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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
封长空压抑住心中的喜悦，低语了一声。
然后就紧紧的看向不远处那颗枝叶繁茂的大树。
“啥玩意？”
黑珠被封长空搞得满头雾水。
干啥了就机会来了。
这老丈人和媳妇凑一块了，正好一起说明了？
还没等黑珠搞清楚状况，封长空就大脚一蹬，在蹬碎了一块瓦片后，就朝那颗大树的方向飞去。
远远看去，就像是个窃贼般在空中飞着。
然后就安稳的落在了大树上。
就在黑珠等着下一步动作时，就发现封长空此时正安静的趴在树干上，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屋内的状况。
…………
黑珠很疑惑。
黑珠很懵逼。
难道这就是人类吗？
难道这就是人类和我之间的差距？
这是黑珠第一次发出的灵魂疑惑。
你一个顶尖大能，就和个窃贼一样趴在人家树上偷看人家？
就这么草率？
你可是大能啊！
万剑宗长老，百越国国师，百越国帝师啊。
你就趴在这颗劣等大树上偷看？
黑珠感觉到三观受到洗涮，仿佛现在才认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类。
虽然封长空这个可能是人类所说的道法自然，万法归源，但他还是无法理解。
“诶……”
最终还是在一片叹息之中沉寂了下去。
“快给我看看，快把我掏出来，给我看看。”
黑珠立马叫嚷着道，那急不可耐的语气好似立马就想要看看外面的场景一样。
封长空带着疑惑的眼神掏出了黑珠，放在了一旁的树枝上。
黑珠不是圆的，有大裂横，所以没有滑落下去。
然后就见黑珠的表面突然升起黑色的雾气于表面，盘旋于正上方，好似有道人影正观向远方。
封长空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屋内。
屋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雨果，还有一个是白天那位叫原伯的那位老者，至于最后一个，正躺在床上，只能见到身体，见不到相貌。
而且由于太远，还听不到说什么，只能见到几个人在那说着什么。
“黑珠，说一下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封长空很难受，光能看见，却听不见，不是干着急吗？
于是立马命令黑珠说道。
黑珠听到此话，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操作起来。
“原伯，你有空可要好好看着父亲，别让他在屋子里偷偷抽烟了，还把窗户都关起来，生怕我知道。”
这是女孩的声音。
很明显，这不是心里所想，但却被黑珠给放出来了。
很贴心。
“哈哈，我知道了，为父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一堆草叶子的烟气进入身体里又有什么的，就算是把他们吃了也无妨。”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不过按照黑珠给的说法，应该是命不久矣。
封长空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抽倒是抽不死，但是这抽烟听说是会杀精的，你死了倒是不要紧，但这偌大的雨家怎么办？”
“那就由你继承家业嘛。”
中年男人似乎没想到雨果会这么说，然后乐呵呵的回答。
“嘶，抽烟杀精。”
远在树上的封长空注意点明显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怎么继承，面对那些老狐狸，我一个女人，我可不得被玩死。”
“没事的，有原伯在……”
然后，就开始说起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听的封长空昏昏欲睡。
在这过程中，封长空也愈加迷茫。
他来这干嘛？
他究竟要干什么？
因与果，如丝线，剪不断，理不乱，因果还在，丝丝入环。
就在封长空还在愣神之际，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坑徒系统已试用完毕，自动升级为弑徒系统，为了您的使用体验，您可以在反馈区提供您的反馈。”
“百分之1”
“反馈”
声音突然响起，熟悉的面板突然消失，封长空试图调整面板，可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简洁的百分比和一个反馈按钮。
“弑徒系统？”
这坑徒系统还不够，直接改成弑徒了？
就像前世的打怪升级已经太慢了，所以干脆整躺着睡觉就能升级了？
一想到自己那可爱的宝贝徒弟将要被自己杀了，封长空的心底就打了个寒颤。
杀自己徒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虽然没有多大志向，但升为正道之人的他，永远不会干出弑徒这种招雷劈的行为。
不过，这反馈功能就有趣了。
“难道还有其他系统拥有者？”
封长空内心的警惕瞬间提高起来了。
如果要真的有别的系统拥有者，那他岂不是危险了？
可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佛系的，天天没事就是飘在半空睡觉，要不就是坐在树下发呆。
人家若是天天折磨自己的徒弟，那实力也铁定是碾压层次的吊打啊。
至于为什么他认定有其他系统拥有者。
如果真的就他一个系统使用者，那还是反馈？
直接一对一贴心小客服了。
封长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无力感？
没有。
这背后的操盘手太大了，哪会有什么无力感，就像一只蝼蚁想要咬死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不在一个层次，又哪来的无力感。
倒不如对付其他系统拥有者是正事。
系统，缓慢的升级着，不知要多久。
但封长空此时已经想要回去看看自己拿乖徒弟了。
至于干什么。
不得而知了。
“老原，既然那人挺强，那就不要浪费了，如此强者，若不利用，会遭雷劈的。”
耳边又传来的声音把封长空拉回现实。
清风吹过，耳边被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格外清晰。
此时的雨果已早已经走了，只剩下那两个人在原地讲着。
“利用”
这两个字，封长空听的格外清晰。
封长空的内心仍是平静无比，谷波不平的心境没有一丝改变，甚至没有一丝愤怒。
“那老爷，您呢？”
原伯急切的声音响起，封长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叫原伯内心的紧张。
但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我肯定会死，或者我一定要死，是我该死，果儿和雨家是无辜的。”
中年男子只是笑着回答，语气之中好似放下了所有，反而有种豪迈不羁的洒脱。
生死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我从来都不相信感情，什么亲情，爱情，都是狗屁，我只知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只要你够强，你就是别人的父亲。”
“可是你什么都没有，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女人？钱财？还是权利？”
“这些个垃圾都有些什么用？”
“人活着，总要有些信仰或者意义，起码，你得有个理由或者……”
漆黑的深夜，大树上。
封长空眺望星际。
“是这样吗？”
“人的意义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