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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有片刻的沉默,夜长安把目光投向唐宓:“阿宓,朕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唐宓点点头站了起来,随着夜长安出去夜长安低声问道:“阿宓觉得呢?”
唐宓抬眸,道:“碧玉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的人品如何,我自然是信得过。”
“…那念归呢?”夜长安问道。
唐宓没有说话。
夜长安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不论真假,难免对你的名声有所影响,依我看,你不方便处理,这两个人可以在我这里一段时间。”
唐宓睫毛颤了颤:“这样也好。”
“那便这样吧,放心,不会让碧玉吃什么苦头的。”夜长安道。
这话的意思便说,夜长安能保证碧玉不会吃什么苦头,但是念归就未必了。
唐宓温声道:“念归身上有伤,你罚他的时候注意点便是了。”
夜长安过了会儿问道:“阿宓你…真的是把他当成是皇叔的影子吗?
我知道你对皇叔…但是皇叔已经去了,逝者已矣,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之前那个快乐的阿宓…”
承认唐宓爱上了夜同尘,大概是夜长安最不愿意说出口的事实。
唐宓道:“原本让念归留下来是我的私心,然而后来我却发现,没有人像他。”
没有人像夜同尘那样死皮赖脸,却不会让人觉得烦。
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点子,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拿来逗她开心。
唐宓第一次知道想一个人想的要命,却怎么也见不到他是多么难受,想的心都要疼了。可是就连梦里唐宓都没有梦见过他,一次都没有。
此时唐宓红了眼圈儿,故作坚强道:“我们回去吧,殿里的人还在等着。”
回了华阳殿,夜长安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陈才人,才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两个可还有什么辩解的?”
碧玉心里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了一眼唐宓心下竟然轻易地安稳下来。
碧玉没有说话,念归同样一声不吭。
夜长安道,“既然你们都认罪了,那么这件事情便这样吧。
刚才朕与太妃商量了一下,你们两个这几天就留在华阳殿,朕亲自来罚。”
夜长安只说了要罚,却没有说怎么罚,罚什么。
陈才人费尽心思告个状,却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结果。
她愤愤不平地看了碧玉和念归一眼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皇上…”
“够了,”夜长安打断她:“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都各自回去吧。”
陈才人不甘心一场好戏就这样惨淡收场,又道:“请皇上一定要重罚,才能肃清后宫,给其他人树立榜样。”
夜长安眯了眯眼,声音有些微怒:“陈氏,什么时候朕下决定也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还有太妃娘娘宫里的事是你能管的吗?认清自己的身份。”
陈才人已连忙行礼道:“臣妾不敢,求皇上恕罪。”
夜长安不咸不淡的提醒到:“记清自己的本分,都回去吧。”
林芳摇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陈才人心里轻笑:可不就是要守着自己的本分?陈才人连皇上心里的亲疏远近都不知道,就敢贸然陷害太妃娘娘身边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眼下林芳摇对于夜长安倒是看不透了:从前只知道他喜欢唐宓,可是既然喜欢又怎么会让一个男宠在唐宓身边?
既然唐宓来的时候带的两个人都被扣了下来,夜长安让人送唐宓回去。
芳华姑姑在门口接,一见唐宓是一个人回来的,心下疑惑起来。
难道皇上罚了碧玉和念归?
唐宓坐下来,芳华姑姑一问才知道,原来二人真的是被留下来受罚了。
芳华姑姑想了想道:“娘娘也不必太过担心了,皇上对娘娘最是好。想来就算是罚也不过是面儿上的,碧玉和念归郎君不会吃什么苦头。”
唐宓“嗯”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芳华姑姑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可是因为碧玉和念归郎君之间的不清白烦心?”
唐宓道:“他们没有不清白,就算…”
就算真的有,也是一件好事。
芳华姑姑见唐宓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她一直是不喜念归的,他的存在,就是对宫里规矩的挑战。唐宓这样明目张胆的留一个面首在身边,更是对唐宓的清名有损。
暗室的门被推开,夜长安走了进来。昏暗光影里的念归抬眼看了一下,又重新垂下头去。
她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你,念归。”夜长安淡淡地说了一句。
念归笑了:“皇上日理万机,不为国家大事操劳,却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花心思。”
“她的事从来不是小事。”
念归道:“百无一用是相思,皇上这样情深意重,却是不及我的。”
夜长安道:“那又如何,我才是最先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你和皇叔皆是抢了我的。
皇叔已经去了,你亦不能长久,只有我能陪她到天荒地老。”
夜长安将他的一生慷慨赠予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身边其他人的停停走走,于他来说不过过客而已。
念归嘴角有些讥讽地笑:“若真如皇上所说能长久的留她在身边,皇上又何以冠冕堂皇的名义把她拘在宫里?”
听了这话,夜长安的眸子狠狠颤了颤。藏在心里的偏执被人一句话点破,夜长安心里迸出一股怒意。
他沉默了好久才道:“她是太妃,就算不留在宫里,也是要送往行宫,朕无法做主她的自由。”
念归轻嗤了一声:“到底是无法,还是无意?所说这普天之下最手眼通天的人,就是皇上您了。”
夜长安承认念归说得对,他有一百种方法放唐宓自由,可是他最想她能留在他身边,这是他作为一个皇帝最大的私心。
念归忽然道:“你知道她为何会喜欢上夜同尘而不是你吗?”
叶长安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为何?”
“皇宫里她衣食无忧,高高在上,长乐宫华美漂亮,可是对她来说不光是一座精致的牢笼,而夜同尘不同,他是会想尽办法逗她笑的人。”
夜长安眼神暗了暗:“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原来不过如此。”
这些事情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唐宓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夜同尘,那后来的人便注定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