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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河洛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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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嫔此时也甘嘎吧嘴没词了,随着郎仓跪下磕头。

    小美人,你的嘴也有吐不出莲花时候啊,还是我神仙参谋帮你吧,莫蝴蝶,我这是又为你们女人做了件好事:“大人,河伯夫妇虽然有巧言推脱罪责嫌疑,但是她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神仙参谋,她说的有何道理?”夏启问。

    “大人,禹帝亲政时对九州的河防了如指掌,哪条河流洪汛期水量的大小、所需堤坝的高矮都心中有数,下拨的防洪修堤款有所侧重,足够各地的实际需要,天下各地才能河清海静,人民安居乐业。

    禹帝退居二线这两年多,执政伯益诸事忙得焦头烂额一塌糊涂,他哪里顾得上下到各州实地考查了解各条大河的实际汛情,他只是按例下拨防洪修堤款无所侧重。

    这济水中游地势平坦,河水的流速慢泥沙容易沉积下来抬高河道,使两岸的河堤变矮,一遇较大的洪水就容易决堤了。”

    洛嫔很是机灵,她顺杆子就爬;“对对对,这位大人说的太明白透彻了,下官妇嘴笨没说明白,我也是这个意思。

    伟大的禹帝退居二线后,朝廷由伯益大人执政这两年各项事务真是搞得一塌糊涂,我们在下边深有同感,禹帝理政时,济水一直风平浪静,两岸人民安居乐业。伯益代理朝政这两年‘鱼妇’数现,洪水频发,上天警示!”

    “‘鱼妇’,什么‘鱼妇?’它出现跟洪水有什么关系?”夏启不解。

    沈先抢先卖弄从《山海经》得到的知识说:“‘鱼妇’是水中的怪兽,头如妇人,身如鲤鱼,肋生双翅,叫声如婴儿。它一现身跃出水面叫唤就会发生大洪水。”

    “这位大人真是见多识广,所言一点不差。”洛嫔附和。

    夏启吃惊:“它、它一出现就发生大洪水!‘鱼妇’是水中妖怪非人力所能控制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启禀钦差大人,对付‘鱼妇’并非毫无办法,只是~”

    “有什么办法快说!”

    “‘鱼妇’跃出水面叫唤便要发生大洪水,只要不让它叫唤就不就会发生大洪水。”

    “不让它叫唤?怎样才能不让它叫唤?”

    “‘鱼妇’传说是受河神的差遣,河神若认为人们对他不敬,就派它跃出水面警示人们要发洪水。

    去年也有‘鱼妇’跃出河水,无情氏为解本族大灾,用一对童男童女投入河中祭了河神,那‘鱼妇’便没叫唤复又回到水中了。”

    夏启拧眉思索良久问:“此事你们上报朝廷了吗?”

    河伯郎仓见钦差夏启已经被小媳妇白话住了,自己应该不会有杀头的危险,头脑也灵光起来说:

    “钦差大人,下官早已把此事上报给朝廷,申请每年在全国征招一对童男童女祭河神,以消除大洪水的隐患。

    可是,执政伯益大人斥责下官一派胡言,是草兼人命。今年济水‘鱼妇’又现,下官再不敢言,结果‘鱼妇’狂叫果真暴发了大洪水灾害。”

    “既然如此,你再向朝廷打报告,我带回去与执政大人和群臣们共议,你们起来吧。”

    河伯郎仓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向朝廷提出每年在全国征招一对童男童女祭河神,是郎仓借“鱼妇”一说借机敛财,朝廷要是真能批准了岂不因祸得福了。

    当晚回到临时驿馆休息时夏启问沈先:“神仙参谋,河伯就是个大贪官,你为什么帮他开脱?你是看上他那个漂亮的小媳妇了吧?”

    沈先笑了说:“我有一个仙女师妹就够了,我并不是帮他而是在帮你。”

    “帮我?他这样的贪官一定是万民痛恨,我不治他的罪,百姓们会骂我与他是天下老鸹一般黑!”

    “大人,你只看局部不看全局,郎仓是个大贪官无疑,但是现在你要治他的罪还为时尚早。

    现在朝廷是伯益执政当权,郎仓越往坏折腾越好,百姓都会把帐记在他头上,等到有朝一日大人你登上帝位,再杀了郎仓这个大贪官,一定会得到万民称颂!”

    “神仙参谋言之有理,你看我让郎仓上报朝廷申请在全国征招童男童女一事是否欠妥?这是会招致天下各部族反对,离民百姓痛恨的事。”

    “烫手的山芋丢给伯益好了,批与不批他都里外不是人!”

    夏启在河洛洪灾区视察河防、赈济灾民工作结束,郎仓在河伯府设宴为他送行。

    众人落座后,太康不见宓儿心中不快,这些日子宓儿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他周围飞来飞去跟着他向洪灾饥民放粮,他已经被这个小美人迷住了心窍。

    太康多次用语言、行动挑逗暗示宓儿,宓儿都不上当,宓儿年岁不大心眼鬼道,她知道对于男人来说,轻易到手的东西他是不会珍惜的,想得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太康问郎仓:“河伯大人,你怎么没请宓儿来?这些日子她为本官赈灾放粮出了不少力,我还没有正式谢她。”

    “州牧大人,宓儿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有资格上这样的台面。”

    太康斥责:“糊涂,天下民为大,没有芸芸众生我们这些人给谁当官去?”

    洛嫔骂郎仓:“死老头子你真是糊涂透顶,州牧大人对宓儿这些日子的辛苦念念不忘,足见州牧大人重民重义,你快派人去请宓儿来见大人们!”

    “是是是,夫人,我这就派人去请宓儿。”现在洛嫔已由河伯的小老婆晋级为正牌夫人了。

    不一会郎仓派去请宓儿的人回来禀报,宓儿说她随州牧大人赈灾放粮多日劳累染上了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

    太康闻言有点急了对夏启说:“父亲,宓儿是帮我操劳才得了病,我当亲自去看望她才是。”

    夏启见大儿子一副猴急样一定是对宓儿痴迷了,他不悦地说:“让医正官去给她看看病就是了,你就不必去了。医官,你去辛苦一趟。”

    医正官答应一声起身要走,却被沈先拦住:“等等,医正官,宓儿的病你未必能医治得了。”

    一句话把医官气得不轻:“神仙参谋大人,我从医二十多年,难道连一点风寒感冒都医治不了?”

    “医正官别急,我问一下就知道宓儿得的是不是风寒感冒了。”

    沈先问那个去请宓儿的差人:“你是亲眼看见宓儿病卧在床的吗?”

    “她没有卧床,她在弹琴。”

    沈先笑了:“这就对了,她得的是心病,医正官,心病你能治得好吗?”

    “这~心病还的心药医,她的心病我确实医治不了。”

    “你不能医我能医。大人,我去请宓儿吧。”沈先请示夏启。

    夏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答应了。

    河伯府的差人领沈先来到宓儿家,屋里传出了美妙的琴声,那琴声一会如鸟雀嬉戏闹春,一会如金凤栖梧桐自鸣······

    沈先心想,小美丫,我果然没有猜错你!

    他心中有了底迈步走进屋去,宓儿一见忙起身相迎说:“不知大人驾到,宓儿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宓儿姑娘不必客气,钦差大人和州牧大人听闻你为赈灾放粮积劳成疾,特命我前来看视,是才我在屋外听你抚琴妙音,现在又见你神清气爽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宓儿脸微微一红说:“是才河伯府的这位差官来说,大人们请我赴宴作陪,在下心中着实感激。

    我一介草民为救济灾民尽了点微薄之力,上官大人们竟如此看重,在下心中一高兴病就好了大半、抚琴一曲以舒心中的感念之情。”

    行了,你会说的不如我会听的,我沈先可没工夫在这跟你磨牙:“宓儿姑娘,既然你现在病已好了大半,可以跟我去河伯府赴宴了吧?”

    “这~小女子我只是一介草民,去河伯府陪上官大人们不太合适吧?”

    小美丫,你还拿上把了,我得警告你,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宓儿姑娘,皮筋抻得太长就会断,本神仙跟你挑明说了吧,州牧大人非常喜欢你,你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飞上梧桐树变凤凰,你抓不住这机会只能窝在这里永远是只土鸡!”

    别看宓儿人小心眼坐实,她才不怕呢,她确信自己已经把太康的魂勾住了,河洛地区归豫州管辖,身为豫州牧的太康以后是说来就来。

    不过这位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太康是跑不出自己的手心,那夏启呢?他是极有可能当帝君的人,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搭上他就难了,想到这她应了:

    “谢上官大人直言相告,小女子怎敢不识抬举,请稍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去河伯府。”

    “哎,这就对了。”要是请不回去宓儿,沈先岂不大丢面子?

    宓儿精心打扮了一番,临出门对沈先说:“上官大人,听闻钦差大人喜爱音乐,我可否带上琴去为钦差大人抚上一曲?”

    这个小美丫野心不小,连太康都没瞧得上眼,她是想勾夏启这只大金龟婿!

    现在连沈先都对宓儿刮目相看了:“行啊,就带上琴吧,钓金龟怎么能不带上钓。”

    沈先这句话吓得宓儿心惊肉跳:“大、大人,你说什么呢?什么金龟、钓的?”

    “得了,别装了小美丫,你那点鬼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神仙大人。”

    宓儿被人窥见内心真有点慌了:“上、官大人,不、是神仙大人,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怕,你要真有这个心思本神仙大人可以帮助你。”

    “真的?”

    “不假,你梦想成真时不要忘了我的恩情就成了。”

    宓儿倒头就拜:“大人若真能成全小女子,小女子永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起来、起来,你这个忙本神仙大人帮定了,也算我为你们女人又做了一件好事。”

    宓儿起身问:“大人如何帮我?”

    沈先想了想说:“宓儿,一会你到河伯府参见钦差夏启大人时要说自己叫宓妃。记住,以后你就不叫宓儿了,就叫宓妃。”

    宓儿不解地问:“大人让我从此改名叫宓妃是何用意?”

    “钦差夏启大人以后天定能登上帝君大位,他身为帝王是金口玉牙说啥是啥,他说过的话得算数不能反悔,他要是现在就管你叫宓妃,等他登帝分封后宫女人时,你就能毫不费力当上帝妃了。”

    “那好吧,我一切都听大人的。”

    沈先为什么这么卖力气地帮助宓妃,他是为了以后在夏启身边安插一个线人,夏启对他的态度让他心里没底。

    宓妃跟沈先来到河伯府宴席上拜见夏启和太康:“民女宓妃参见钦差大人、州牧大人。”

    夏启问:“本钦差记得你不是叫宓儿吗?你怎么叫宓妃了?”

    “回禀钦差大人,宓儿乃是小女子的乳名,民女实叫宓妃。”

    洛嫔也感奇怪,宓儿什么时候叫过宓妃了?她搞什么鬼?

    夏启见宓妃带着琴便问:“你会抚琴?”

    “民女从小就喜好音乐,一直在练习抚琴,今蒙大人再三相邀民女不胜感激,愿抚琴一曲献于钦差大人,不知钦差大人可否赏耳聆听?”

    “好、好,你且抚来听听。”夏启是乐痴,听琴观美何乐而不为呢。

    宓妃置琴于案、展玉臂舒柔指用心弹起琴来:

    琴声由轻渐重,由缓至急,先如山泉叮咚、流水潺潺、风佛杨柳,续尔曲调大变,作急风暴雨、河水激荡、洪流滚滚之声,接着琴声又如吟、今泣、如诉······夏启听得如痴如迷。

    宓妃弹奏完对夏启说:“民女献丑了,不知是否污了钦差大人的法耳?”

    夏启大赞:“好、好,太好了,没想到在这河洛乡野竟藏有明珠。来来来、宓妃坐到我身边,我还有话问你。”

    宓妃顺从地坐到夏启身边:“钦差大人,民女弹技有限,不足之处还请大人指教。”

    “你的琴抚得确实不错,你弹得是何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宓妃娇嘀嘀地回答:“此曲是民女这些日子跟随州牧大人为洪灾饥民放粮感同身受,有感而发所自创的曲子,名为《洛河之音》。”

    夏启沉默了一下,他瞅了眼郎仓,郎仓赶紧低下了头。

    “你所创的《洛河之音》曲子弹奏得还是无可挑剔的,如歌如诉动人心弦,难得、难得。”

    夏启给宓妃斟了一杯酒,宓妃心中高兴,这个大金龟婿快要上钩了,“小女子先干为敬,也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