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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牛啃嫩草”这五个字,池安娜一下就急眼了,恨不得扑过去咬池荆寒。
“小四!我才比他大四岁而已,你至于的这么说么?”
池荆寒脸上毫无波澜:“我说错了?”
“你……”池安娜咬牙切齿。
“安娜,淡定,淡定,一会儿让他输,让他多喝酒,就好啦,别生气,我愿意被你啃行不行?”邢月山及时“扑火”。
池安娜深吸一口气,压下火:“好,我今天一定要灌醉他!小关关,开始吧。”
“好嘞。”
嘴上答应着,关清晗心里却被池荆寒对林楚楚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爱感动着。
她看林楚楚很心疼池荆寒,也不好和池安娜继续同流合污,就故意说了一件比较一般的事。
“我小时候上树掏过鸟蛋,你们这些富二代,肯定没有过吧。”
“哈哈哈,这你可就想错了。”邢月山得意的大笑三声:“作为一个男人,小时候再没爬过树,那就太没面子了。”
“我在部队拉练的时候,上树找食物也是经常有的事。”雷政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不想让我再喝了?”
“对啊,我口渴,我想喝酒了。”关清晗顺台阶下,端起酒杯。
伍昕蕊端起酒杯。
林楚楚和池荆寒对视一眼,林楚楚赶紧说:“我也上过树,我不光是抓鸟,还是采过蜂蜜,采过果子,最厉害一次,我还去摘过椰子。”
池荆寒疑惑道:“你上树做这么多事干嘛?闲的难受?”
“大哥,为了生计啊。”林楚楚知道,他们应该很难懂,为了钱,什么杂工都要做的日子。
池荆寒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了,端起自己的酒杯。
林楚楚一愣:“你没有上过树么?”
池安娜“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小楚楚,你可是太不了解我这个傲娇的弟弟了,他别说上树,小时候就连跟我们一起玩捉迷藏,他都觉得我们幼稚至极,人家的时间都是用来学习和被大人夸奖的。”
“哇塞,你从小就这么自律啊?”林楚楚满脸震惊。
他不理解她小时候的生活,她也同样无法想象他丰衣足食,众星捧月的生活。
“当然喽,你不知道,他这个怪人就是小时候我妈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邢月山酸酸的说。
“你这有什么?我和我另外两个弟弟,从小就被说,干什么都不如小老四,你知道我的感受么?”池安娜也万分受创。
邢月山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我能懂,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住在你家的感觉。”
池安娜激动的给了他一个大拥抱,就差两行泪了。
故,池荆寒这杯酒,喝的十分痛快。
别人是受罚,他就像是授勋似得。
下一个到了雷政,他的事迹当然是随便一说就让人五体投地的,比如人家在雪地里艰难生存了一个月,最后还能活着回到集合点。
伍昕蕊就纳闷了:“不是不让说职业相关的么?雷政,你别欺负人啊。”
雷政淡然道:“这不是部队的训练,这就是我的童年。”
邢月山,池荆寒和池安娜作为人证,悲痛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小子有个大将的爷爷,从小就把他当成牲口来练,所以他今天的铜皮铁骨,不是白来的。”
邢月山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你也曾经是我妈嘴里别人家的孩子,不过和小四不一样,你是别人家苦命的孩子。”
池安娜惋惜的撇撇嘴:“你爷爷那么训练你,怎么就没让你继续在部队里呆着?你明明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啊。”
“这不是老爷子着急抱孙子了么?”邢月山多嘴的来了这么一句,后面还想说老爷子安排了谁家的姑娘,池荆寒咳嗽了一声,让他闭了嘴。
关清晗那灵透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这层意思,她笑了笑,表示没往心里去,反正现在雷政在她身边就行了。
“哎呦,我真的要喝醉了。”伍昕蕊又灌了一杯,然后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跑厕所去了。
关清晗怎么都少喝了点,还算清醒,她不放心,就陪着伍昕蕊一起过去。
文婶趁机会端上来果盘,还有醒酒茶。
池荆寒便说:“吃饱了,今天到这吧。”
池安娜又灌了两杯,已经到了极限,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早已忘了今天的真正目的,迷迷糊糊的还在说:“不行,我还没尽兴呢,接着喝,接着玩。”
“喂,什么!”卫生间里传出伍昕蕊的声音,林楚楚也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跑过去。
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伍昕蕊一脸愁容的走出来:“小楚楚,我有点事,先走了啊,你们继续玩吧。”
“行,我让尤克送你?”林楚楚看她那么着急,就也没有问是什么事,如果她想说,早晚都会告诉林楚楚的。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就行,这里边离学校也不远,我走了啊。”伍昕蕊拿上外套,跟大家挥了挥手就跑了出去。
林楚楚看向关清晗,关清晗小声说:“我听着电话里面好像是说张诺学长喝醉了,倒在饭店里,让她去接一下。”
“张诺学长喝醉?”林楚楚印象中,张诺是个很自律的人啊,怎么会醉倒在饭店里?
“是啊,我也挺纳闷的,明明不是说今天学生会很忙吗?”关清晗语气不善,故意还嘲讽了一句。
其实今天伍昕蕊一说的时候,她就也猜到了,张诺是刻意找借口推脱掉的,他就是不想来。
可怜伍昕蕊,她心里应该也是清楚地,还得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在这陪着他们乐乐呵呵,实在是为难她了。
这可不是原来那个伍大小姐的性子,为了张诺,她真的变了不少,希望张诺将心比心,别辜负了伍昕蕊。
“好了,雷政还在等你呢,回去吧,明天回学校,再和昕蕊问问这件事。”林楚楚拉着关清晗回到了餐厅。
池安娜一直嚷嚷着要继续,大家也没有反对,就从林楚楚开始。
因为不能说关于打工的事,她就只能从自己的穷苦方面下手了。
“我曾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就只喝两口粥,不吃别的东西。”
池安娜接过话茬:“我知道,这是瑜伽里的一种修行,叫辟谷是吧?我也尝试过,不过只坚持了三天,你太厉害了,怎么能坚持到一个月呢?难怪你可以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