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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宓妃进屋太康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她,他早就想把宓妃带走怕父亲不答应,原打算随父亲回朝廷汇报完工作后,他再专程来河洛一趟,一定要把宓妃弄到手。
现在他见父亲高兴便开口了:“父亲这么喜欢宓妃抚琴,将她带回帝都随时欣赏吧。宓妃,你可愿意?”
“民女求之不得,小女子身份低微恐难登大雅之堂。”宓妃说着眼巴巴地渴求夏启。
“这~”夏启被宓妃的琴声所迷,也很欣赏她的花容月貌。但是,他是来视查河洛灾情的钦差大臣,回朝带回个小美女岂不有损自己的名声“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他目视沈先。
这老金龟还真不容易上钩,宓妃心急,她俊眼含情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先。
沈先心里有普了说:“大人,乐正大人曾找过我,说宫中现在的乐舞班子的人和曲子帝后都看腻听烦了。
他托我跟大人到各处寻巡视时为他寻找几个才艺双佳的女子。带回去教习乐舞,充实宫廷乐舞队。宓妃的容貌和音乐天赋绝佳,大人把宓妃带回去在宫廷乐舞队为帝后演奏是孝心而为,值得称道。”
夏启大喜,神仙参谋甚知我心:“那好吧,宓妃,我们就带你回帝都,希望你以后在宫里好好研习乐舞为朝廷效力。”
“是、是,民女一切都听钦差大人的安排。”宓妃心里着实感激沈先。
太康更是高兴的无以复加说:“神仙参谋你真是比我和父亲这样的孝子贤孙还孝敬帝奶奶!”
沈先气得差点踢他一脚:“太康,我比你们父子还孝顺帝后?我是重孙子辈的吗?你这是贬低本上仙,真是个脑残!”
太康见神仙参谋生气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神仙参谋,我是说把宓妃带回去这件事你办的太漂亮了,不是说你是~请你不要怪罪。”
“得了,你就是个白痴,本神仙原谅你就是了。”
“是、是我是白吃,不吃白不吃,我会一口就把她吞进肚子里!”
沈先心里说:你别高兴太早,你们爷俩早晚得因为这个宓妃打起来。
夏启一行离了河洛回帝都,一路上悠哉游哉并不急行,队伍走走停停,歇息时夏启就让宓妃给他抚琴消遣,宓妃使出了浑身的节数来讨他欢心,唯一让夏启感到不快的是:太康整天粘乎宓妃,几近形影不离。
自己这个大儿子真是混蛋,老爸看上的女人不多,现在喜欢这个宓妃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竟跟老子争起女人来了!夏启心里生气又不便明说,只能干憋着。
这日,夏启的队伍路经野猪山,山上草深林密怪石嶙立。
山路难行,走了一段路众人坐下来歇息,夏启让宓妃弹一曲《九招》之乐,乐曲好,宓妃弹的也极妙,琴声悠扬在山林间飘荡,连枝头雀鸟都停止了戏嬉凝神聆听起来。
突然几声野兽的嚎叫震撼山野,吓断了美妙的琴声,让众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恐怖的声音既不是虎啸,也不是狼嚎。
伯菲和护卫抽刀出鞘戒备。
林中猛然蹿出一只大怪兽冲向众人,怪兽猪头猴身,浑身毛发如钢刺一般,猪头上两只凶目血红、两根长长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猪头怪又是一声长嚎冲向人群,伯菲慌忙指挥护卫们抵挡,猪头怪太凶猛了,它竟像人一样直立起身子扑倒了一个护卫“咔嚓”咬断了他的脖子。
伯菲挥刀猛砍,锋利的腰刀连猪头怪的皮毛都伤不了,它回头大嘴巴子一甩就把伯菲手中的刀击落,伯菲自知他和护卫们根本不是猪头怪的对手只得退却大喊:
“大人快跑,我们敌不住这怪兽!”众人各自奔逃。
其他人大多顺道而逃或钻到附近草木丛中躲藏,只有沈先单单往山上蹽,他打这样小九九、认为那猪头怪兽一定奔人多的地方追。
沈先喝哧带喘地上了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大山洞,他正犹豫是否要进这个山洞里躲藏?
突然有人大喊:“赤眼猪妖上来了,快躲进山洞里!”他四下撒目寻着喊话的人,却见那个猪头怪嘴巴叼着个人上山来了,沈先吓得回身钻进了山洞。
沈先钻进山洞,一时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腐烂腥臭的气味扑鼻,眼睛适应了环境后他才看到:
这山洞不小但却不深,地下到处都是散布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骨,还有几具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能辨出模样是女尸!
沈先猛然省悟:不好,自己竟自投罗网钻进猪头怪的老窝里来了!他再想出洞为时已晚,那个猪头怪叼着个人走进洞口,沈先只得在一处突石后面藏身。
猪头怪进了洞把叼着的人放到了地下,沈先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个人竟是小美丫宓妃!此时她早已吓得昏死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更让沈先目瞪口呆,那猪头怪竟用嘴巴扯掉宓妃身上的衣服对她作贱起来!
啊!猪头怪这样好色是猪八戒的哥们吧?沈先惊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蹿出洞去,那猪头怪弃了宓妃来追他。
沈先蹿出山洞已吓得两腿瘫软怎么也跑不快,猪头怪蹭蹭几下就撵到他的身后,沈先一回头,它以直立起身子长开大嘴扑上来,他两眼一闭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沈先有了知觉,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再摸摸脖子也没有什么伤口。他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位年岁不大的少年手持弓箭,他旁边是死了的猪头怪,一只长箭从它嘴里射进脑袋!
沈先爬起来刚要谢少年的救命大恩,转念一想不对劲,刚才逃到山洞口,有人喊他进山洞躲藏,这附近再无别人,一定是这少年调弄自己钻进了猪头怪的老窝。
少年见沈先欲拜又止的摸样笑着说:“你这个人,我刚才救了你,你不谢我就算了,怪模怪样地瞅我干啥?”
“刚才是你喊赤眼猪妖回来了,让我快躲进山洞?”
“是啊。”
“你明知道那山洞是赤眼猪妖的老窝还骗我往里钻,你是把我当猪食了,还让我谢你?”
“你误会了,这赤眼猪妖身上的皮毛坚硬如铁刀箭难伤,只有从它的口中才能把射箭入它的脑袋、射死它。
“你、你是拿我的性命当诱饵!”
“是啊,这叫险中取胜嘛,你看、我已经把它射死了。”
沈先哭笑不得问:“你叫什么名字?箭射得快赶上天下第一的神箭手后羿了。”
“我叫逢蒙,从小就跟人打猎射箭,我也听说后羿射箭天下无双,我却不服,有机会我要跟他比试比试。”
“逢蒙,就算你救了我的命吧,我谢谢你了,告辞了。”沈先说罢要走。
“哎哎,你先别走,我问你,刚才赤眼猪妖在洞中把那个小美女咋样了?”逢蒙问。
“你怎么知道刚才赤眼猪妖叼进洞的是个小美女?”沈先感到奇怪,赤眼猪妖叼宓妃入洞时她头发披散遮面,逢蒙不可能看清宓妃的面目。
“赤眼猪妖残暴好色,专挑美女祸害,找到美女就把她们叼进洞,糟蹋后咬死,等尸体腐烂了再吃。”
怪不的洞里到处是腐尸残骨臭气熏人!
唉,可惜小美丫的俊模样了,她现在还不见得死,但是她已被赤眼猪妖祸害了,夏启父子知道了一定不会要她了,宓妃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也是没有脸去见她。
可是,又不能把她丢在那山洞里不管,看样子逢蒙这小子对小美女挺中意,就把她丢给这小子吧!
“逢蒙,那个小美女真是太漂亮了,可惜、可惜了,我刚才被吓得现在腿还软,你快进洞看看吧,她可能还没死。”
沈先见逢蒙钻进山洞,他拔腿就往山下蹽去寻夏启。
山下路上夏启他们也在寻找沈和宓妃,夏启:“神仙参谋,你见到宓妃没有?”
“见着了,我们不必找她了,走吧。”
太康急了:“怎么,难道宓妃被那猪头怪吃了?”
“她~”沈先本想说出实情,但转念一想,宓妃也够可怜的了,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就别让她名誉受损了吧:“你就别问了,她没啥大事,就是~咱们不再适合带她回帝都了。”
“神仙参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血?”
夏启也追问:“神仙参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先身上的血是赤眼猪妖被逢蒙射死时从它嘴里喷出溅上的,他只得说:“我身上溅上的是猪头怪的血,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引开,不然你们能安然无恙吗?”
“你把妖猪杀死啦?”
“我被它追上,它张开血盆大嘴要吃我,我急忙念咒拘来了一个少年猎人,他一箭就从赤眼猪妖张开的大嘴射进它的脑袋,把它射死了!”
“赤眼猪妖?就是那个猪头怪?它被射死了?”
“是。”
“好,太好了!神仙参谋,你以前说的一点不假, 我真是幅大命大造化大,危难之时有人助,既然猪头怪已死还怕什么?神仙参谋,宓妃在哪里?你赶快领我们去找。”
刚才沈先让大家弃宓妃而走,夏启以为是怕猪头怪,他自己心情茅盾,既舍不的宓妃又担心无人敌得过猪头怪,现在知道猪头怪已死他再无顾忌一定要找回宓妃。
“宓妃她、她~在猪头怪的老巢山洞里。”
“她在猪头怪的老巢山洞里!她是死是活?”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她的死活就丢下她不管,还催我们也弃她而走是何居心?”
夏启也对沈先沉下脸来:“废话少说,你快领我们去找到宓妃!”
沈先无奈只得领夏启一行上山,迎到光着上身抱着宓妃的逢蒙从山上下来,他的上衣裹着宓妃的身子。宓妃见到众人把头埋在逢蒙怀里呜咽起来。
太康一见大怒拔刀在手喝道:“快把宓妃放下!”
沈先介绍:“他就是那个射死猪头怪的少年猎人叫逢蒙。逢蒙,你抱的小美女是我们的人,把她交给我们吧。”
逢蒙冷笑说:“你们一大群人都是废物,各自顾着逃命,把她一个小女子丢给了赤眼猪妖,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要人?”
太康命令伯菲:“这野小子敢污辱上官,伯菲,给我把他拿下!”
伯菲带护卫过去夺过宓妃,将逢蒙劫持住。伯菲发现宓妃披的衣服下竟是赤体吓得连忙把她放到地上对夏启说:“大人她、她 、身上~”
沈先知道是怎么回事,队伍中除了宓妃只有可儿是女人了,他叫过可儿:“可儿,你快过去把宓妃抱到无人处给她换好衣服。”
可儿会意过去抱起宓妃走到一边灌丛里,太康喝问逢蒙:“野小子,你、你把宓妃怎么了!”
夏启远比大儿子冷静,他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太康,他射杀猪头怪有功,放他走。”
护卫放开逢蒙,逢蒙却不肯走恳求说:“大人们,这个小女子已被赤眼猪妖作贱怪可怜的,你们不要她给我得了。”
“快滚!再啰嗦我杀了你,把他赶走!”太康让护卫把逢蒙赶走了。
可儿给宓妃换好了衣服领她来与大家相见,宓妃一脸茫然傻了一般,夏启命医官给她看看,医官回说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受了刺激。
夏启犹豫再三,把她丢弃荒野?当着众人那么做也太不人道了、他也有点舍不的,也只能带她回帝都再说了。
夏启回到了帝都,首先把宓妃安置在宫廷的乐舞班,然后去向父帝和母后请安汇报,又把河伯郎藏给朝廷的奏折给父帝看。
大禹看完郎仓的奏折沉吟说:“‘鱼妇’之说我以前治水时也有听闻,有一次还亲眼看见过此物,我还把它记录在《山海经》里,但用童男童女祭河神就可以消除洪灾,为父却闻所未闻。”
“父帝,这件事怎么办?”
“河伯的奏章是给朝廷的,你转交就是了,这事就让执政定吧!”
夏启会意要走,又被父亲叫住:“启儿,为父听说你此去河洛灾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小美女把她安排在宫廷乐舞班了?”
“启禀父帝母后,确有此事,这个小女子极有音乐天赋,抚得一手好琴,儿臣是想让母后欣赏她的琴艺别无它意。”
“听说太康孙这两天还恋着她不回自己州牧府,为父可警告你们,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儿臣谨记父帝教诲,我会管教太康的。”
夏启上朝向执政伯益汇报了去河洛视察河防赈济灾民情况、转交了河伯郎仓的奏折。
伯益看罢郎仓的奏折怒道:“这个郎仓,去年他就奏请用童男童女祭河神被我斥责拨回,去年不是也没发生大洪水吗?
今年发生了大洪水他又借机提此事,妄图推脱责任实在罪该万死!夏启大人,你当时就应该对他严加训斥才对。”