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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芯有些得瑟的笑起来:“哈哈!婶婶老说我,爱乱捣鼓,不过,有些毒真的太猛了,所以必须要改良啊~最开始的时候,蛇莓粉尽招来些大毒蛇,我可是改了好几次配方,才调成了只招些小蛇呢!”
挑眉,思忖,公南月顿了片刻后,才一脸正色言道:“这东西虽然很是神奇,可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容易吓坏人的。”
这小丫头不过约莫十五六岁,却有这等制毒功夫,着实令人佩服!
不过,就她这骄傲神情,怕不是真全然不知她招这一堆蛇来能引来多大的恐慌!她恐怕也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根本猜不到公南月在想什么,司徒芯着实满不在乎的憋了他一眼。
在她看来,这有什么可吓人的?也就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吓一吓婶婶,可不过才两次婶婶就免疫了,还因为她贪玩罚她面壁了一个月!
不是都说了,全是些无毒小蛇,吓什么人?!
“哪儿吓人了~,我都改良好了的!只会招来的蛇又没有毒,怕什么啊!再说了,吓着吓着不就习惯了嘛~!哼,要是、以后我很着急却又有一堆人挡着我的时候,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吓走他们,多好啊,可不得比碰到我,然后直接死了好吧?!死了不是更惨?”
公南月闻言哑然,就看她一副言之凿凿理所当然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回话更好……
孺子何以教也?!
片刻,他正色道:“非也!人不是动物,更不是你,若是被异物所吓,重则也是会吓出病的!”
看着公南月这副说话的样子,司徒芯只是困惑着张大了眼睛,定定的瞧他,没有回话。
她还是不解啊,就像她对山下很多人的不解一样搞不懂啊!
碰到她会死诶!?
所以相比之下,当然是被吓一吓然后跑掉比碰到她好吧?!可为什么这公南月却和她说也不能吓人呢?
她在山下呆了这么些日子,在说书先生那儿听了那么多故事,她已经不会再像刚下山的时候那样连一个‘名讳’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可山下的人想的却和嘴上说的从来都不是很一样啊,而且说书先生说的啊,两害取其轻,不是吗?
呸呸呸,她才不是‘害’!
努努嘴,懒得理他,司徒芯闷声喝了口酒,不予强辩。
公南月见她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回话,以为她是听进去了,于是跟着淡淡一笑:“孺子可教!”
“什么教不教的……”文绉绉的书呆子,还好说书先生讲过这句‘如子可交’,不然她都不知道啥意思!
司徒芯斜眼看他,没再多言,就任由他以为她默认了。
聊了一伙儿公南月才想起来,他竟然聊着聊着聊跑题了!真是,还没问出个究竟呢!
思忖着开口,他又似真似假的接上了之前跑偏了的话题:“芯儿姑娘刚刚所言碰你会死,那也就是说……那个林豪就是被你下毒所至,当街断臂的?”
“才不是呢!我都说了呀,我用不着下毒,他就是自己作死呢!”
要不是当时那个坏蛋林豪死要追着她不放,哪会至于弄到今日这般田地?害的她门都没的出,都漏听了好几段说书呢!
哎……提起这事儿她就烦躁!她现在还是个‘查无此人’呢!
话题果然成功被饶了回来,之间司徒芯一脸骄傲都已褪去,随之换上了满脸愁容。
又饮了一口,她这才闷声回道:“这个林豪吧……反正我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梁子就结下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品行不端啊,人家新娘子哭的那么惨,还非要娶进门。自己作死害的自己断臂,却非要把账算我头上?!怎么有人比我还不讲理呢?!
而且,我都救了那个新娘子了,她也不走,还回去了!结果……嗐!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这山下的,人真的是莫名其妙!”说到这儿,她想起之前几次经过楚家时候,楚家门前的光景,不自觉的她又饮了一口。
毕竟那天全程跟着的,以公南月的过人才智也联想了一些,他答非所问的淡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万事皆是定数。人各有命,这无可厚非。”
前半句她是听懂了,可后半句她就完全没懂了。司徒芯挑眉看着公南月,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
良久,她叹道:“难道是我错了吗?”
公南月没太明白她问的是哪个‘错’,跟着饮了口酒,他语带玄关的沉道:“这楚家小姐却是可怜。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出皆有因。为保全楚家,她只得放弃自己的挚爱与一切欢乐,这由不得她,她别无他法。
林豪却是恶人,但他生得好人家,仗势欺人却也莫克奈何。这就是命数。”当街迎亲却被断臂,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他也透过那些爱嚼舌根子道家长里短的丫鬟们闲言碎语中了解到了个大概。
司徒芯思索着他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少说——也有二十来日了吧,可林豪那厮却始终没有善罢甘休,接二连三就想置我于死地,他都少了只手啦,为什么还这么嚣张跋扈?”
难道是山下的人都如此复杂吗?或是都像那厮一般心胸狭隘?
其实她打从上次看见楚府那般凄凉模样时就会开始常常思虑……
扪心自问,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
若是当时她没有插手,或许楚家小姐就不会死;或许事情也闹不到这么大,甚至有段时间还牵连到整个城里的小乞丐都人心惶惶;她也就没有这一系列的破事儿了,她也不会被禁足,闹的这么郁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