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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柳想起来景糯刚到她身边的时候,哽咽了一下,深呼吸了几次,再开口语气就没有那么沉重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了。”
她继续说:“有人和她交流后,她说话能力飞快提升,很快就成了一个小话痨。”
“后来我带她出国,她来这里后先学了半年语言,就可以和当地人很好的交流了。糯糯真的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女孩子。”
“大概是因为以前对外接触的太少了,所以她对一切都欣喜又好奇,容易满足,天天都很开心。”
温诗柳慢慢回忆着,说了不少关于景糯生活中的事情。
最后走时厉裕琛亲自把人送出门,他没有去见景糯,温诗柳也不愿意现在再让景糯看见他,临上车的时候对厉裕琛说:“如果你只是因为一时的同情和怜悯,那就不要再来找糯糯了。”
厉裕琛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他是爱景糯的。他想。也许从第一次机缘巧合的相遇,从他想把人放在身边,他就已经心动了。只是因为他从没喜欢过什么人,所以不知道原来那就是动情。
景糯笑他就高兴,景糯哭他会心疼,喜怒哀乐都被她牵动着。
刘助理打来电话:“厉先生,那个拿盒子的女人查到了,她在澳大利亚,那边的人已经把她控制起来了。”
厉裕琛神色一变:“看好她。”
然后厉裕琛没再停留,直接安排飞机,飞往了澳大利亚。
而温诗柳也没有想到,她才回去,外套还没脱,景糯突然就问:“厉裕琛是不是来找你了?”
温诗柳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想要怎么说,承认还是欺骗,景糯就凑过来抱了抱她:“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温诗柳把外套脱掉,挂好,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神情有点复杂:“过来坐下。”
景糯挪过去坐下,抱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用温诗柳问她,自己就软绵绵的承认到:“我就是喜欢他呀。”
温诗柳神情更复杂了,这小孩倒是一点也不含蓄啊……
“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这种喜欢和你喜欢画画,喜欢玩游戏,喜欢出去玩是不一样的。”温诗柳说。
景糯蹭蹭她的肩膀:“我知道的呀。”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景糯思考了一下,“不就是……”她绞尽脑汁的想,“是……”
温诗柳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心说完了,这小兔崽子真的看上厉裕琛了。
不喜欢的理由可以有一千万个,只有喜欢才会让人纠结,因为喜欢的不是他某些方面,而是他这个人。所以要说出喜欢的原因才会万分艰难。
“无所谓啦。”景糯突然说,“反正我又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温诗柳知道她其实点自卑,对于这种情感的付出是有些惧怕的,要做很大的努力才会放下戒心,相信对方是爱自己的。
温诗柳因为一次简短的会面,反而没有了从前对厉裕琛的偏见,罕见的鼓励了景糯去和厉裕琛试试。
“可是他要结婚了啊,”景糯说,“他要和任瑶瑶结婚了。”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直接把温诗柳给劈懵了,吃惊得嘴巴都张开,比当初得知他把景糯给睡了还震惊。
景糯把收到照片的事情和温诗柳说了说。
“这不可能。”温诗柳难以置信,问她:“你把照片放到哪里了?”
“我看着烦,就随手塞在熙园的沙发缝隙里面了。”
温诗柳沉默下来。
而国内的舆论形式又有了新变化,这次是因为任瑶瑶发了一段视频。
穿着病号服,虚弱的坐在病床上,如泣如诉,悲痛欲绝的眼神看着镜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对我。”
说完这句话,她猛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吐了一口血出来,视频就在任夫人惊天动地的“宝贝女儿”中结束。
刘助理打电话时厉裕琛刚到澳大利亚,听见事情经过,冷笑了一声:“让她演,演不了多久了。热度不要上去,一直压着。”
刘助理一头雾水的挂断电话,不明白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澳大利亚,厉裕琛刚出了机场,驻澳大利亚执行总裁立刻为他打开车门:“厉先生,人关在庄园雀屋里了。”
澳大利亚是厉氏集团的总部所在地,老厉先生带着夫人就住在这里的庄园里,而雀屋,这个名字听起来美妙的地方,是厉氏以前的刑房。
“我父亲知道吗?”厉裕琛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执行总裁陆宁不知道他想获得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为难的说:“我们办事,很难逃过老厉先生的眼睛。但是他没有过问。”
厉裕琛点点头,没再言语,心中明了老厉不问,是在等他主动去说。
“这个女人叫什么?”厉裕琛问。
“叫孙玉涵。”陆宁回答。
车子一路开进庄园,直接停到了雀房前面。厉裕琛进到孙玉涵所在的那个房间,挥挥手示意屋里看守的保镖都出去。
孙玉涵被反剪着双手,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要是没有拇指粗细的铁链牵着,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大概是因为太吵,嘴巴也被牢牢的用胶带贴着,见厉裕琛进来,就开始“呜呜”的发出哀鸣。
孙玉涵清早出来吃早饭,突然就被一群面色不善的人绑到了这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四周全是的刑具,直接吓破了胆子。
厉裕琛撕开她嘴上的胶带,退后两步嫌弃的擦了擦手,然后拍了拍房间中央的椅子,坐下了。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
孙玉涵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掉,她跪的太久了,又是在僵硬的水泥地上,手还朝后扭着,四肢早都没了知觉,只会张嘴求饶,叽里呱啦一顿英语输出。
厉裕琛面无表情的等她说完,问她:“那天在美术馆,你拿了一个盒子。”
“里面是什么?”
孙玉涵记忆随着这句话,一下子就回到了在美术馆那天。
她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她不敢说,美术馆门口外没有监控,她笃定这个冷峻的的男人找不到线索,所以才把她抓来。
“是……是一只玩具兔子……”
孙玉涵哆嗦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