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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王爷的形象,深深扎入京上每个人的心,即使是市井平民,哪个不说永嘉郡主好福气,不说成王情深义重!
没到一年,永嘉郡主便就疯了,可是成王并没有抛弃她,仍让她当着成王府的女主人。
谢景慕先跟着应天帝一起,成功将皇后一族族灭。
然而转过身,他便就一手策划,为皇后一族翻案,应天帝按不住朝堂,最终只得割爱,让林贵妃的娘家,林氏一族出来顶罪。
但应天帝还是保住了林贵妃,并封为皇后。林皇后的儿子,谢保炟[dá]被立为太子。
谢景慕并不急,他仍是面不改色地在应天帝跟前,为应天帝解着忧愁,看应帝身子不好,便就四处搜罗神医异士。
应天帝防着他,却又离不开他。谢景慕到那时,已经将整个京城的兵握在了手上。
从宫里,便就是带出一张纸来,都不能逃过谢景慕的眼睛。
应天帝斗不过他,几相交迫之下,身子便就出了问题。于是,在谢景慕的暗许下,有人给应天帝送上红丸,应天帝最终死在了林皇后的床上。
谢景慕让人先给谢保炟送信,等谢保炟带兵入宫,谢景慕再以谢保炟谋反弑父为名,将林皇后跟谢保炟一起灭了。
到此时,满朝之中,再没人敢与谢景慕为敌,而他又是皇子,自是名正言顺的登了基。
他让人压着永嘉郡主,让她看着长平长公主府上下满府的人,被诛杀得一个不剩,然后他在她的耳边,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永嘉郡主终于清醒,可他还是不让她死。清醒了的永嘉郡主哀嚎着,痛哭着,在谢景慕听来,好似世间最好的音乐。
当年的永嘉郡主如何对待的罗佳筝,谢景慕让人照着十辈折磨她,他折磨得她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竟是连衣服也不能穿上。
就这样,谢景慕让永嘉郡主挺了十年。
而柳家也没占到便宜,他将柳家与罗家一样处理,男子流边,女子没为官奴。
他是大越最无情的帝王,永嘉郡主死后,他不选妃,不立后,也没有子嗣。他谁也不信,以着铁血的手腕,管理着底下的大臣与国家。
直到死时,他还在批阅着奏折。
有那耿直的大臣,劝他从宗族里选子过继,担心着一朝他有什么意外,国家会因此动荡不安,生灵遭受涂炭。
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谢景慕的心里,全然一片荒漠,心骤然地又是一痛,批阅着奏折的他,便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罗景慕昏昏睡睡了三天,体温才降了下来。
这三天,因着感激罗景慕当初搭救罗佳筝,如娇一直不辞劳苦地侍候着。
罗佳筝几次想要跟如娇解释,但每次才刚开了个头,如娇就会说:
“如论如何,总还是二少爷推了你一把,若不然,那石头可不就顶头砸上了。五姑娘啊,不是姨娘要管你,人要知道感恩。”
对上如娇那她若再多说什么,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的眼神,罗佳筝再有千言万语,也都不敢说出来,直堵得罗佳筝心口疼。
知道罗景慕一时死不了,罗佳筝便就再没来瑕居看罗景慕,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趁着罗景慕昏迷不醒,拿东西将罗景慕给捂死。
如娇倒也没强求罗佳筝必须过来,看着床上的罗景慕皱着眉,动了动眼睛,似是要醒,如娇伸手摸了摸罗景慕的额头,感觉他的体温终于正常。
拿了药,如娇轻摇罗景慕:“二少爷,二少爷醒醒,该吃药了。”
这三天,罗景慕吃药,都是迷迷糊糊的,如娇还真怕罗景慕给烧坏了。
多少年没人喊过他二少爷了?罗景慕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然后,他就发觉他的身体有些疼,嗓子更是干得如要起了火,唇稍微动一下,似就裂开道口子。
这感觉有些奇怪,似是受了重伤一般,他是九五之尊,谁敢打他?
罗景慕一时想不明白,勉强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做妇人打扮的女人。
如娇姨娘?罗景慕倏地睁圆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他登位几十年,如娇被他封为国夫人,可是享尽荣华而逝。因为如娇去逝,他还曾经为此辍朝数日,引得外面谣言四起。
见罗景慕醒来,如娇将心放下,端着茶碗子,用瓷匙给罗景慕喂水,说:
“二少爷,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现在二少爷吃不了别的,粥已经凉好,好歹先喝点儿垫垫肚子,伤也好得快些。”
沉声也凑了过来,见着罗景慕醒过来,眼里含着泪说:“少爷、少爷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对着十几岁的沉声,罗景慕咽了下唾液,语气带着不确定:“沉声?!”
沉声点了点头,连声又问罗景慕感觉如何之类的话。
罗景慕没有回答,面上有些傻,眼睛来回地瞅着沉声跟如娇,眼前的情景那样的真实,可又那样的让他不敢相信。
如娇见罗景慕呆愣愣地,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如娇有些害怕地喊:“二少爷、二少爷……”
不亏得做了许多年皇帝的人,罗景慕很快镇定自己,面不改色地问:
“我头有些头疼,记忆也有些混乱,谁给……”
罗景慕差点儿说“朕”,幸好及时打住,说:“娇姨娘,我这是怎么了?”
还认人,如娇稍微放下心,想着这是烧糊涂了,又见罗景慕神色如常,便也没再怀疑,大概将罗景慕在花园子里救了罗佳筝,然后跟罗景泽打架,被罗景泽的跟随打的事说了。
罗景慕回忆了下,他想起十岁时,似乎出过类似的事,可他记得极为清楚,那一次并没有打架。
罗景泽长年找罗景慕麻烦,罗景慕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正是那一次,罗佳筝才会与他亲近起来。
身体的疼痛,告诉着罗景慕,他并没有做梦,然而几十年的生活,也清楚地提醒着罗景慕,那也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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