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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嗲声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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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季初奕委屈问道。

    “你干什么呀?”秦木遥嗲声嗲气地问。

    秦木遥笑眯眯地看着季初奕,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季初奕别过脸去:“我什么都没干啊,我折衣服啊。”

    “你不高兴啊?”秦木遥歪了一下头,“为什么啊?”

    她不喜欢藏着掖着,情侣之间大部分矛盾都是因为没能开诚布公,只要是用嘴能够说得清楚的情绪,都可以及时说清楚,然后俩人齐心协力地解决。若是用嘴说不清楚的情绪,那就……用身体。

    没能及时得到回应,秦木遥再问一遍:“为什么不高兴啊?”

    依然无人应答,她继续:“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一遍一遍又一遍,无限循环。

    对待季初奕,她可是拥有一万分耐心。她有可以把季初奕逼疯的自信。只要季初奕一直不答,她就可以一直问下去。

    “唔……”

    一扭头,季初奕拉过秦木遥,堵住她的嘴,用实际行动阻止了那份聒噪。

    她的唇柔软香甜,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刹那间,季初奕恍然置身于春日的园子,扑鼻而来的是沁人的香味。

    秦木遥便是拥有这样的魔力,能够轻易颠覆他的思绪。

    在她身边,他可以随时感受到春的生机,夏的热烈,当然,偶尔,也要尝一尝秋的萧索与冬的寂寥。

    人的一生会遇到八百二十六万三千五百六十三人,可要从其中找到一个能与秦木遥相当的人物,却是一个都找不到的。

    作为一个媒体乙方,秦木遥不重要,可替代。

    作为大江的编辑,秦木遥重要,但也可替代。

    作为季初奕的女朋友,秦木遥不仅至关重要,而且无可替代。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魅力吧,可以赋予每个人独一无二的地位。

    缠绵不尽,悱恻不止。从床沿到床上,从克制到放肆。

    刷拉,床角叠好的衣服尽数落地,全然散开,如一朵绽放的花。

    ——

    翌日。

    “那我走啦。”医院门口,秦木遥同季初奕挥手。

    任性季总到底还是请了半天假,送秦木遥和时女士来办理住院手续。

    季初奕点头,“下班之后,我会再来找你。”

    “好噢。”秦木遥连连点头,经过昨日一役,她算是见识到了季初奕的厉害。

    她万般乖巧的表情,季初奕淡淡道:“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秦木遥白了他一眼,“快走吧!晚上见!”

    “嗯。”

    “等等!”秦木遥蓦地再叫住他,拉过他的胳膊,踮起脚,往上一凑,吧唧在季初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啦,再见!”她嘻嘻笑着。

    难得季总都有些害羞,手握拳掩在唇边“咳咳”一声,才一步三回头走开。

    与季初奕分别后,秦木遥仍然被粉红泡沫笼罩住,笑意忍不住,偷摸溜出来,在嘴角肆意雀跃。

    住院部虽然不比门诊大厅那般人潮涌动,却也是熙熙攘攘,电梯到达,一大批人冲来,秦木遥费了好大力气才逆着人群,挣扎到电梯口。

    电梯分单双楼层,一部电梯只停单号楼层,一部电梯只停双号楼层,还有一部急诊电梯。骨科在十楼,秦木遥在双号楼层电梯前站好排队。

    电梯一层一层,停停走走,等得很是急人。排队等候电梯的人越来越多,好在,大家都有序排着。秦木遥稍一侧身,便瞧见了身后头乌泱泱的队伍。

    “叮”。电梯抵达。

    不等秦木遥反应,前后的人都朝着电梯张开的大门涌进。刚刚还井然有序的队伍顷刻间崩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崩坏得如此猝不及防。

    铆足了吃奶的劲,秦木遥也没能挤进去。站在门外,她定睛一瞧,电梯里也塞得满满当当,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天呐,她原以为早高峰的地铁,八点二十九的公司电梯,都已足够可怕,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以前的她实在是太幼稚!论拥挤程度,没有哪里能够比得过医院!

    “叮”。电梯再次抵达。

    这一回,秦木遥不顾其他任何,紧跟前面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就完事了!事实上,也不需要她多努力,后面的人自会送她一程!

    十楼。秦木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妈妈所在的1010病房。

    “丫头回来啦!”隔壁床的阿姨笑嘻嘻地唤道。

    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时婉怡女士已经结交到了新朋友。

    “嗯!阿姨好!”为了不给时女士丢人,秦木遥拿出对待甲方的那套来对待时女士新交的好朋友,张阿姨,嗓音清甜做作。

    时女士斜了她一眼:“好好说话!”

    秦木遥无语。

    张阿姨笑眯眯的,“丫头结婚了没?”

    “没呢。”时女士接话道。她又扫了秦木遥一眼,“还以为你要吃过饭再回来呢。”

    “怎么可能?”秦木遥反问,瞧了瞧张阿姨,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警告道:“你不要在外面抹黑我的形象哦!”

    “是啊,丫头还是很孝顺的,能陪你来医院,你看我家那儿子,就说请不了假,我住院这几天一次面都没露过!”张阿姨拍了一下大腿,怅然道:“所以说,生儿子有什么用?

    这年头,儿子就是赔钱货!都说养儿防老,我这老了,儿子还要上班,我们还要给儿子分忧……”越说越是伤心,情至深处,张阿姨抹了抹眼角,摆摆手,“我困了,我先睡会哈!”

    她伸手要拉床边的帘子,碍于身量,没能够着,秦木遥便起身去帮她。

    深绿的布从高处垂下来,不落地,隔了不了光,也隔不了噪音,唯一的作用也只能是为心隔出一片独立的空间。

    秦木遥与时女士面面相觑。很快,时女士垂了眼,“那我也睡会吧。你帮我也拉上。”

    时女士躺下,秦木遥展开她带来的折叠椅,跟着躺了下来。望着泛黄的天花板,秦木遥五味杂陈。

    无论情绪是悲痛亦或是欢喜,当人困顿的时候,都只剩下迷迷糊糊。

    因着要分开,季初奕耍小孩子脾气,昨夜与秦木遥闹了大半宿,害得秦木遥不得不一早起来重新收拾,此刻,她困得完全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