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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满面是血,目露惊慌,浑身颤抖。
哪还有半点青龙堂四大金刚的威严,更像一条丧家之犬,满脸的绝望。
见张有为过来,整个人靠着墙壁,想要逃离,双腿却不听使唤,丝毫用不上力,显然被吓破了胆子。
他机关算尽,还用蒙汗药迷倒邢青,才敢出手。
但眼前之人,挥手间,便将二境高手邢青抹杀。
下手凶狠,毫不留情,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张有为蹲了下来,收起牛角刀,从腰间取出一瓷瓶,递给薛远,“喝了它!”
后者看了看那瓷瓶,又撇了一眼墙角血葫芦一般都邢青。
最后的一丝犹豫烟消云散,只得乖乖将其喝下。
“这是七日穿肠散,每隔七日,我会给你解药!不然...”
张有为语调玩味,却透着一股残忍。
听得薛远打了个哆嗦,差点想扣嗓子。
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最好别这么做,不然可能瞬间就死了。
“大...大侠,不...高...高人,你要我做什么?”薛远并不傻,已经猜到他还有价值,不然活不了。
“我要你做青龙堂的主,做我的狗!”张有为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薛远眼角跳了一下。
狗?
虽然不好听,但总比死了强,何况还能做青龙堂主。
不难的选择,理智击败了最后的尊严。
“拜见主人!”他勉强起身,跪拜下去,无骨的左臂依旧那么耷拉着。
“很好!”张有为站起身,其实他并不相信薛远,他相信的是力量,而显然残废的薛远一时半会对他没有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最开始不急于出手,等薛远被废了一只胳膊,走投无路之时,再出现。
只有绝望,才能让人放下尊严。
不过剧本本来不是这样,没想到邢青这个老狐狸还有这么一手,连跟随他多年的手下都不放过。
张有为指了指一旁哀嚎的柳翠翠,“除你之外,我不想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薛远是个聪明人,已然明白,而且这正是他所求的。
凭借着所剩无几的仙力,强忍着剧痛,站起身来。
走到薛怀的身旁,拿起那柄雁翎刀。
苦笑一声,看向柳翠翠,目光复杂,有一丝惋惜,更多的残忍。
“造化弄人,没想到这刀最后用在了你的身上!”
“不...不...”柳翠翠被这么一看,已经吓傻了,连连求饶,哪还有半点风情万种、摄人心魄的尤物模样。
薛远眼中尽是默然,一刀刀砍了下去。
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直到十几刀后,柳翠翠没了气息,生生疼死。
不过,幸好邢青今日要杀四大金刚,所以提前将家中老小遣散出去。
不然,张有为也只好痛下杀手了。
生逢乱世,活下去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主人!您还有什么吩咐?”薛远一脸畅快,再次跪倒在张有为面前。
“给我说说青龙堂的事儿!”
张有为虽然知道一些,但是并非全貌。
薛远直起身子,将青龙堂上上下下,堂口、生意、人员构成,一一说了个遍。
不愧是四大金刚,对青龙堂真是了如指掌。
这青龙堂堂主之下便是四大金刚,四人各有管辖之地。
虽然都是青龙堂之人,确是貌合神离,暗中争斗不休。
薛远坦言,这实际上也是邢青做的手脚。
那么问题就来了,其他三个金刚的手下不会轻易听从薛远的。
邢青亲自统领的力量更不会轻易听他的。
“开堂会!把三十六香主,七十二头目都叫来。”
“现在?”薛远有些惊异,随即又埋下头去,生怕触犯张有为,“主人,您有所不知,我没资格开堂会!除非有堂主手令!”
“手令不就在那儿吗!”张有为说着指了指一滩血肉的邢青。
薛远见状急忙爬过去,将浸血的金牌拿了出来。
那牌子都凹陷入了邢青的肉里。
“这就可以了吧!”张有为说着,言语里满是轻松,“把你所有的手下都叫来,把这儿包围!”
“好!好!不过...”薛远说着,面露难色,“主人,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
“没关系,一会儿,你只需要问他们一句话,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张有为依旧轻松,似是说着什么简单的事儿。
但是透露出的杀伐之气,却让薛远浑身发麻。
薛远当然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事儿,不是开堂会。
那是鸿门宴!
面前这位主儿,看来一言不合就要取人首级。
下手之凶狠,毫不留情,和黑道人没什么区别。
薛原办事还算漂亮,找了个安插在邢青身边的奸细传令。
这样也避免其亲自传令带来的猜忌。
黑道之人,虽然平日散漫,但是堂主之令却是极为重视。
无论是在家睡觉,烂醉如泥,还是勾栏听曲,甚至舌战群乳,都要立刻提上裤子朝着邢府敢去。
要知道黑道之人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是绝不手软。
不到一个时辰,邢家大院中已经站满了人,衣衫各异,显然有些人来不及回家取青龙堂的行头。
人群分成四堆,唯独缺了薛远这一支。
平日里,这些人也并不和睦,深夜被叫起,有几个被扰了好事的更是四处找茬。
人群中不免乱哄哄的。
此时薛远缓步而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面色苍白,断了的手臂被木板临时固定,藏在衣袖之中。
这里的人都不跟他,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自顾自交谈扯皮。
“诸位!”
薛远也不气恼,反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
但手臂生疼,笑起来也不是很自然。
见众人朝他看去,继续道,“今日我有两件事情要说!”
“等一下!”一个满面胡须的汉子走了出来,有些不悦,“堂主呢?开堂会!按理都是堂主发话!”
说着轻蔑的看了薛远一眼。
“嗯!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儿!”
薛远收敛笑容,“堂主死了!”
此言一出,庭院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似是没有听明白。
或者说是不敢明白。
邢青死了!
怎么可能?
今晚儿不少人刚喝完酒离去,温柔乡里还没待够,回头被告诉堂主死了。
这不搞笑吗!
但是没一个人敢笑,更没人敢问。
僵持片刻,还是那个毛脸汉子喝道,“薛远!你把话说清楚了!”
说着,上前一步,逼视薛远。
后者没有言语,拍了拍手。
后院下人纷纷出来,一个个哆哆嗦嗦,噤若寒蝉,抬了六支木架,蒙着白布。
瞬息间,庭院清新的空气污浊起来,满是血腥味道。
毛脸汉子眉头紧皱,上前将白布一一打开。
虽然里面的人都面目全非,身首异处,但凭借着衣衫款式,他们还是认了出来。
噌!
噌!
...
一时间,众人纷纷亮出兵刃,将薛远围了起来。
怒气冲天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暴喝,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激荡的仙力如一块块巨石压来。
即便是薛远也有些气闷。
“堂主一家,是被这三个叛逆所杀!”
他强忍不适,沉着脸,指了指头颅爆裂的三个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