“你说什么?”
“我说钟庭差点没了,为了你买醉搞得急性心衰和肺水肿,都怪谭粤铭那个混蛋乱发录音……算我求你了,别再执迷不悟了好么,你要真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我给推荐一款按摩仪,不要太好用……”
怎么越扯越离谱,我示意她打住,“关键我现在没法离开上城,他找人盯着我,我走不了。”
云回急了,“沃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玩儿的,你不知道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