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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知道乔辰风对我的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逃避着,现如今他为我做的都让我无法拒绝。
其实虽然我愿意接受他,可是我还是怕在广阔的非洲遗忘了自己的那颗心。
在我的心被伤的彻底的那刻,我抑制不住的去惶恐、去害怕、去胆怯,但我知道即使我接受了乔辰风,也绝不会让自己爱上他。
我给他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能让我和他成为家人也好,至少我不想看着他在付出了这么多年后有什么遗憾。
……
两年后。
如今这已经是我在非洲辗转的第四个国家了,先后从加纳到了南苏丹,然后又去了马里,现在落脚在乌干达。
此时的援非医疗队已经到了更换新一批支援的人了,我回家的申请已经提交到了上级。
我刚刚合上电脑,米亚便在我身边蹭了蹭,闪着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而我看着她圆嘟嘟的小脸,当真是让人喜欢。
米亚伸出小手,跺了跺小脚,呜呜两声,只是艰难的发出“妈妈”的声音,我便知道她这是在求抱抱了。
只是很遗憾的是米亚至今只会说“妈妈”,其他的却什么都不会说。
每天睁开眼睛看到她,我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她就像是我的心头肉,每次能呼唤出“妈妈”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似的,难受极了。
我对米亚的爱几乎超越了所有,她现在也是我全部生活的寄托,甚至可以说是半条命了,今后只要是她喜欢的,她想要的我都想尽力的满足她。
只要她这辈子能幸福,就算是牺牲了我的幸福我都觉得是值得。
所以为了米亚以后的生活和教育,我也打算开始考虑回国的问题,毕竟非洲的教育和生活水平相对于要落后不少,我当然也想让米亚能够接受更好更优质的教育,所以回国是我必然的选择。
米亚现在三岁半了,已经错过了上早教和幼儿园的最佳年纪了,本来早一些就可以回国,只可惜乔辰风在非洲最近有个比较大的生意,所以只好耽误下来等等他一起回去。
我给米亚描述了很多关于我们国家、关于沪市的景色,她每每也都是一脸花痴的样子极其的向往。
所以每一次都是我特别着急的想要回去,而乔辰风却总是一脸愧疚的看着米亚告诉她:“在等叔叔一段时间。”
毫无意外,我的申请得到了同意,而回去我将会去上任沪市医科大学的脑外科医学教授一职,就算是不能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从事教学方面的工作也算是在我的医学梦里。
就在我的申请批复同意的时候,接到了顾晚晚的电话。
说起来,若非必要,我绝对不会跟沪市的任何人去联系。
就算是顾晚晚,我也只是在网上发发信息,想必这一次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沪市政.府征地,需要墓地迁移,所以需要将我姐的墓迁走,又牵涉到赔偿事宜,所以这一次还真的要回去一趟了。
再回到沪市的时候,已经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只是看着曾经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感慨良多。
当我站在机场看着人来人往,忽然从后面扑上来一个人影,直接搂住我的肩喊了出来:“何安宁,我都想死你了。”
顾晚晚这个女汉纸,都已既然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顽皮,果真是她自己说的那番模样,纯粹的大孩子王了。
老大快要两岁了,老二还在她的肚子里,还有五个月就要降生了,看来她这两年则是马不停蹄的生孩子。
看到晚晚身后跟来的那个保姆,怀里抱着个孩子,根本顾不得和晚晚叙旧,我就朝着那个孩子奔了过去。
“这就是小豆子吗?光是看到照片,就觉得可爱极了,现在看到真人,还真是可爱的不得了。”我是真心的喜欢小豆子。
说着顾晚晚便从保姆手中将孩子抱给我,我抱在怀里,小豆子咿咿呀呀的,还在我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这大儿子我喜欢,真的喜欢。”我一点都不吝啬自己对小豆子的喜欢,抱着小豆丁往前走着。
顾晚晚帮我推着行李,急步的跟了上来:“喂,何安宁,喜欢就赶快自己生一个,乔辰风都追过去两年了,你俩也没个下文,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好放慢了脚步,自嘲道:“没怎么想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觉的现在也挺好的,有米亚陪着我,她现在几乎是我的全部了。”
可顾晚晚这性子一上来,就叨叨的没完,她叹了口气拉住我:“那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女人嘛,总归是要有个自己的,别告诉我你没接受乔辰风是因为之前那个男人?”
越说越离谱了,我只好白了她一眼,抱着小豆子上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顾晚晚的话匣子真的是打开了就收不住了,一路上没完没了的赶上了唐僧。
就连保姆在后排座上止不住的笑出了声,我只能眯着双眼看着她:“你这么唠叨,你家老程知道吗?这两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你就不怕他为了躲清静三天两头不回家吗?”
我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可不曾想却在不久后的将来成为了活生生的现实。
让我没想到的是,后来的日子里,他们的老二也没能安全的降生。
“他敢?”顾晚晚扬着眉,冲我眨了眨眼:“老娘可给给他孕育了两个孩子呢,他要是敢嫌弃我,看我不休了他!”
随后顾晚晚把我带到了酒店,五星的,办好了入住手续,一进房间,她就乐不思蜀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很久没住过这么舒适的地方了?”
我着实的躺在这宽大的床上,慢条斯理的回答道:“确实是,我经常要去传染病高发的落后地区出义诊,能活着回来真好,你都想象不到那个地方的有多偏僻,住宿条件差极了,不仅没有自来水,就连被子都没有,我经常是被冻醒,最后只能将床单裹在身上取暖。”
顾晚晚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心疼的拉着我的手:“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彻底回来?”
看着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我顿时有些无耐:“你这多变的情绪可对你肚子里的宝宝影响不好。”
“切,人家还不是心疼你?”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捂着嘴笑了笑:“知道你心疼我,就快回来了,明天办完我姐姐墓地的事就得立刻回去,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我在那边的交接手续办好了就可以回来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你家二宝出生。”
我话落瞬间,顾晚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我有些不知道所措的问她怎么了。
一开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面露难色。
最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才吱吱呜呜的终于开口道:“那天咱俩打电话,老程听见了,他们之前都不知道你在哪里,现在他肯定会告诉时向南你回来了,我担心明天他也会去…”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如果遇到了会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
顾晚晚离开之后,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没带什么,因为匆匆而来,还要匆匆而去。
对于这个城市,我已经不想多留,要不是被安排回了这个城市工作,我想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回来。
我洗了个澡,确切地说这两年真的没有洗过一个舒服的澡,连自来水都少的可怜,在联合国确认的世界最不大发达国家之一的乌干达,别说洗澡了,可能洗手都要是个奢侈的愿望了。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睡了个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买了一束白玫瑰,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墓地。
再次来到这里,心情已经跟当年大不太一样了,越来越平静了。
我先来看了看我姐,听晚晚说我来的前一天晚上狂风大作,所以看到许多墓碑上树叶和尘土都杂乱的落着。
而我姐的墓碑前却一尘不染,干净极了。
除了顾晚晚我想不到是谁能来看她,毕竟在沪市她没有朋友,可晚晚也不大可能,她告诉过我自从她发现自己怀了二宝就没来墓园了,至少也有三个月了。
算了,不想去想了,也许有好心人也说不定。
虽然墓碑要迁移,我还是拿了抹布再次好好的擦了擦,毕竟我姐也是个有洁癖的人,我不想让她在这里的家不干净。
我坐在碑前,跟她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从我离开非洲起,一直到现在,两年间发生的事,包括我和乔辰风之间的情感,我一股脑的都说给了她听。
如果我姐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话,一定会替乔辰风出头,一定会让我嫁给他的,最终我也只是看着她的墓碑苦笑着。
跟她说了好久的话,我才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开。
一路来到墓园办公区,想要来处理墓园迁移的事情。
可墓园的管理员说昨天上面下了通知,说还有很多钉子墓很难达到合适的补偿条款,一年半载的还很难迁移,我也只好签了字表示同意,剩下的事情只能等待了。
就在我等着他们给我打印同意书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乔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