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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怀疑凶手和颜澈有关系。”克林特抱臂坐在一旁，一针见血地指出。
“理由呢？”班纳博士皱眉问道。
“我们知道他有些特殊能力，但这只是理由之一。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他杀害了亚伦维泰尔!”托尼笃定地说道。
三人惊讶地看向托尼，被他说中了。
复仇者们全都惊讶地看向了托尼，他什么时候有刑侦的技能了？
托尼面色微沉，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贾维斯，放出所有受害者的资料。”
大家闻言都仰头看向了空气中的投影，一一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了维泰尔的特殊之处:他虽然在足球上有些才能，但是对比大公司高管、著名影星、地处高位的政客等受害人，他的那点才能就显得特别微不足道。
“虽然这个维泰尔因为爱撬别人墙角，抢别人女朋友得罪了不少人，在学校内风评不好，人缘很差，但是我们排查过那些被撬墙角的人的关系网，他们中并没有人有特殊能力。”
“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问问颜澈？”
“他们最近估计没时间。”托尼在虚拟屏幕上指指点点，口中接道。
彼得连连点头，“中国新年要到了，颜沁他们很忙的，今天就要去买年货。听说中国的新年假期要到中国农历1月7号，但过了1月15号才算正式过完年呢。农历新年是他们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
“我觉得去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托尼站得累了，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如果你们的推断是正确的，恕我直言，就算我们抓到了人，恐怕也不能做什么，别忘了，他们是中国人。”
JJ闻言一怔，这确实是他们忽略了的一点，这次的凶手很可能不是本国人，他们抓捕之后能否对他审判量刑还不一定呢。
“他们最大的特点是护短，”托尼含糊了一下，没有说出中国超凡界的存在，“就像自己家的孩子犯了错，我们回家去怎么教育是我们的事，外人却休想对着我的孩子指手画脚。”
复仇者们全都斜眼看他，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不也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受林飒影响，被传染的。
“估计那个维泰尔会被凶手注意到并被杀害也与这种护短的心态有关。”瑞德恍然，觉得维泰尔被杀中的某些疑点和违和之处也都有了解释。
“他来到纽约，如果知道颜澈兄妹在这里，一定会对他们投以一定的注意力，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那个维泰尔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颜沁纠缠不休，而他又偏偏不是一无是处，有那么点儿才能，让他能够勉强有理由出手。”
彼得闻言有些结巴:“可是，可是颜澈报复过那个维泰尔了不是吗？”颜沁和他说过这件事呢，当时心里偏向颜家兄妹的他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他觉得那个维泰尔有点儿惨。
“嗯？他怎么报复的？”皮特罗十分好奇，这件事没听别人讲过。
彼得如此这般一说，说得不知情的复仇者们一脸复杂。噫，以前只是觉得颜澈爱皮鬼点子多，现在一看，这家伙不光睚眦必报，还蔫儿坏蔫儿坏的。
这就告诉我们，妹控惹不起，有实力的妹控更惹不起。
“好了，我们还是问一问颜澈吧。最好能尽早抓住凶手，不让他有机会再杀人。”史蒂夫将偏了老远的话题拐了回来。虽然从资料上看，这些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不是凶手能够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
电话接通，颜澈听到他们的问题，别提多惊讶，“我早上才被三位BAU探员问过话，怎么你们又来问？”
“三位探员正在我旁边坐着呢，复仇者联盟接手了这个案子。”托尼瞥了一眼旁边正关注着他的三位探员，说道。
三人看到他的表情，识趣地走到不能看到视频也不能听到声音的地方。
颜澈摇摇头，“我不能给出答案，中国超凡界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太多了。只要有二流以上的武功，差不多都能做到。就算根据BAU推断的性别和身高排除一部分人，剩下的符合条件的人也有将近二十万。”
“至于因为身边有太优秀的人而自卑什么的，”颜澈抬头忧郁望天，“对于没入道的人来说，入道了的半步宗师、宗师是天之骄子，对于半步宗师、宗师来说，大宗师是他们面前的高山，而对于大宗师来说，飞升的前辈是他们憧憬的对象。”他摊了摊手，“师兄更是曾经以天赋和修炼速度俯瞰前后三代人，而这三代人，占了如今超凡界修道者超过八成，剩下的那一成多，是第四代还不知事的小屁孩儿。你们觉得能找出谁是凶手吗？”
“……”复仇者们头痛扶额。
“你们应该能根据受害人的伤口判断凶手所用的武功吧？”
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武林人士查案子就是从伤口判断凶手的武功从而判断他们的来路，虽然他们不太懂这是怎么做到的，判断武器他们还可以理解，判断武功？
“如果BAU同意让我们看尸体，那我们当然也能去帮你们看看，不过，这只能用来辅助推断，因为伤口是可以伪造的，有人会使用不是自己的本源武功来摆脱嫌疑或者嫁祸他人。这样的人只有遇到与他同等级、甚至比他厉害的人才会在打斗中使用自己的本源武功，因为如果不如此，他没有获胜甚至活命的机会。”
“受害人都只是普通人，凶手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武功就能将人杀死。这样的情况下，是无法判断凶手的来路的。”
托尼点头表示了解了，但还是希望颜澈等人能去看看。
然而结果与颜澈他们推断的一样，从伤口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信息，只能看出凶是手用拳掌重击受害人导致他们内脏破裂出血死亡的。颜澈等人无法就案件给出什么帮助和建议了。
颜澈他们看过伤口后，摇了摇头，“凶手没有显露出任何武功，也没有必要，只一拳一掌就能解决的人，根本不用多费力气。”
在打斗中使用最省力有效的招式，是所有习武者的本能，且越是高手越是如此，武功越高的人就越能收放自如，能用三分力刺穿敌人的心脏，就绝不会用五分力，能用普普通通的一剑杀死敌人，就绝不会用什么剑法。
凶手近期没有出动作案，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没有新的受害者，而舆论和上面的压力也就不会因此再度升级。坏事是，凶手不动，就无法掌握新的线索，而人在行动中，才会更有可能露出破绽。所谓不做就不会错就是这个道理。
如此，案件的调查就陷入了僵局。
随后颜澈等人就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了，虽然凶手可能来自中国超凡界这一点让他们有些在意，可是目前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然后他们就进入了痛并快乐着的新年，每天走亲访友，忙碌不停。
中途，颜沁还完成了她在学校的舞蹈表演，一段中国传统水袖舞，彼得简直被惊呆了。穿着繁复的中国传统服饰、脸着淡妆的颜沁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女孩儿特有的柔美和习武之人的英气完美结合，他借着内德的掩护，在昏暗的观众席用蜘蛛战衣头罩录了个像。
颜沁选了一首男女对唱中文歌作为伴奏，一开始鼓点急促，让人不自觉紧张起来，但男女声轻柔的主歌却给观众一种空灵幽静的感觉，与颜沁柔美的开场相得益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伴奏逐渐激烈起来，颜沁改一扫开场的柔美，配合伴奏的节奏，明明轻飘飘的水袖在颜沁的挥舞下击打在中国鼓上却如有千钧之力，仿佛敲打在人的心脏上，一下又一下。
看着舞台上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颜沁，回想起曾经中国之行看过的同样柔美却带着凌厉气势的七秀剑舞，彼得隐隐有些明悟，这就是七秀弟子传承下来的精神，女子如水，至柔至刚，平日里温婉恬淡，却决不软弱可欺。
比起彼得那跑到天边的思维，内德的想法可就简单多了，果然，颜果然也不是普通人，她也许真的是个超级英雄也说不定。他看着台上的颜沁，简直要冒出星星眼。
等整场才艺表演兼比赛结束，内德凑到颜沁和彼得的身边，小声悄悄问道：“颜，你也是超级英雄对不对，就像彼得的蜘蛛侠一样？”
颜沁笑着摇了摇头，也小声回道，“我可称不上是超级英雄，不过确实有那么点儿特殊能力。”她用相隔一点距离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小小、一点儿”的手势。
她知道内德早有怀疑却一直憋着没说，彼得的身份他也隐瞒得很好，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内德表情惊喜，他心中清楚，这是颜沁接纳他的意思，兴奋地想要跳起来。却被颜沁放在他一侧肩膀上的手按了下来，使了半天劲都没能跳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颜沁风轻云淡的表情，泪流满面，果然只有他一个普通人。
颜沁无视他哀怨的眼神，看向了内德身后，“嗨，MJ。”
内德闻言一僵，顿时不再费劲想要跳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过了身。
“嗨，颜，很精彩的表演，恭喜你获得第一名。”
“彼此彼此，你的钢琴弹唱也很不错。”两位女生开始商业互吹，而从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两个男生则默默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